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气又臭又硬!”
蔺睿年想起温清瞳就来气,摆了摆手说:“反正迟早要离,别提她了。”
他随口问道:“今天比赛怎么样?”
“挺好的。”阮靳尧敷衍搪塞地说道。
没和好友说遇险的事,是怕传到亲妈耳朵里,本来就爱唠叨,到时候肯定变本加厉。
“刚才笑成那样,她和你一个俱乐部的?”蔺睿年问道。
“也不是。”阮靳尧好奇地问:“你有过心动的感觉吗?跟我形容一下!”
蔺睿年眼前闪过温清瞳那张固执的脸,他飞快地否认,说道:“没有。”
“不是,你这辈子都没爱过,会不会太亏了?”阮靳尧问。
蔺睿年说道:“如果遇到值得我爱的女人就离婚。”
“说离就能离?”阮靳尧一脸不信。
蔺睿年说道:“有协议,离婚很简单。”
阮靳尧马上又有了新问题。
很长时间不见,蔺睿年想和好友聊聊财经、聊聊局势,谁想到被他带着聊了一晚的情情爱爱。
结束的时候,阮靳尧这小子就嫌弃地说:“你就不像个过来人,我白瞎了问你!”
然后他抬屁股走人了。
蔺睿年心里窝着一股火,走出会所看到郑南,冷声问他:“温清瞳呢?还在工作?”
郑南开口说道:“少奶奶……温小姐今晚很早就回家了,佣人上去叫她用晚餐她都没出门。”
说到这里,他小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蔺睿年眉头深深地拢了起来,她最近劳累过度,再加上母亲给她设置的障碍,他坐上车,命令道:“开车!”
郑南麻利地把车开回蔺家。
蔺睿年回到房间,看到温清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那张脸格外的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的呼吸平静到几乎感受不到。
他走过去,在她额上摸了一下,倒是没有发烧,他推了推她,叫道:“温清瞳?”
“嗯?”温清瞳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又闭上了眼睛。
“身体不舒服?”蔺睿年问她。
“没。”温清瞳答了一声。
“是不是有事求我?”蔺睿年想是不是母亲又给她出了什么难题,他可以给她个台阶,让她好开口。
温清瞳烦了,语气不好地说:“没有,就是累了。”
她翻个身,给他一个后背。
今天体力透支,就是想睡个好觉,他怎么这么啰嗦?
蔺睿年看着这个嫌弃的后背,血气翻涌。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担心这个协议婚姻的假老婆,关键人家不领情还嫌弃。
他真是犯贱!
“温清瞳,以后别来求我!”他冷冷地说罢,站起身疾步走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温清瞳赶到阮靳尧的律所签合同。
助理客气地和她说:“阮律很忙,他挤出时间接待您的,所以有点晚了,您别介意。”
“不会的,谢谢您啊!”温清瞳忙说道。
“您谢阮律就好了,我一个小助理哪做得了阮律的主。”助理说罢,将她带进了办公室。
阮靳尧一看到她就关心地问道:“昨晚休息好了吗?今天身体有没有不适?”
“没有。”温清瞳淡然地说。
阮靳尧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色,说道:“倒是不像昨天那么苍白了。”
温清瞳看着他戴上斯文的金框眼镜,随和的态度看起来很好相处,她客气地说:“刚才听您的助理说您很忙,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您了。”
她有意将二人关系固定在合作的距离上,就是不想以后和他再有什么来往。
这次接近他是迫不得已,他是自己婆婆闺蜜的儿子,光是这层复杂的关系,就越远越好。
阮靳尧这个人精,当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他拿出合同说道:“代理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一下咱们签了。”
温清瞳打开一一看过,签下名字。
阮靳尧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我下午要开庭,中午在我这儿随便吃点,我和你说一下案件情况和注意事项。”
温清瞳不好拒绝,只能和他走到一旁的小餐厅。
这里是阮律专属的餐厅,无人打扰。
温清瞳没有动筷,阮靳尧笑了笑说:“我一个人吃,有点尴尬。”
温清瞳只好拿起筷子陪他吃点,她先开口打破尴尬,问道:“您看我需要去医院看望沈景翰吗?”
“看什么?他企图侵犯你,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阮靳尧一脸正气地说:“听我的,你是受害者,挺直腰板!”
温清瞳心里总算觉得欣慰一些。
阮靳尧不着痕迹地用公筷帮她挟了菜,和她说案子,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知不觉中,温清瞳实在地吃了不少菜。
吃过午餐,温清瞳走后,阮靳尧靠在沙发上,手中晃着高脚杯出神,悠闲的姿态别说去上庭了,连工作的意思都没有。
助理走进来说道:“阮律,沈景翰那边听说您接了案了,要撤诉。”
阮靳尧摘下眼镜扔到桌上,抬脚踩在茶几上,眸光犀利地看向他说:“撤诉?不能撤,告诉沈景翰,好好打官司!”
撤诉了,他拿什么接近小清瞳?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阮靳尧办好手续,把陶娇娇先保出来,他打电话让温清瞳过来接人。
温清瞳接到电话大喜,连衣服都没来及换,赶来接人。
阮靳尧看到她身上沾的都是漆,心想她居然真是干装修的,艺术学院毕业,去干装修?
陶娇娇吓坏了,一看到温清瞳就扑进她怀里哭,崩溃地叫道:“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娇娇,不怪你,你是为了救我。”温清瞳温柔地安慰她。
这件事多少让人心酸,见义勇为是要肯定的,但是很多时候见义勇为还有附加条件,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所以她要慢慢地教才行。
“娇娇,不害怕了,有我呢!”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温清瞳一声声地安慰,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她,春风细语的,让旁观者都有点迷醉其中。
阮靳尧突然觉得,她比任何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女人都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