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年的画作多以花鸟为主,色彩鲜艳,用色极其大胆,整个篇幅看起来着色不多。
但细看下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单就一只鸟来说,乍一看不过两种颜色,可每种颜色由浅到深的过渡细分下来却有七八种颜色之分。
这还单单只是一只鸟,再加上其他的树木花草,山水苍穹……
这是要活活逼死她们啊!
*
异世界。
宇文沅打坐结束后从袖口掏出一个白瓷净瓶,倒了一大把培元丹狂往嘴里塞。
花花见状停止了扑蝶,走到她跟前。
“喵呜~咋啦?不过啦?”
宇文沅艰难的将嘴里的丹药通通嚼碎吞咽后才回答它。
“不够,这点灵气远远不够。”
她自进阶金丹以来,对灵气的需求越发大了,这个世界本就灵气稀薄,到如今竟有些供应不上她的日常所需了。
她从进阶到现在所摄入的灵气甚至还不足够她稳住心境的。
培元丹虽然能够某种程度上给她补上一些灵气上的吸入不足,可终究功效浅显。
长此以往下去培元丹在她身上的效果只会越发微乎其微,得不到足够的灵气滋养她怕是……
…
五日时光转瞬即逝。
赵嬷嬷和李嬷嬷终究还是将衣裳赶制了出来。
她二人各自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儿前来送衣裳。
宇文沅扯起一片衣角只看了一眼便嫌弃的丢了:“太鲜艳了,我不喜欢。”
冷月心领神会,将新衣拿开:“主子还是穿之前那件水墨长衫吧。”
宇文沅默认。
赵嬷嬷和李嬷嬷见到自己连着几个大夜熬出来的衣裳最后竟无用武之地,还被嫌弃,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到了出门的时辰,门口早已备好马车。
宇文珠更是早早的就已经在外候着了。
她今日打扮格外隆重,粉色纱裙拖地,外套一件玫红锦缎,发髻上佩戴的是一整套鎏金嵌宝石的蝶恋花头面,衬的发髻足有两个头那么大。
不仅头上大有文章,脖子上也挂了一串宝石垒起来的璎珞,双手更是不闲,一只手戴着金镯,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包着一截白纱,白纱上挂着一个玉镯。
她不过盯着她手腕处看了一眼,宇文珠便莫名觉得手腕处隐隐作痛。
她都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宇文珠强装镇定,将手藏进袖子里,下意识打量起宇文沅这一身。
倒不似平常那般一身白衣活像个奔丧的,不过水墨长衫也差不了多少。
青丝只用一条墨色发带挽束,浑身上下唯一的玉饰还是发带中间的翡翠,果真是土包子穷酸的很。
今日虽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去长公主府参加赏花宴,可宇文珠还是发自本心的讨厌她。
断手之仇不共戴天!
她不想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上马车前她借口自己的着装不适合和人打挤,于是让宇文沅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还将宇文沅手里的庚帖要了过来。
马车刚行至大街,宇文珠所乘的马车就开始突然加速朝长公主府的方向驶去。
后面马车的车夫看到了,也向宇文沅通报了,不过宇文沅并没有让他加急追赶,反倒是让他悠哉悠哉慢慢来。
一个时辰后,她的马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长公主府前。
不少世家小姐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宇文沅刚下马车就听到门头那处传来争执声。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小姐这庚帖可是长公主亲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