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临渊得知醒来的初九凝是虹茵的芯子,脸色当即阴沉得可怕。
后面得知,虹茵夺舍了初九凝,就是想利用他们对初九凝的感情,而把他们都睡一遍,居临渊两只手握拳发出咯咯响声。
得亏君栩发现得早啊,不然若是被虹茵得逞了,居临渊真是想想都觉得晦气得要死。
因此,他脸上的阴郁越发低沉了。
“那几条黑蟒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易连心摇头,“或许凝儿知道,但她现在失忆,也问不出答案。”
居临渊拧眉猜测,“莫非是想让我们九人都成为她的炉鼎?”
易连心依然摇摇头,“君栩仙尊说,黑蟒的力量在我们之上,没必要向下求力,更有可能是想让虹茵用凝儿的身以此孕育?”
居临渊一脸震惊,“可是为什么要是我们九个人?”
易连心性格温吞,所以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一一为他释疑道:
“君栩仙尊猜测,我们九人很可能与黑蟒有着某种联系。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凝儿当初会选择接近我们九人。”
“我们和黑蟒有联系?什么联系?”
易连心摊手,“如果我们能知道是什么联系,或许就可以做到反制那几条黑蟒了。”
居临渊轻吐口长气,“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易连心便把目前的计划和他说了一遍。
君栩自确认瓷罐里的确是虹茵的骨灰后,寝殿就没有再开过,对外只说是要闭关。
青墨在第一仙门待了两天后,又回到了药王这边。
药王见他回来却像看见救星一样,“墨兄,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再不回来,真的是要替她收尸了。”
“怎么了?”青墨揪着一颗心问。
药王重重叹口气,便把初九凝这两天绝食,什么都不愿意吃的事说了。
青墨知道她是想求死,他红着眼睛点点头,“这两天辛苦和麻烦药兄了,还有小爱,我今天来就是准备带她离开的。”
“啊?你要带她去哪?”
青墨抿抿唇,“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只有我和她的地方。”
青墨进到房间,便看见一身颓废气息的初九凝。
初九凝因为看不见,听不见,所以也不知道他回来了。
直到他拿过她一只手,她讶异了一下,语气极其虚弱的说了一句,“青墨师兄,你回来了?”
青墨在她手臂上写:茵儿,我知道,你这几日不吃东西是胃口不好,我带你去外面吃你以前最喜欢的醉鹅。
初九凝沉默半晌,终是应了声“好”。
青墨并不知道现在的虹茵体内其实是初九凝,他推着轮椅上的她,把她曾经爱吃的东西都带她去吃了一遍。
这天青墨推着她刚走进客栈的客房里,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青墨打开门,见是小二。
小二不知道和青墨说了什么,青墨拧眉想了想,转身走到初九凝身边,在她手臂上写:茵儿,我去重新办下入住。
她点点头,“好。”
而青墨前脚刚走,一道红色的身影就从窗外翻了进来。
初九凝听不见,看不见,所以毫无察觉。
直到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连着轮椅飘了起来,她才偏头叫了声,“青墨师兄?”
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初九凝,忽然意识到带走自己的人很可能不是青墨,问,“你是谁?”
带她走的人并不知道她连听都听不到,邪气的勾了勾嘴角,声音魅惑道,“爷是今天索你命的鬼!”
可惜初九凝听不到,不然她便能听出这是白玉的声音。
待把人弄到一处破庙里,白玉把人连轮椅狠狠砸到地上,然后双手交叉的抱于胸前,冷冷看着轮椅上的“虹茵”。
初九凝只以为自己遇到的人又是越安,反问,“你是海王?”
白玉冷冷一笑,“虹茵,找你麻烦的可不止有越安一个人,看你如今这又瞎又瘸的样子,想来是遭了一些报应,不过比起九儿遭受的身魂分裂之痛,你受的苦难还太少了!”
他抬手招了招,“进来吧,你们可要好好伺候这第一仙门的大长老!”
好几个流浪汉从外面钻进来,然后一脸猥琐的朝坐在地上的初九凝走去。
看不见听不见的初九凝根本不知道自己正面临怎样的危险,直到有人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她惊恐大叫:
“你们是谁,走开!不要碰我!滚啊!”
白玉冷冷勾了勾唇,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破庙,手抬了抬,破庙的门“砰”地关上,那嘶哑的求救声也被关住了。
以为帮初九凝向虹茵报了仇的白玉,心情愉悦地回了狐族。
刚坐下喝了口茶,下人报轩辕雪来找他了。
“九儿!”白玉立刻放下茶杯飞奔向前厅。
但看到易连心易容的轩辕雪,白玉眉头一下皱起,一脸嫌弃,“皇族少主是想跟我比比谁穿红装更好看吗?”
易连心轻吐口长气,“不是,我来是想跟你说说凝儿和虹茵她们两个……”
不等他话说完,白玉得意一笑,“说起这个虹茵,昨天我还偶遇到了。”
易连心立刻一脸紧张的问他,“她在哪?”
见他这样,白玉撇撇嘴,“我知道你们都想找她替九儿报仇,你们想做的我昨晚已经帮你们做了!”
易连心一下冲到他身前,揪住他衣领,“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白玉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他这个担心的样子,搞得好像虹茵是他情人似的。
易连心在听他说了昨晚对“虹茵”做的事后,心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直接哭出声。
白玉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爱上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说着,他翻了个白眼。
“白玉!你可知,她就是凝儿啊!”易连心眼含热泪吼道。
白玉心跳停了那么一下,深吸口气,“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易连心含泪把初九凝和虹茵灵魂调换的事说了一遍。
白玉听了后,整个人都不禁有些发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他人就冲了出去,易连心也赶紧追了上去。
而等他们赶到昨晚的破庙,除了地上很多血迹之外,哪里还有人。
此时白玉整颗心都在发抖,他转身准备去找到那几个流浪汉问,但脚却发软跌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听见外面一老一少的声音说:“阿公,昨晚庙里的女人叫了整晚,好可怜。可惜我们什么都帮不了她。”
老者重重叹息一声,“唉,作孽啊。”
白玉和易连心脑子嗡的一下,不禁直接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