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存放丹药的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瓷瓶摆了至少上千瓶。
要想从这些瓷瓶中准确找到上清丹绝非易事。
最主要的是,当初建造这么个地方的时候,宇文沅为了美观,所有架子一律采用的玻璃制造。
玻璃表面光滑,没有抓力,更没有缝隙,一个架子高达几十米,它爬不上去啊。
这儿也没人备个梯子,垫脚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花花热了热身,一个箭步冲刺爬到了十几米的高度,结果因为没有落脚点,直接从上面摔下来脸先着地。
喵呜~好痛。
第二次,它学聪明了,一点一点顺着存放丹药的格子往上爬。
爬的过程中不慎碰倒了七八九,十七八九瓶丹药。
花花低头看着地面的瓷瓶碎渣,嗯,她会理解的吧,都是为了救她嘛!
…
不知过了多久。
花花衔着瓷瓶,一瘸一拐的回来,它将上清丹推到她手边,累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她身侧。
宇文沅揭开盖子,倒出一粒放到鼻子下方嗅了嗅,确定是上清丹后方丢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她盘腿而坐,静等药效在体内化开。
不多时,便感觉到一丝暖意洋洋袭卷全身,再睁眼,浩瀚苍穹,春和景明,山光水色皆入她眼。
不过世界还是安静的出奇。
她能感觉到耳朵深处有浅浅的疼痛感,应该是耳膜被撕裂了。
上清丹能明目清热毒,却无法修复损伤,所以她的眼睛好了,耳朵却还是听不见。
耳膜撕裂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静养些时日便能自行修复,只是她的耳根要彻底清净些时日了。
该死,万一别人趁着她耳朵不好使跑到她跟前来说她坏话怎么办?
她偏头,看向花花,精准摸到它的肚皮。
花花眯着眼条件反射的用爪子按在她的手上,突然反应过来。
“喵呜?能看见我了?”
宇文沅只能看见花花的嘴在动,却听不到。
“我听不见。”
“喵呜~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噢,它忘了,她听不见。
花花高耸脊背,尾巴上的毛都立起来了,它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最后用它的猫爪子在地上划拉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要不要我来做你的耳朵?”
宇文沅大概猜到它的意思了,花花原身是系统,只要她点头它便可以以本体寄生在她的识海中。
系统与宿主的沟通并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通过识海。
它寄居在宇文沅身上,也相当于是第一视角,听到什么便可以立马用识海通知到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
请神容易,送神难。
当初她能把花花逼出来,是因为她是个打赤脚的,除了一条命一无所有,可如今……
这儿要是寻死觅活可就不划算了。
见宇文沅不说话,花花把刚刚那几个字抹掉,又继续在上面鬼画符。
“你信不过我?”
花花眼神很受伤:“你不是说把我当儿子养的吗?你信不过你儿子?”
亲生的都有反目成仇的呢,更何况…她只能说人猫殊途。
不过……如果是花花的话,她愿意一试。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