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咽动喉结,伸着修长的大手将棉巾接过来,温柔宠溺的目光快要将人看化了。
“苏大哥,你先歇歇。”
粉团儿般的人咬着唇,玉面含羞,与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擦肩而过。
她从灶房推门出去,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望过,见程刚正在清扫院子。
“程刚,吃饭了,先别打扫了,一会儿我自己来。”
“东家,我马上就扫完了,这就来。”
程刚抬起头,迎上她纯真清澈的眸子,没停下手里的活计。
“别扫了,快来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
“好。”
他放下手里的扫帚,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却怎么也没想起来,跑回铺子吃饭去了。
“今日多亏了苏大哥,不然今夜还不知道要睡在哪里呢。”
几人围坐在一起,陆娇挨着苏云旗而坐,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娇嫩绝美的小脸绽出笑来,甜的要命。
“是不是又见外了?”
苏云旗转头看向身旁的姑娘,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万千宠溺,如同巨浪迎头,让人招架不住。
“没。”
粉团儿般的人摇了摇头,一眼望去,让人命都丢了半条。
昨天夜里几乎没睡,吃过了饭,陆娇便将铺子打烊了。
苏云旗惦着后院的活计,他来到院中,拿起扫帚继续清扫。
雨后初晴,路面依旧泥泞。
他余光一瞥,容色骤冷。
“苏大哥,怎么了?”
陆娇见他有些不对劲,疾步赶来。
她懵懂茫然的望着面前冷的像冰的男人,苏云旗没急着开口,伸手指了一下地面上的脚印。
院子里住的都是姑娘家,没有这么大的脚。
程刚个子不高,鞋码也没有这么大。
此时,陆娇恍然大悟,却又觉得脊背生寒。
因为,后院来了陌生人。
“一会儿去铁铺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苏云旗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畔说道。
陆娇点了一下头,见春桃她们要回屋子里,急忙拦住。
“你们先别回去,屋子刚修好,有些潮湿,晚些再回去不迟。”
“好。”
春桃姑嫂痛快的应着,再次回了铺子里。
陆娇没想离开,她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夜幕降临,后院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却陡然恍如白昼。
一直偷偷躲在柜子里的两个男人惊慌无措,赶紧将东西揣进怀里。
“真是个好宝贝,没想到陆掌柜真有些家底。”
“嘘,那个铁匠走了吗?”
“走了,咱们赶紧出去,不然陆掌柜要回来了。”
两个男人悄悄推开柜门,未料,撞上一张欺霜赛雪的面容。
他们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会被当场捉到。
“你们好大的胆子!”
“大哥,别怕他,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大小子。”
两人豁出去了,抱紧怀里的东西,刚要出手,不料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攥住手腕。
他们没看清苏云旗是何时现身的,当迎上他漆黑锐利的瞳眸,忽然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
“误会,我们是和陆掌柜开玩笑的,听说陆掌柜修屋子,我们是来帮忙的。”
“别胡说八道了,把东西交出来。”
高大威猛的男人容色威严,铁条一般的臂膀拢着心尖子,将其护在身后。
他金石般的嗓音灌入耳中,那两人早闻他的威名,不敢怠慢,将偷来的东西全都交了出去。
苏云旗修长的大手捧着夜明珠,屋子里一下子被照亮了。
“给。”
他转身看向心爱的姑娘,四目相接,语气瞬间变得温软。
陆娇接过夜明珠和金银首饰,偷东西的两人对视一眼,想要趁乱逃跑,不料苏云旗一手拎住一个,将他们逮了回来。
“谁让你们来的?”
“没有别人,是我们一时糊涂,瞧见陆掌柜的后院门没锁,就悄悄溜进来了。”
两人拱手作揖,害怕的浑身哆嗦。
“苏老板,饶了我们吧,我们喝多了。”
“说这些已经晚了。”
苏云旗面冷如霜,将他们拎出后院。
陆娇发现抽屉上的锁是被砸开的,她将东西换了个地方放好,有些心有余悸。
“东家,你没事吧?”
“没事,以后总要小心些。”
招娣她们回了后院,想起今日的事,感到十分后怕。
春桃的堂嫂将炉火点燃,茶壶里的水沸腾时,苏云旗正从外面回来。
“苏大哥。”
“又是淋雨,又是遇贼的,这两日真是苦了你了。”
黑夜中,他伸着劲臂将心爱的姑娘抱在怀里,嫩芽般的人仰着头,白生生的小脸贴上他的结实的胸膛。
“幸亏你细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一定要将房门锁好,还是尽量走前院的那道门吧。”
“嗯。”
陆娇点点头,苏云旗想着她一定累了,又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贼人,他方才离开。
今日比往常睡得早,翌日醒来时,几人又是精神奕奕的了。
招娣等人先去了前院,陆娇要换衣上妆,比她们要慢一些。
她正坐在铜镜前画眉,忽见豆苗匆匆跑到后院。
“东家,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
闻言,陆娇心里咯噔一下。
她立即起身,和豆苗一起朝着前院走去。
“刚才我们正在擦桌子,有一个妇人一进门就大吵大嚷的,说你酿的酒有问题,她相公喝了以后身子不适。”
“别怕,先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娇匆匆赶到前院铺子里,见招娣明珠等人正被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妇人数落。
“你们到底会不会酿酒,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这位大姐,有事说事,这和相貌有什么关系?”
陆娇挑开布帘,沉稳的朝那身形消瘦的年轻妇人走去。
年轻妇人转头,当看见那张可令百花失色的容颜,着实惊艳了一下。
“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正是,有何贵干?”
陆娇余光一瞥,见那妇人手里提着半坛子酒,正是铺子里的果子酒。
“我相公喝了你们铺子里的酒,整日嚷嚷着肚子疼,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大姐,你不是柳林镇的人?”
“我,我不是,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