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家主并不在意这些。
只要考上了便是为家族争荣。
宇文家孙辈人才凋敝,大房的宇文熹天赋不错可惜是个病秧子,二房的宇文纾天资一般不堪重任,三房那个自上回被刺客捅伤后至今未醒,五房的宇文暨又落了残疾。
如今提起来能撑门面的也就宇文互一人而已,没成想他从未放在心上过的宇文沅竟能走出死局杀出重围。
也好,这也说明宇文家气数未尽。
“不愧是老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爷爷以你为荣,不过你记住修炼讲究循序渐进,不可一步登天,谨记切勿骄躁,宇文府今后便要仰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
宇文沅在席间吃了几杯酒,午睡便久了些,醒的时候日头已渐渐偏西了,天边的云彩在落日余晖下似镶了金边一般光彩耀人。
她刚从床上起来,懒腰才伸到一半,冷月便听到动静进来了。
她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笑吟吟道:“主子,你今儿这午觉睡的可真久,晚上又该吵着失眠了。”
宇文沅起身擦了把脸,“晚上去西园喝酒。”
待她过几日去了风清宗,再下山喝酒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冷月接过帕子:“下午的时候七公子来过一趟,可您那时候还睡着,我就没叫您。”
宇文暨来找过她?
“知道了。”
临出门前,宇文沅抽空去了趟宇文暨的小院儿。
夜幕降临,他的小院儿里一片昏暗。
房间内的烛火一跳一跳的,连带他看书的背影也跟着闪动。
宇文沅轻车熟路的到了廊下,敲了敲窗户。
节奏三急两缓,没什么别的用意,大概就是习惯使然吧。
宇文暨知道是她来了,放下手中的书,转动轮椅到了窗边。
一推开窗,果然就见宇文沅抱臂斜靠在窗外,她一袭白衣月光撒在她身上,更添几分清冷。
“六姐。”
“你今日去找过我?”
宇文暨点头:“是,我听说你入了风清宗。”
他其实是希望宇文沅能去青木宗的,但不知道为何她最后会去风清宗。
但只要能考进去,宇文暨便替她高兴。
“青木宗也好,风清宗也罢,六姐你总算苦尽甘来了。”
宇文沅笑笑转移话题:“你近来腿上情况如何?”
宇文暨苦笑一声:“还是那样呗,我是不成了。”
宇文沅心疼的看着他,在灵虎骨尚未找到之前她并不打算先告诉他,否则让他怀揣着希望又一直看不到希望,太煎熬了,她低声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哪里有什么办法啊?
宇文暨心里清楚的很。
寻常腿伤哪怕是断骨都有法子可续上,可他情况不同。
他是遭人暗算,腿上还被下了重咒,除非……否则没办法的。
……
宇文沅心事重重的上了西园。
她独自靠在窗台对月独酌,给冷月冷星还有金飞燕三人留了足够的叙旧空间。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上官青玉,赫连宣仪以及赫连沉枭三人再度聚首。
上官青玉心情烦闷,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一想到竟将宇文沅这样一个绝顶天才流入其他宗门,他这心里便不是滋味儿。
偏偏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