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沅对着空气大喊道:“老头儿,没看到我被群殴了吗?还不出来是想等着给我收尸吗?”
鱼摆摆那边其实早就完事儿了,他循着味道找到了宇文沅她们,并且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
只不过除了宇文沅外其他人都没发现罢了。
此刻宇文沅既然喊他,他自然不能再装死了,随手从脚边捡了块板砖就跳了出来。
“奶奶个熊,谁敢欺负我徒弟,老子一板砖拍死他。”
他举着板砖凶恶的对着几人虚晃了一下,最后抬手方向对准了赫连沉枭的脸。
两人对视一眼。
“岛主?”
“你不是那谁吗?”
赫连沉枭拱手:“一别十年,岛主风采依旧。”
鱼摆摆哼哼两声,自信且自负:“那可不,老子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宇文沅震惊:“你俩认识?”
鱼摆摆将板砖丢开,拍了拍掌心的灰,有道颜色深的拍不掉他就直接蹭到了衣服上:“十年前他要死不活的被他娘送到岛上来求我救他的事儿你忘啦?”
宇文沅更惊讶了:“我还见过他?”
鱼摆摆皱眉:“你这记性属鱼的吧!”
两人吵吵闹闹间,赫连沉枭突然出声打断:“岛主,不知道煤球兄弟现如今在何方,他还好吗?”
“好,好的很。”
“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她自己。”鱼摆摆朝宇文沅的方向努努嘴。
“小王八蛋,他问你过的好不好。”
赫连沉枭轻轻拧起眉心,不可置信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宇文沅。
她是黑煤球?
她怎么会是黑煤球呢?
怎么可能呢?黑煤球明明是个男的。
他的眼神过于复杂晦暗,令宇文沅难得有种如芒在背的针扎感。
她一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边和身旁的鱼摆摆说话:“我怎么感觉他看我这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鱼摆摆淡定道:“大胆一点,也许他是想把你砍死然后剁碎了喂狗。”
宇文沅剜他一眼:“你这么了解他?”
鱼摆摆一脸认真道:“因为我也经常有这种想法。”
宇文沅冷笑两声:“那你忍这么久也真是蛮辛苦的,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两人耍嘴皮子的功夫,赫连沉枭已经朝宇文沅靠近了一大截。
“你是黑煤球?”他看向宇文沅,试探性的开口。
黑煤球?
宇文沅想起来了。
小时候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这么叫过她。
当初她初入蓬莱岛,刚拜入师门不久,岛外来了一对求医的母子。
她当时去给那小孩儿煎药,喂药。
没成想那家伙居然做噩梦咬她,她这个人向来记仇的很,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于是等那小孩儿病好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宇文沅毒成了蜂蜜修狗。
两人在岛上也过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时光。
她那时才刚从宇文家那个魔窟出来没多久,身上瘦瘦巴巴没二两肉,穿的衣服都是粗麻烂布做的又大又肥。
的确不太像个女孩子。
不过那个小孩儿竟是赫连沉枭?
“你是毛毛虫?”
见宇文沅喊出了自己儿时的绰号,赫连沉枭呼吸一沉,再是不愿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接受了。
当年和自己一起往茅坑里砸石块,炸粪坑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你小时候不是男的吗?”
宇文沅脸色没比他好看到哪儿去:“老子那时候只是还没发育!”
没发育
发育
育!!!
宇文沅的咆哮回声在附近回荡。
气氛更加尴尬!
赫连宣仪干笑两声,出来打岔。
“那什么,既然大家都是旧相识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宇文沅偏头看向她:“有什么好谈的,谁拿到就是谁的。”
鱼摆摆看看他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谁也不让谁的架势。
把头往宇文沅的方向靠过去一点,手掌放在唇边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架势:“怎么?你俩杠上了?”
“这小子天赋不错,以后保不齐要坏你的事儿,要不然我趁现在宰了他给你以后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