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烛光跃动,将那张玉白无暇的小脸照的迷人心魂,苏云旗心跳加速,将刚才买来的簪子戴在她的头上。
陆娇还没换衣,头发也是束起的,但忙了一整天,刻意描画的男人妆容已经退去大半,娇嫩的唇微微上扬,娇美动人。
“你刚才就是去买这只簪子去了?”
“是,如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碰见刚才那个歹人了,咱们是心有灵犀的。”
他语气温柔的不得了,伸手攥住那只幼嫩剔透的小手。
“这簪子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来,喝点热汤。”
陆娇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头上的簪子,爱不释手的,苏云旗听见心爱的姑娘这么说,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
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水放在陆娇手边,她从前饱受苛待,身子底子差,他一向不敢让心尖子喝凉的东西。
这一餐两人吃的极其温馨,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两人依依不舍的,苏云旗将心爱的姑娘送至后院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忽然笼罩过来。
陆娇想着这会儿明珠她们一定会留着门的,说不定听见动静就过来了,她有些紧张,也有些害羞,咬着柔嫩的唇低下头,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着。
“娇娇,你刚才说的对极了,若是搬到对面去打铁,我一定没心思干活,因为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他磁性温柔的话语缭绕在头顶,她缓缓抬眸,迎上他炙热深情的目光。
“铁铺的房子住的好好的,别再破费了,眼下这样也挺好的,等新房子盖好了,我还是会搬走的。”
她娇柔的嗓音落入耳中,苏云旗没有说话,只低头亲了一下脸蛋。
“娇娇。”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好。”
陆娇脸颊滚烫,她缩了缩脖子,低声温柔说道。
苏云旗点点头,看着她先回屋才离开。
饶是如此,他心里依旧惦记着赁房子的事,想着能时刻照应着,翌日清早便去了那家聚福楼。
蒙面女子与杨柳一走,聚福楼又空了起来。
苏云旗刚行至门前,便见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他显然也瞧见了对面高大俊美的年轻汉子,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年轻人,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大叔,您是这里的房东?”
“是。”
中年男人点点头,苏云旗没有隐瞒,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
“我想买下这家酒楼。”
“年轻人,真是太不巧了,太不巧了!”
“大叔,怎么了?”
苏云旗大概已经猜到了,但自从杜家出手这家铺子以后,一直无人问津,如果有人碰巧赁了这间酒楼,还真是巧了。
“今早刚有人赁了我的酒楼,我若是知道你想买,就不会答应她了。”
“原来如此,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里有陆记饭庄,生意红红火火的,这房子本就是家酒楼,一时间没有人敢接手,好不容赁了出去,没想到没有几天就倒闭了。
今早好不容易有人来问,他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人家。
时候还早,苏云旗没有直接去对面的陆记饭庄,而是去了集市,他买了两份吃食,一份给了陆桂花送去,另一份带到了陆娇这里。
“娇娇,先别忙了,吃点东西。”
程刚和豆苗还没来,苏云旗挑开布帘,见心爱的姑娘正在灶房里洗菜。他连忙放下早饭,前去接过她手里的青菜。
“咱们都不洗,先吃东西。”
她转过身来,抿唇笑的温软,幼嫩的小手攥住他的手腕。
苏云旗浑身一僵,他心脏狂跳,点了点头。
“娇娇,我刚才去了一趟对面的聚福楼,但没想到已经赁给别人了。”
“你真的去了?”
“是。”
苏云旗觉得可惜,陆娇若有所思。
“没关系的,很快就要搬到新的铺子里去了。”
“我会找其他机会的。”
“嗯。”
陆娇笑着点头,三日后,对面的聚福楼再次开业。
程刚等人一直望着对面,发现新老板是个女子。
“东家,对面酒楼的老板是个女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手了那家铺子,做好咱们的生意就行了,其余的不用担忧。”
“东家说的是。”
程刚重重点头,钱喜鹊清早来镇上摆摊,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又开业了?”
她喃喃自语,瞥了一眼对面生意不断的陆记饭庄,不知道大伯子是否在里面,没敢多逗留,赶紧走了。
钱喜鹊将小摊摆上,但是一直坐立不安的。
“大妹子,你那个表妹去哪了?我有一个亲戚,他娘子没了,留下了一个男娃,踏实勤恳,人很不错的。”
隔壁摆摊的大姐言罢,钱喜鹊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管她去哪了呢,我表妹哪里差了,要嫁给一个鳏夫,她将来的相公必定是大富大贵的,我还等着沾光呢。”
闻言,隔壁摆摊的大姐撇了撇嘴,不愿意继续搭理她了。
钱喜鹊的糕点卖不动,她心里又实在不踏实,干脆将小摊收了,跑到了杨柳那里。
此时,杨柳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她一抬头,竟见表姐来了。
“姐,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摆摊吗?”
“摆什么摊呀,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哪有什么心思摆摊。”
“姐,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杨柳耷拉着脑袋,眼泪夺眶而出。
“说这些干嘛呀,陆娇这两个姐妹俩真是讨厌死了,她把我大伯子迷得神魂颠倒,她姐姐又来和我抢生意,摆摊也没用,压根没有人买。”
“等我躲一阵子,回头就回去帮你吆喝。”
“行,我来镇上的时候发现聚福楼又开张了,这一回是个女掌柜,长得还不赖,这一回陆娇有对手了。”
钱喜鹊娓娓道来,杨柳也是十分惊讶。
“那就有好戏看了,只可惜我不能露面,否则,我应该回聚福楼去,这样的话就能时时刻刻盯着陆娇了。”
“也不是不行,别怕我婆婆,她又不能天天看着你,想去就去,躲在酒楼的灶房里干活,她不会知道的。”
钱喜鹊说完这话,杨柳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