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夺下女儿手中的剑,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屋内。
刚走到门边便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眼皮跳了两下。
很快便镇定自若的扭头吩咐身后下人:“把人拖出去处理了。”
“是。”
立马出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将丫鬟尸体抬出去,被吓到腿软的丫鬟也被其他丫鬟扶走。
最后一个出门的丫鬟还不忘替她们将门掩上。
邱月将带血的剑随意往桌上一扔:“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招惹到那个小贱人了?”
虽说大家现在都已经认定了宇文纾她们所受的伤乃是刺客所为,可她太了解自己女儿了。
她撒没撒谎,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看便知。
她自小性格嚣张,心高气傲,见了那宇文沅少不了挖苦几句。
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宇文沅那个小贱人竟有如此本事。
小看了她了,想来她这些年在随州也不是浑浑噩噩度日的。
宇文纾被说中,有些难堪:“娘~我们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可是要我们的命啊!”
她被毁容,宇文珠的断手,还有宇文迟,他那一剑被刺的极深,三房这些日子天材地宝成堆的往房里送,可这会儿都还没醒呢。
邱月暗自思忖片刻:“宇文迟能不能挺过去还未可知,这事儿老家主也已经认定是刺客所为,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宇文纾一听她娘竟让她忍气吞声,一向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的千金小姐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
“娘,您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
“我都被她毁容了。”
邱月看着女儿脸上的纱布,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你莫要冲动!”
“你父亲已经在外给你寻治脸的方子了,管叫你脸上留不了疤。”
听到这儿,宇文纾才稍稍安心了些,可眼底的恨意还是止不住翻涌。
“难道就这么放过宇文沅了?”
邱月抓着她的两只手,紧了紧:“那个宇文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丫头片子了,她如今实力如何我们尚不清楚,只能静观其变。”
“你放心,咱们按兵不动,自会有人收拾她的。”
“谁呀?”宇文纾好奇,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宇文沅下手。
邱月冷冷一笑,突然吐出一句:“你二姐如今病入膏肓,怕是等不到嫁进谢府那日了。”
宇文熹这些年在大房的运作下博了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
可空有名头也掩盖不了她是个病秧子的事实。
宇文熹此次前往慈恩寺烧香拜佛,其实就是强撑着病体去求神拜佛祈求多活两日罢了。
邱月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如今宇文熹连下床走动都难了。
她死了不打紧,但是宇文家和谢家的联姻还得继续。
宇文家一共就这么几个女儿。
宇文珠又是庶女,能和谢家结亲的便只剩下了宇文纾和宇文沅。
刚巧宇文纾脸又受了伤,那嫁进谢家的就只能是宇文沅了。
谢锦行事孟浪,花名在外,府中三不五时便有姬妾染上急症去世的小道消息传出。
说是染了急症,实则……
不过碍于他是太后的亲侄儿,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宇文沅嫁过去,任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出谢府的高墙后院。
还需得着她们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