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剑尖在距离宇文沅双目不足一寸的距离顿住。
宇文沅抬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
宇文纾奋力想将剑刺向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进退不得分毫。
宇文沅讪笑一下,指尖用力,坚硬如铁的本命剑竟被她轻松从中间折断。
带血的剑尖调转了个方向从宇文纾脸颊滑过,划开一道巴掌长的口子。
她只觉得脸颊上传来一阵刺痛,上手一摸,竟摸到一把温湿的血。
她的脸,她的脸……
宇文纾无法接受现实,竟双眼翻白,直直倒地昏厥了过去。
三个臭皮匠倒了两个。
还有一个断了手的,方才她也是骂的最难听的。
宇文沅似笑非笑的朝她走近,一边走一边问她:“你方才骂我什么来着?”
语气还是一如刚刚那样漫不经心,轻慢的像一根羽毛划过心间。
宇文珠被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恐惧的泪水打湿了整张脸。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双脚不停的向后蹬,断了一只手掌,只能单手往后撑,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宇文沅不过朝她走近几步,便看到自她身下,裙底蔓延出一股透明的液体。
她吓尿了。
“啧啧啧,这就是宇文家不可一世的天才们吗?”
宇文沅嘲讽直接拉满了。
转身正打算朝宇文暨的方向过去,忽然面色一滞。
她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威压落到了她的身上,迫使她的膝盖向下弯曲。
门外传来脚步声。
宇文沅抬眼望去,就见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那个头发花白的百岁老人正是宇文家的老家主宇文雄。
至于他身边那个气宇轩昂,一身银白盔甲的便是大房长子,宇文互。
再旁边几个中年男人则就是老家主之子,也就是宇文沅的叔伯们。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面颊阴沉的出列,宇文珠看到他的那一刻好似见了救星般扑过去。
“爹,救命啊。”
“宇文沅疯了,她要杀了我们。”
“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宇文成事斜睨了一眼宇文珠,也看到了她的断掌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径直走向了倒地的宇文纾,在看到她脸上的伤后,立马怒气冲天。
“谁干的?”
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宇文珠是清醒的,她自然是第一时间指着宇文沅。
“是她,爹,是她。”
“您要给珠儿…和姐姐报仇啊。”
“是你?”
宇文成事将宇文纾交给下人带走,连同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已经气若游丝的宇文迟。
宇文沅勾唇轻笑:“二伯。”
宇文成事眼神犹疑,宇文沅是个废物的事情众所周知。
不说倒地的宇文迟和宇文纾,就单单是宇文珠那也是炼气四阶,怎么可能被她这样一个废物伤成这样?
可若不是她,那这一地又该如何解释呢?
宇文成事尚未回过神。
那头,上官青玉已经到了老家主跟前。
“老家主。”
宇文雄一个百岁老人,虽满头白发,可却精气十足。
“今日之事让上官公子见笑了。”
“老家主客气。”
简单寒暄几句后,宇文雄脸上慈穆不复,“老二,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当着客人的面如此无规无矩,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