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屋内烛光摇曳,高大威猛的男人浑身一僵,他咽动喉结,结实有力的手臂在颤抖。
“苏大哥,你真好。”
粉团儿般的人抿着嫩红的唇一笑,苏云旗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些不敢直视她勾人而不自知的双眸。
“我帮你收拾一下这里。”
“不用收拾了,刚才程刚他们已经收拾过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陆娇将手松开,苏云旗转身要去收拾铺子,被她嫩白的小手拉住衣袖。
她刚要去灶房忙碌,不料被他拦住。
“简单的饭食我能做,你累了一天了,别再下厨了,以后也舍不得你下厨。”
苏云旗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前去洗了手,准备做饭。
他将白米反复淘洗干净,焖在了锅里,又用一些新鲜的时令蔬菜炒了两道菜,十分麻利的端到桌上。
陆娇回了后院去喊明珠她们,却发现招娣正在烧火做饭。
“你们别忙了,苏大哥将饭做好了。”
“东家,我已经将饭做好了,若是不吃就浪费了,你们去吃吧。”
“招娣说的对。”
明珠抿唇一笑,陆娇回了饭庄,见苏云旗已经帮她盛好了饭。
“娇娇。”
“她们不知道已经做饭了,在后院生火了。”
“原来如此,来,趁热吃。”
苏云旗万般宠溺的望着自己的心尖子,将她爱吃的菜肴夹到碗里。
陆娇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一见到他就觉得心里踏实。
两人吃过了饭,时候已经不早了,苏云旗将碗筷刷洗干净,恋恋不舍的将心爱的姑娘抱在怀里。
“我离开以后,一定要将门锁好。”
“嗯,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她如同小羊羔似的趴在他怀里,抿着娇嫩的唇笑的温软醉人,将他送至门外。
苏云旗一步三回头,直到陆娇将门落锁,他才真正放心的离开。
翌日一早,陆娇醒来时招娣已经起身了,她熬了些薏米粥,并做了酸辣土豆丝,将苏母带来的一些吃的改刀装盘,端到了桌上。
“东家,你醒了。”
“是不是昨天夜里太热,又没睡好?”
陆娇见她眼睛有些发红,像是熬了夜。
“还好,我一贯醒得早。”
招娣勾唇一笑,沈家后院的屋子拢共就这么大,若是夜里开了窗,到了后半夜又怕睡得太熟,怕吹冷了陆娇。
“等新房子建好,咱们就能住的宽敞一些了。”
“只要跟着东家,在哪都行。”
春桃的堂嫂接过招娣递来的薏米粥,笑着说道。
几个人吃过了早饭,程刚还没来铺子里,陆娇将桌椅搬到外面,刚放在门口,见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远远地有些眼熟。
待他走近了,陆娇发现他是昨天夜里想吃霸王餐的男人。
“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我可不想见到你。”
陆娇抬眸,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其他几人正在灶房里洗菜,耳边尽是水声,根本没发现昨天闹事的男人又来了。
他昨天受的伤还没好,今日就敢来找她,陆娇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子,我告诉你,你可别太狂傲了,你能找帮手,我也能。”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吃饭不给饭钱,还要倒打一耙,别以为我会怕你。”
陆娇俯身拿起一旁的扫帚,昨天吃霸王餐的男人吓得后退几步,她专门往他的患处打,疼的他哇哇直叫。
“大哥,大哥救我!”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十分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抬头中,发现自己的帮手来了。
吃霸王餐的男人揪住那人的衣角,顾不上面子,伸手指向手里攥着扫帚的貌美少年。
他找来的帮手顺着目光看去,原本冰冷的面容瞬间消融。
“陆老板。”
“你是。”
陆娇看见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而后想起来了。
“陆老板,你忘了,你在茶馆曾救过我妹妹。”
“我想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只是面前的男人比之前清减许多,陆娇一时没能认得出来。
昨天夜里吃霸王餐的男人见此,心里打鼓,仰头看向自己找来的帮手。
“大哥,你可不能不帮我呀,你瞧我的伤。”
闻言,那恶霸瞬间冷脸,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早就不和你们掺和了,本以为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难处,没想到欺负到陆老板头上了,你好大的胆子!”
“误会,全都是误会,如果我知道陆老板是大哥你的朋友,我哪会这么做呀。”
“不管是谁,全都不行!”
“是是是。”
路过的百姓围了过来,街上喊声不断,正在灶房里忙活的几个人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东家呢?”
“前面围了那么多人,该不会在那吧?”
正当几个人心里惴惴不安,见苏云旗提着东西朝着铺子走来。
“娇娇呢?”
他见门口的桌子椅子随意摆放,又没见到陆娇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东家什么时候出去的,刚刚还在这里搬桌子。”
招娣言罢,苏云旗将带来的吃的放在手边的桌上,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奔了出去。
他拨开人群,见昨天吃霸王餐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朝着陆娇磕头作揖。
“陆老板,是我有眼无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做这样昧良心的事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记住你今日的话。”
“是,是。”
他起身刚要离开这里,一转身险些撞到一人身上,定睛一看,吓得浑身冷汗。
“你还敢来找她的麻烦?”
“不敢,不敢。”
他连连后退,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有没有伤到你?”
“苏大哥,放心吧,不曾伤到。”
陆娇与那弃恶的恶霸道别,随着苏云旗往饭庄走去。
“昨天吃霸王餐那个男人,他本来是没胆子再来的,只因找了帮手,却没想到我认得此人。”
“原来如此。”
苏云旗恍然大悟,人群里,有两个人正踮脚朝着这边望过来。
“姐,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吗?”
“听不太清楚,咱们离得太远了。”
钱喜鹊臂弯里挎着新鲜的棒骨,她手臂有点酸,坐在路旁休息时叹息一声。
“亏得宝禄受了伤,不然咱们都被扫地出门了。”
“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想一直巴结陆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