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弥漫,粉雕玉琢的人抿唇笑的温软,清澈美眸映着他深情不舍的模样。
“娇娇,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乖的。”
她笨拙的抱住他的脖颈,稚嫩甜濡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苏云旗满心不舍,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若不是舟车劳顿太辛苦,真想带你一起去。”
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糙汉子什么苦都能吃,可心尖子不行,他舍不得。
“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陆娇害怕别人瞧见,急忙松开了他。
她害怕苏云旗带的东西不够,又回到后院准备了一些吃的喝的。
“苏大哥,留着路上吃。”
“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
他将陆娇递来的包袱接过,翻身上马,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
陆娇咬着唇,柔嫩的指头收拢,轻轻点了点头。
四目相接,柔肠百转,他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温柔貌美的人立在门前,迟迟没有回去。
“陆姑娘,我大哥心里惦记着你,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说快则几日便会回来。”
明珠看出她心里不舍,出门安慰道。
陆娇点点头,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两个回了前院,今日起苏云旗不能在铺子里帮忙了,几个人害怕忙不过来,提早将蔬菜清洗干净。
几个人都在后厨忙碌,却不知有两道目光正偷偷看向这边。
正逢程刚要来,钱喜鹊急忙拉着表妹先朝着集市走去。
“大哥出门去了,他这一走,我看还有谁给她撑腰。”
“姐,你说的对。”
钱喜鹊姐妹俩心里暗喜,宝禄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她们俩无心摆摊,只是听说苏云旗要出远门,是故意来盯着陆娇一举一动的。
两人刚将小摊摆上,没想到来了两个衣衫破烂的年轻男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陆老汉有福了,听说他女儿找了一个有钱的夫婿,他现在吃喝不愁,原来被人追着讨债,还要将两个女儿抵给人家,现在可好,他整天追着人家要银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听说陆老板的小女儿生的貌美如花,那肯定是找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吧?”
“不是,听说就在这镇上开着一家铁匠铺。”
“竟是一个打铁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喋喋不休的说完,另一人听说是打铁的,惊讶不已。
“别看他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可比那些公子哥有银子,家底颇为殷实,还会武功。”
两个年轻男人站在小摊前低头看糕点,一边看一边说。
钱喜鹊与杨柳心照不宣,说的不就是苏云旗吗?
两人对视一眼,极力的留住他们。
“两位小哥,你们说的可是陆家村的陆娇吗?”
“对,你认得?”
两个年轻男人颇为好奇,惊讶的看着笑盈盈的钱喜鹊。
“何止是认得,她生的那么美,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她就在这镇上做生意吧?”
“我们听说了,此次就是想来找她的,希望能给我们一个活计。”
“那你们可得用点心了,苏铁匠素来疼她,宠的不得了,糕点零嘴儿从来不缺,总来我这里买,女儿家本来就爱吃些甜食的。”
“麻烦大姐给我们包一些吧。”
“好嘞。”
钱喜鹊这回故意没有说出与苏云旗的关系,忽悠着那两人各买了一份糕点,在两人临走前,又故意叫住他们。
“两位小哥,且慢。”
“大姐,有什么事吗?”
两人疑惑不解,钱喜鹊故弄玄虚,凑到两人身旁。
“她与她爹不和气,你们可千万别说自己是陆家村的人。”
“好,我们不说。”
两个年轻男人高高兴兴的跑了,杨柳笑着看向表姐。
“姐,你可真是精明,那两个人在大街上都能说这些事,保不齐以后把陆娇女扮男装的事情抖出去,陆娇不能给他们住处,他们又不像是能住得起客栈的人,等他们每日回村,会把陆娇的一举一动全都说出去,到时候,陆家的那些债主就会登门了。”
“还是你最懂我了。”
她们深知陆老汉就算有了银子也不会还债的,还是会给陆娇找麻烦。
彼时,那两个年轻男人已经踏进陆记饭庄的门。
“两位客官,请坐。”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想找人,不,想来找一份跑堂的活计。”
“东家。”
程刚打量着他们俩人,回头去找陆娇,说了此事。
陆娇从灶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两个人着实愣了半天,没想到她扮成男人依旧难掩美貌。
“掌柜的,不知你这里还缺不缺人?”
“缺人,你们以前在酒楼饭庄打过杂吗?”
“没有,但是我们勤快,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苏云旗要离开些时日,饭庄里的确忙不过来,陆娇点点头,临时将他们两个留下来了。
“我这里没地方住,但是打烊很早,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家就住在镇上。”
其中一人刚要说漏了嘴,被另外一个人撞了一下手肘,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手脚十分麻利,招待客人时也很能说,陆娇没什么担心的,只管在灶房里安心炒菜即可。
“东家,今儿太忙了,没有空闲的锅可以做咱们的饭菜,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春桃的堂嫂端着一盘糕点过来,拿了一块递给陆娇。
她接了过来,却不记得什么时候买过这个。
“是你买的?怎么又破费了?”
“不是我,是今日新来的两个伙计带来的。”
陆记的确又累又饿,但当她攥着那块糕点,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在某一瞬间忽然想起这糕点原来的主人。
“东家,你怎么了?”
春桃的堂嫂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心里隐隐的不踏实。
“没事的。”
陆娇面色恢复如初,她抿唇笑了下,挑开布帘去了外面。
“东家,快请坐。”
两个年轻人一见到她便双眼放光,手里没有抹布,愣是用衣袖将椅子擦干净。
正当此时,饭庄里来了一个体态微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