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沅的马车一路向西,终于在戌时赶到西园。
街道两旁行人相较之前少了不少,一直在这条街上叫卖糖葫芦风雨无阻的老大爷如今也不见了,整条街都显得冷冷清清。
再看看曾经带动整个西街的西园,这个时辰本该是生意最旺的时候,可此刻的西园门前竟是门可罗雀。
两个小厮靠在门槛上无聊的拍蚊子。
一见宇文沅来了,两人匆忙起身将她迎了进去。
内场就更凉了。
不见往日宾客盈门,大堂一片寂静,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生意,感觉整个大厅都暗了下来。
丽娘正和一旁的丫头坐在一起聊天嗑瓜子,陡然见宇文沅来了。
忙把手中瓜子撂下,携笑脸摇团扇上前相迎。
“老板,你可算露面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少来。”
宇文沅手掌挡在身前,制止丽娘做出险些扑倒在她身上的亲密举动。
一边朝着楼上走,一边问:“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客人都不见?”
丽娘满脸晦气:“嗐,还不是……”
…
楼上房间。
金飞燕推开后窗,一股暖风刮面,将河对岸的喧嚣声一同刮了过来。
她扶着床檐,朝窗外支了支下巴:“看吧。”
宇文沅几人纷纷围了过来。
河对岸不知何时竟矗立起了一座金碧荧煌的楼阁,那方只它一处高楼,漆黑夜色为幕更衬的它灯火通明,碧瓦朱檐,不似人间倒像是神霄绛阙。
门前街道车如流水,马如游龙,这等辉煌的场景相较起西园鼎盛时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宇文沅目力极佳,隔着一片河都清晰的看清对面描金的牌匾上提的是端方的【金缕楼】三个大字。
“什么来头?”
金飞燕垂下眼帘,有种办事不力害怕被责罚的心酸:“老板身份神秘,里头的伙计也是软硬不吃,撬不开嘴。”
宇文沅目光紧锁对岸:“开了多久了?”
金飞燕巴巴的掐着手指数日头:“今天是第七天了。”
七天时间就能把西园数年才累积下来的客源抢过去,有点东西啊。
宇文沅打量的目光落到金飞燕身上,上下扫视了两下后,半开玩笑道:“要不然你复出算了?就当是为了组织。”
金飞燕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于是眉开眼笑的回她:“您别说,对面还真就来找过我,价钱开的还不低呢。”
“那你怎么不去?”
金飞燕往宇文沅身上一靠,整副骨头都酥了:“主子你希望我去吗?你舍得吗?”
宇文沅侧头看她,无耻的笑了笑:“我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老板吧?当然了,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给我分点红也是可以的。”
“去你的。”
金飞燕手中的帕子轻轻一甩,顺着宇文沅脸颊擦过,香气久久不散。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示意她起来,随后带着众人从房间出来。
丽娘已经在西园给她们安排好了房间,正要带她们过去,就听宇文沅打断。
“这些稍后等我们回来再说。”
丽娘:“老板还要外出吗?”
“嗯,我也去隔壁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