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一脸色铁青地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
宁正平默默抽烟,钱安在一旁安慰道:“没事儿,儿子。除了有点乏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个诅咒多半是吓唬你的。”
此时他们两人额头丝丝黑雾缭绕,肉眼不可见,但是在宁则一的感知里无可遁形。
宁正平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开口:“你不要因为我们束手束脚的,我们怕死就不会干这个职业了。科隆教专门针对你,说明你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接下来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我看你还是去京都吧,蜀省的守卫力量我看还是太薄弱了。”
“爸、妈,还是有希望的,我不信泱泱华夏,会拿这个所谓的半神诅咒毫无办法。”宁则一打算求助场外观众了,就是这个求助对象,他要考虑一下。
一是直接汇报给领导,寻求官方帮助;二是求助松阳道人,他作为华国最顶尖的战力,想必会有很多奇人异师的联络方式。
自己作为平复灾变的最大功臣,想必上面会认真对待自己的诉求。但是官方插手这件事的话,就可能受到科隆教的干扰。
不对,这件事情没必要闹的沸沸扬扬,小范围地搞一下应该不至于泄密。
于是他拨通何晨曦的电话:“组长,我有件事求你帮个忙。”
对面很诧异:“小宁,都是兄弟,什么求不求的,我命还是你救的呢。”
“你有熟识的精通诅咒的高手吗,我有两个亲人被诅咒了,诅咒的等级可能很高。”
何晨曦很快反应过来:“有人在针对你?是科隆教吧,这帮狗比养的,就会干这些阴损的事。”
“嗯,组长,这事还请帮我保密,就小范围帮我找一下就是了。”
“行,我这边有消息了通知你,余胖子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源,我先去联系一下他。”余胖子也是组内成员,宁则一和他在棉城并肩作战过,很敦厚的一个中年人。
“好,谢谢组长。”
放下电话,宁则一安慰着父母:“爸、妈,我们组内人才济济,应该很快能找到这方面的高手。”
宁正平摆摆手:“要我说完全不用管他们的威胁……”
钱安打断道:“老宁,你就少说两句,儿子都这么担心了,你还在那显摆你的视死如归。
儿砸,你尽管去做,但是也不要干违背己心的事情,这样你爸妈活着也不安心。”
“嗯,你们早些休息,我去玩游戏了。”
回到房间的宁则一,犹豫一下,还是拨通了松阳道人的电话。
他本想等组长那边先找人看看,但是又怕期间出了什么变故。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喂,小宁啊。”
“师父,我父母被科隆教的人诅咒了。您那边有认识这方面的高手吗?”
“嗯?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松阳道人的语气凝重了不少:“你能确定他们身上的诅咒类型吗?”
宁则一摇摇头:“我看不出来,只能感知到他们的生命气息被一团恶意缠绕,灵魂也异于常人。”
他回家后就尝试用元能为父母梳理身体,但是毫无用处,那个诅咒的根源在于灵魂,他目前没有应对的手段。
“好,我知道了。这样,3日后,我和了真法师一起去看看,你给我发个地址。”
松阳道人如此痛快,当然不是因为宁则一是孟若秋男朋友这个身份,主要还是想还个人情。再加上宁则一的卓越潜力,相信他在现世成就无双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宁则一如今已是无双的消息,连孟若秋都还不知晓。
挂断电话,宁则一依旧无心游戏,本来已经制定好前往巨灵国鬼哭冰原的计划,现在也是兴致寥寥。
手机上稍微一划拉,拨通电话:“若秋,还没上线啊,那出来喝杯酒。”
“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有点担心。”
…………
街边的夜啤摊,宁则一 一口干掉杯中滚烫的煮啤酒。
孟若秋担忧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下午的任务不顺利吗?”
宁则一苦笑着反握住她:“任务顺利得过头了,没想到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虽然他也不可能一直看着父母,但是总觉得被人耍了。
“啊,怎么回事?”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我被科隆教盯上过吗?估计他们的资料库是详细记录了我的信息。
上次在棉城,被弗雷特这个老家伙记住了相貌,让他们在现世里比对成功了。
我还是大意了,以后出任务看来得戴个面具才行。”
又是一杯煮啤酒下肚,宁则一内心的愁苦却是冲淡不了。
孟若秋也跟着紧张起来:“那现在他们是又找上你了,想报复你?”
宁则一苦笑:“他们若敢来找我就好了,我会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惊喜。
现在是科隆教的教主亲自动的手,给我爸妈下了个诅咒。
号称是半神级的杰作,现世无解。”
“那怎么办,对了,我给我师父打电话,请他帮忙。”孟若秋掏出手机就要拨通松阳道人的电话,被宁则一按住。
“我已经给师父打过电话了,他说他过两天带了真法师一起过来看看。”
“那就好,你也别太担心了,师父他老人家圈子多,人脉广,总能找到办法的。”
“来,陪我喝酒,你可已经欠我两杯了啊。”宁则一摇了摇手中的大杯子。
“好,我补上。”
这一顿酒,喝地老板中途补了两次货,喝地老板随时准备打急救电话。
也将两个人直接喝到了酒店里,相拥而眠。
……
次日12点,孟若秋在宁则一的怀抱里悠悠转醒。她的俏脸腾的一下烧的通红,虽然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但那次毕竟只是躺在边上玩游戏,哪里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宁则一早就醒了,此时看她脸红红,只觉得有趣,“叭叭”亲了两口,道:“害什么羞,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孟若秋挣扎着起来,稍微整理一下睡皱的衣衫,反驳道:“什么睡过,我们只是单纯地躺一起,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昨晚两人确实睡的很素,宁则一甚至没动手动脚,就是单纯地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