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风清宗待的如何?”
宇文沅上山已有一月,她们也差不多有一月未见了。
“原以为上了山能清静些,没成想山上比山下还要热闹。”
赫连宣仪眸色一亮,抿着唇笑:“哦?不妨说来我听听。”
“改日吧,我今儿是有件要事找你帮忙。”
少见啊,葬爱医师也有找人帮忙的时候。
“说来听听。”
“你在太后宫中可有眼线?”
赫连宣仪与谢太后不对付不是什么秘闻,互相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安插几个线人随时掌握对方动向也并不奇怪。
赫连宣仪冷凝着脸,手指撑着额头做苦恼状:“太后宫中守备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宇文沅刮她一眼,唇瓣勾了一下:“所以有没有?”
“有。”
*
两个时辰后,一名神秘女子现身长公主府。
宇文沅同赫连宣仪同坐幕后,那名神秘女子跪在幕前。
只能窥见一道虚影,据花花所说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姑娘。
赫连宣仪端起架子,沉声问对方:“太后近来可有异动?”
对方回复:“回长公主,近一月太后都很沉寂,只是三不五日便会去皇上跟前走一遭。”
谢骊去皇上跟前做什么,都不用问,那自然是去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给赫连元也日复一日的洗脑呗。
不得不承认,谢骊在这方面还是颇有建树的。
赫连元也被忽悠着已经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坐上的那把椅子,忘了自己是如何坐稳的那把椅子。
也忘了,赫连宣仪为了辅佐年仅七岁的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在朝臣默认女子不能入朝堂的前提下在前朝站稳脚跟。
忘了赫连宣仪殚心竭虑为他铺路,宦海沉浮,斩奸官斗佞臣,九死一生。
谢太后不过一点小恩小惠,不痛不痒的口头关心竟也能将她多年来的付出抵消。
说不寒心是假的。
赫连宣仪闭上眼,似不愿再回想:“太后近日未出去会情郎?”
对方回复:“太后已经有一月未曾动用过萦香花露了。”
福寿宫中有一条密道,直通谢府,每次太后与情郎私会便是通过密道出去。
每次会情郎前,太后都会沐浴,还会在汤池里加上萦香花露,用以美肤增香润色。
萦香花露可是稀罕玩意儿,产量太低。饶是太后也不能日日都用。
因此她只用在会情郎前。
她们也是通过这种法子判断她是否会通过密道出去。
谢骊已经一月没有再见过风清扬,那换句话说就是风清扬假死之后便再没有露过面。
原以为他正牌夫人那里走不通,情人这边总该舍不下吧,没成想……
赫连宣仪又随意问了几句,便将那人撤下。
宇文沅也没有继续待下去,转头告辞扬长而去。
马车就停在长公主府外,冷星冷月还有蒋钰都在。
宇文沅此次下山并未惊动宇文家,也没打算回去,于是便让车夫将马车赶至西园。
马车不疾不徐的朝着西园的方向奔去,半道却被一人骑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