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耷拉着自己的眼皮,眼看就快不行了。
看着她那宛如胜利者一般得意的笑容,我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额头青筋暴起,此时我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一块一块的给咬下来。
“老东西,你跟我玩阴的是吧?”
“呵呵...说白了还是你太蠢,原本你是可以把我的本命蛊给祛除体外的,但你不仅没那么做,竟然还用自己的道法力去喂养它。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蠢到了家?”
闻听此言,我这才回想起,那日给龙思月去除体内杂质,在她体内碰到的那只蛊虫。
我原本以为是她自己的,却没想到,它竟然是这个死老太婆的本命蛊。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蠢的可以。
看了龙思月一眼,我双眼通红,捏住老太婆的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了起来。
“不要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告诉,这才是刚刚开始。”
“你...呃.......”
老太婆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随着我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脸上也从涨红,慢慢的变成了酱紫色,不停乱蹬的双腿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看着双眼瞪大,嘴巴大张,死的不能再死了的老太婆,我把右手从她脖子上拿开,放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下一秒,我催动体内道法力,幻化成一只手爪,直接就把她的灵魂从体内给扯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胡来。我们大长老可是知道我来了这里,你要是敢灭了我的魂魄,他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见我竟然连她的魂魄也抓了出来,顿时老太婆就慌了。
她是不怕死,但她不想魂飞魄散啊!
只要灵魂还在,她就可以占据别人的躯壳,再次复活。
但她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己的鬼魂都不准备放过。
“哦?是你们大长老派你来对付我的?”
听我这么说,老太婆的鬼魂就更慌了。
她刚刚只是出于想要活命的本能,才会脱口而出的。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
随后她眼睛一转,改口道;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啊......”
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我捏了个魂飞魄散。
“死到临头,还想骗我,真是死不足惜。”
怒骂了一声之后,我便从她的身上找到了装着宋梦茹魂体的玻璃瓶子。
看都没看一眼,我就把瓶子的盖子给打了开来。
随即,宋梦茹化了一团烟雾,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而玻璃瓶子里的蛊虫,也已死在了里面。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梦茹,又看了看被我一剑杀了的龙思月。
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地面,发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宋梦茹用着她那虚弱的声音喊了我一声之后,我方才回过了神来。
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我用着比死人还难看的脸色,向她问道;
“你怎么样了?”
宋梦茹闻言,闭着眼睛冲我摇了摇头。
“我...我没事!”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她急忙睁开眼睛,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脸色焦急的说道;
“天子,思月是被一个老巫婆用蛊虫控制了神志,她所作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刚刚那个老巫婆想要直接杀了我,是思月妹妹强行挣脱束缚救下了我。她.......”
可她话到此处,却突然止了声。
因为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被一柄长剑刺穿了心脏的龙思月和老太婆。
她一脸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向地上滑落。
突然间,她再次抓住了我的双臂,一边哭喊,一边使劲摇晃着我的手臂。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任由她不停摇晃着我的身子。
就在此时,一道铁链在地上摩擦才有的声音,突然从纸扎店门口传了过来。
我木讷的转头望去,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纸扎店的门口,赫然站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随着两道身影的缓缓逼近,黑白无常那恐怖如斯的脸,在纸扎店的灯光的照映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白无常谢必安仍旧一身白色素衣,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头戴圆锥高帽,上面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
他左手拿着生死簿,右手拎着一根哭丧棒,跨过店铺门槛,一脸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而黑无常范无咎,则是左手拖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右手同样拎着一根哭丧棒,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的高帽之下,是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容。
“呵呵...小兄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谢必安走进来,先是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二人,这才笑着跟我打起了招呼。
只不过他笑的有些僵硬,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阴狠。
宋梦茹被黑白无常吓得不轻,急忙躲到了我的身后,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
我定了定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宋梦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之后,面不改色的向他们问道;
“不知七爷八爷,今日贵临小店,有何赐教?”
“这俩人是你杀的?”
还没等谢必安回话,站在一旁的范无咎,一脸凶相的指着龙思月和老太婆的尸体向我质问道。
“不错,人是我杀的。”
我没有丝毫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呵呵...小兄弟说话坦坦荡荡,倒是对了我的胃口。你......”
不过还没等谢必安把话说完,我就直接摆手打断了他。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横死之人的魂魄,除非自己去城隍庙报道,要不然地府是不会管的吧?”
见我如此不给他们哥俩面子,谢必安皮笑肉不笑的死死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眼神突然变得更加阴毒了几分。
“小兄弟,你很狂啊?好久没有人敢跟我哥俩这么说话了,你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