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倾从第一仙门回到凤族,把老祖宗变成烤乌鸦的事和凤帝说了。
凤帝听了不禁掬把汗,这咋老祖宗凤凰涅槃也变成了烤乌鸦啊?
父女俩一合计,决定为了保护老祖宗的面子,不把这个消息说出去。
凤九倾也因此受到父命,每天去第一仙门守着老祖宗,直到老祖宗平安归来。
第二天早上凤九倾又准备去第一仙门时,越安突然冒出来拦住她去路。
“二表哥?”
他目光冷淡的看着她,“老祖宗是不是在第一仙门?”
她眼帘半垂,目光在地上转了转,“不是。”
越安一眼就看出她撒谎,语气满是威胁道:“我若是发现你骗我,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
她缩了缩脖子,“父皇说不能告诉别人的。”
看她这副样子越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越安心里轻叹口气,你还是要去找他,对吗?
他继续问:“她现在什么情况?”
凤九倾缓缓抬眸盯着他,微皱着眉头不说话。
越安冷眸对上她目光,“恩?”
凤九倾毫不掩饰眼里自己对他的嫌弃,撇嘴道:
“二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么关心我们凤族的老祖宗?我倒想问问二表哥,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小雪的你,在小雪走了后,你有为她做了什么吗?”
越安冷冷横眼看她,这只傻鸟,他这么关心,那肯定是因为老祖宗就是小雪啊。
“我当然有为她做一些事情,只是没必要向你交代,你不知道不代表我就什么都没做。所以你可以回答我了,她在第一仙门什么情况?”
凤九倾咂咂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概述了一遍。
越安点点头,从手里突然抛出一个东西给她,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然后低头一看,眼睛发光道:
“哇!是我以前超想要的水母球!”
“好好帮我看着她,还有比这更漂亮更稀有的水母球。”
凤九倾虽然有点憨,但也听出来越安这是要让她在老祖宗身边充当他的耳目,她不由轻哼一声。
“我怎么说也是凤族堂堂九公主,你休想用几个水母球就让我给你当狗腿。”
越安伸出手,“那把我的水母球还回来。”
凤九倾一下紧紧捂在怀里,“这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亏二表哥你还是鼎鼎的海王呢!”
越安转身,“做得好的话,以后比这漂亮,稀有的水母球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凤九倾望着他走远的身影,鼻子不服气的哼哼两声,但低头一看水母球,脸上又立刻笑开了花。
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置身一片水母球海洋中,想想都令人陶醉。
前面几天,初九凝这只焦乌鸦都是死翘翘,硬邦邦的。
君栩连续七天耗费大量仙力为她治疗,才终于让她活过来了。
不过她却失忆了,因为她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凤九倾。
所以君栩让凤九倾把她带回凤族,她鸟嘴叼着君栩衣服的一角,死活不肯松口。
凤九倾见老祖宗不愿意跟自己回凤族,只能挠挠头说,“仙尊,你当初都可以收我为徒,不然也收她为徒吧?”
一旁的剪瞳嘴角抽抽,她们这是把君栩和第一仙门当成什么了?
君栩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凤九倾脱口问为什么不行?
君栩懒得跟她们费口舌,准备把人连鸟赶出去时,初九凝飞到他肩上。
“师尊不愿意收我为徒,我可以给师尊当宠物。”
这下轮到凤九倾无语了,啊喂,老祖宗,你可是我们凤族的老祖宗,你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仙尊当宠物?
不想君栩依然无情的把人连鸟轰了出去。
凤九倾长叹口气,蹲下看着地上的黑乌鸦,“走吧,老祖宗,你还是跟我回凤族吧?”
黑乌鸦扭头飞到剪瞳肩上,“二师兄,这里有个拐鸟人,你快把她轰走!”
凤九倾嘴角抽抽,“你要不是我老祖宗,我都不禁怀疑你是小雪,这说话语气真是一模一样!”
剪瞳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肩上的鸟,“既然她不愿意跟你回凤族,那就让她留下给我当宠物吧!”
以前他早就想养只八哥的了,这样他想说话的时候就能有人听他说了,如今这愿望不就要实现了吗?
师尊不要,他要啊。
凤九倾无奈吐口气,“好吧,但你要小心噢,别让仙尊发现了然后把老祖宗丢出去。”
剪瞳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放心吧!”
天色不早了,凤九倾只能自己回凤族了。
半路上又遇到来问情况的越安,凤九倾没说话,先慵懒的伸出一只手。
越安拧眉想了会才明白她的意思,一脸无奈的把一个水母球丢到她手中,“可以说了吗?”
凤九倾边爱不释手的玩着手里的水母球,边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得知小破鸟失忆不认识人,越安嘴角勾了勾,这真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可不能便宜了剪瞳那个二愣子。
晚上,剪瞳准备沐浴,然后脱衣服,鸟.初九凝仰着小脑袋看他,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睛。
直到他露出上身,她赶紧用鸟翅膀一下捂住眼睛,“啊,有人对着鸟耍流氓了!快来救救鸟吧!”
剪瞳无语的吐口气,转身走进沐桶里,“小八,快来帮我按按肩。”
初九凝打开一点指缝,“二师兄,我叫爸爸,不是小八。”
“好好好,爸爸,快来帮我按按肩。”
初九凝憋住笑,飞过去落到他肩上,低头用鸟嘴啄他肩膀。
剪瞳“嘶”吸口气,“小八,用力点!”
“是爸爸,不是小八!”
“昂,知道了,爸爸,用力点!”
“好嘞,乖儿子!”
“嗯?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都没叫啊。”
“你有!”
“没有,你听错了。”
“是吗?可我明明好像听见你叫我什么子?”
“哦,叫你宝子。”
“宝子什么意思?”
“宝宝,宝贝的意思。”
剪瞳心莫名漏跳一拍,但还故作正经的轻咳一声,“下次不许这么叫,知道吗?”
“哦,好嘞,乖儿子!”
“什么?”
“没什么,我说好的,儿砸。”
“儿砸又是什么鬼?”
“宝宝,宝贝的意思啊,儿砸。”
剪瞳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自此,他叫她爸爸,她就叫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