“范兄,且慢!”
就在我准备向范无咎动手的时候,谢必安却突然开了口。
“何事?”
范无咎一脸怒意的看着我,不情不愿的收回哭丧棒之后,转身问向了谢必安。
不过谢必安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笑呵呵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既然小兄弟不愿意受制于我们,那就跟我们走吧。等到了地府,各安天命。嗯?呵呵......”
说完,他便率先走出了纸扎店。
“快点,还需要我打着你走不成?”
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范无咎手持哭丧棒对我厉声喝道;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牵起龙思月的手,向着谢比安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谢必安就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座土地庙前。
这个土地庙不仅狭小还破旧,两米宽,一米五高,左侧的墙壁早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
看着坐在里面的两个铜制雕像,我假装大声感叹了一声。
“唉..花有重开日,人有归去时。”
“一直听说两位在地府混的风生水起,却不曾想,日子过的竟然如此窘迫不堪。”
“庙宇塌了,香火没了,唉...真是惨呐!”
范无咎闻言,气的是七窍生烟。
就连一直笑呵呵的谢必安,此时也被我气的失去了笑脸。
“小兄弟,得罪我们,对你来说可没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这个土地庙是以前的当地人,自愿给我哥俩建的。”
“我们在地府当差,又不是土地神。区区一个庙宇罢了,有人供奉不供奉的,对我们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谢必安刚刚说完,忍无可忍的范无咎,再次挥起哭丧棒向我砸来。
“唉...我要是能活着回来,就把这个庙宇直接给拆了,然后盖一个气派点的。”
闻听此言,范无咎即将砸在我头上的哭丧棒,骤然就停了下来。
我假装没看见,右手摸着下巴,继续在那自言自语着;
“不行不行,我觉得还不够,应该再烧一千锭金元宝,童男童女十对,外加一栋三层小别墅,我觉得这才算是过日子。”
我话音刚落,站在我身后的范无咎,猛地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小兄弟,我想要一台敞篷超跑,可以吗?”
“你不打我了?”
“嘿嘿嘿...不打了,不打了。”
谢必安听后,没好气的白了范无咎一眼。
“范兄,注意你的言词。”
后者闻言,顿时秒懂,随后继续对我说道;
“给他也整上一辆。”
谢必安听后,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可以!只要能把我未婚妻从地府带回来还阳,我给你们一人整上一架飞机。”
“不行不行!”
听到我这么说,范无咎急忙冲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听闻你们是秦广王眼前的大红人,对你们来说,这件事很困难吗?”
看他那个样子,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继续加筹码的时候,范无咎接下来的话,让我真想给他一个大逼兜。
“肯定困难啊!地府有地府的规章制度,不管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在天上飞。所以,我们还是要跑车吧!”
我咬碎了后槽牙,我特么的往肚子里咽。
“不让飞,就不让飞,你倒是先把话说明白啊!”
站在一旁的龙思月,听到我喊她未婚妻,面带桃红,羞涩涩的低下了头。
“行了,虽然你小子挺会来事,但是让你未婚妻还阳这事,对我们来说,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我手中的这本生死簿,说白了就是一本死亡名单。而真正的生死簿,则是在秦广王手里。”
“秦广王为人直率,但也铁面无私。要想让他为你一个毛头小子篡改生死簿,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不过,我们哥俩可以把你带进玄冥宫,事与不成,只能看你的造化。”
“如果到时候秦广王怪罪下来,你不要把我们哥俩牵扯进来就成。”
“如果你真能说服秦广王,咱们再谈这人情世故如何?呵呵......”
谢必安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方才缓缓开了口。
听了他的这番话,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他点头答应道;
“成交!”
见我同意,谢必安也不再有任何迟疑,手中哭丧棒对着前方轻轻一挥,一个高三米宽两米的黑洞,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地府之内错综复杂,进去之后不要乱跑,跟紧我。”
回头对我提醒了一句,谢必安便率先走了进去。
见他走了进去,我也只能牵着龙思月的手,紧跟其后。
当走进去之后,我便被眼前所看到场景,给完全震慑住了。
此时的我们身处于一个名为酆都城的城门之外,而在酆都城千米之外的四周,全是黑压压的密树丛林。
虽然不知道这诡异的树林中究竟会有什么,但看过去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汗毛都树立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发自内心,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之感。
而酆都城的千里之内,寸草不生,脚下全是黑灰色的泥土。
幽绿色暗光笼罩着整个大地,一片死气。
跟着黑白无常向前走去,我们便来到了酆都城的城门口。
酆都城的城墙约有十米高,都是由青色的巨石砌制而成。
城门大约宽六米,高五米,虽然不知道城门是用什么木材打制而成,但仅看站在城门外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守门阴兵,也不难猜出,这扇城门到底得有多么的沉重坚固。
虽然龙思月没有说话,但她的娇躯一直在打着哆嗦,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进去之后,别乱说话。明白吗?嗯?呵呵......”
谢必安转过头来,再次对我们提醒了一句。
“好!”
说完,我便搂着龙思月的肩膀,跟在他的身后,向着酆都城的城门口走去。
“谢大人,范大人。”
见来人是黑白无常,两名城门阴兵赶忙恭敬的俯首作揖。
“嗯!把城门打开。”
谢必安就像是得了势的小太监一般,尖声尖腔的对其命令道;
“是,大人!”
两位阴兵转身走到城门前,一人推着一扇沉重的城门,就把城门给轻松的推开了。
看到他们如此轻松就把城门给推开了,我心想,看来不止人间有豆腐渣工程,原来地府也有啊!
不过现实很快就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因为当我靠近之后,我赫然发现,一扇城门的厚度竟然足足有一米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