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墨又仔细看了一下广场雕塑,说道:“这个颜料的确很美。”
荣韶辛一听,立刻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去问,看能不能生产出来这个颜料。”
他站起身,拿起座机打电话让人去办。
要是荣常鞍看到这一幕,肯定要骂的。
当爹的说话不管用,老婆就说一句好看,屁颠颠的就去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施锦墨看得入迷,听到丈夫叹气道:“那个颜料厂,很不好弄,蔺少把顶尖人才都挖过去了,我想挖回来,不怎么容易啊!”
“那就别费力气了,直接从他那里买吧!他为什么不愿意卖给咱们?”施锦墨问丈夫。
荣韶辛也不好说实话,总不能把青颜做的事都说出来吧!
于是含糊地说:“小气呗,本来生产就不容易,温清瞳用的又多,她马上要做的文物修复,后面还有简宜修的项目都需要大量颜料。”
“我看看她别的作品。”施锦墨说道。
荣韶辛立刻给老婆找来温清瞳的作品,那个会所还有度假村。
博物院的作品官网上就有。
施锦墨如痴如醉地看着,说道:“她的雕法灵活又大胆,你看她进步太大了,真的没有拜过什么名师?”
“没有,在学校很刻苦,闵承谦帮她很多。”荣韶辛说道。
施锦墨说道:“闵承谦的确优秀,也属于天才雕塑家,但是温清瞳的手法和他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说两个人是完全的两个风格,这样来看,温清瞳的举一反三能力相当好,悟性很强。”
她看到女娲娘娘的雕塑照片,说道:“你瞧这个表情,这个神态,不是闵承谦能雕出来的,这个时期的她,在人物表情神态上面,闵承谦已经不如她了。”
她又看到《年景江山图》的展厅,问道:“这是谁的创意?”
“就是温清瞳的。”荣韶辛答道。
“真的厉害,太形象了,怎么想出来的呢?”施锦墨说罢,看向丈夫问:“你怎么对她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不是青颜要和她做朋友,我总要了解清楚嘛!”荣韶辛说道。
女儿的情敌,当然要了解一下,就是结果让人心里有点发凉,情敌太优秀了,他闺女没戏。
施锦墨感叹道:“韶辛,我想去见见这个女孩子了。”
“可别!”荣韶辛说道。
“为什么?”施锦墨疑惑地看向他问。
荣韶辛说:“青颜不愿意,怕咱们对别的女孩子热情,夺了她的宠爱。”
施锦墨笑了,说道:“青颜从小备受宠爱长大,也不知道她都哪里来的不安全感,老怕自己不受宠了。”
荣韶辛说道:“反正还是自己闺女重要,清瞳再好,也不是咱们的孩子,就别为了别人,让咱闺女不开心了。”
施锦墨点头道:“你说的对,以后看机会吧!”
她将丈夫手机上的视频和照片都发给自己,她从温清瞳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很多的灵感,打算试一试。
晚上,温清瞳和蔺睿年拉着手,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蔺睿年说道:“今晚宋教授很开心。”
“还不是你的功劳,又是颜料又是古董的。”温清瞳看向他问:“你到底给我准备了多少惊喜啊!”
蔺睿年心想,最大的惊喜还没给她,虽然是最便宜的,但对她来讲,却是最珍贵的。
“慢慢体会。”蔺睿年说道。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温清瞳很担心,她习惯了他浓烈的爱,以后再也无法适应一个人生活。
蔺睿年笑着说她:“就是要把你宠坏,宠你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太美了,温清瞳都要哭了。
时间不早,晚上两人去工作室休息,这样第二天一早在这里工作,不用那么赶。
温清瞳重新走进曾经和他喝酒后热吻的地方,一时间心情百味杂陈。
那个时候,是虞雅曼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亲热,否则的话也许当时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或许在一起后,就不会离婚了。
毕竟世间一切事情充满了不确定。
想到这里,她看向他问:“你和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想得比较开,我爸一直没放弃,让公司的老人给我找麻烦,不过我能应付得过来。”蔺睿年也没隐瞒她,如实说道。
“之前你妈妈找我,还想缓和关系,我看她现在也不来了。”温清瞳说道。
“我不让她来了,她在我爸面前糊弄糊弄算了,再拖几年,我爸也就接受现状了。”蔺睿年说道。
温清瞳问他:“将来万一你儿子也这样对你呢?”
蔺睿年说道:“我不会像我爸一样,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如果他想要公司,那我就给他,刚好咱们有时间环游世界去。”
按理说,说到孩子了,他应该逗逗她的。
可她那么介意基因问题,他只能不在这上面开玩笑。
温清瞳有点向往,但是一想到两人渺茫的未来,她就觉得他对她这么好,让她很有负罪感。
她主动勾起他的脖子吻了起来,实在无以为报,总不能让他一直忍着吧!所以还是突破羞涩,主动一些好了。
蔺睿年抱着她躺到床上,吻够了,却摸着她的头说:“宝贝,明早还得早起,修复工作第一天,别让你老师不高兴。”
如果真的在一起,他能克制住吗?
今晚她就别想睡了,这样第二天势必会影响工作,毕竟明天很重要。
他拥着她说:“我知道你觉得亏欠我,但是我做这一切,不是让你回报的。就像我们前一段婚姻,你一直在包容我一样,这次换我来爱你,你可以像孩子一样,任性肆意,哪怕不讲理,也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我都会甘之如饴的。”
温清瞳从他的话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其实是想弥补她缺失的童年。
因为父母对她的态度,她从记事起就小心翼翼的,乖乖的想讨好父母,哄他们开心。
只有被宠爱的孩子才有任性的资本,而她永远求的,仅仅是爸妈的一个笑而已。
这就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