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拢,温柔貌美的人仰着白生生的小脸,抿着嫩红的唇一笑,让人神魂颠倒。
“苏大哥,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细嫩的嗓音灌入耳中,苏云旗愈发将怀里的人抱紧了。
“我身强力壮的,少吃一顿无妨的。倒是你,这几日牙疼,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让人牵肠挂肚。”
“我,我真的没事了。”
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稚嫩如幼鹿般的人咬着唇,幼嫩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袖,心里仿若有一坛子蜜化开。
“乖,在这等我,我去给你熬点汤。”
天色尚早,此时铺子里无人,苏云旗俯首亲了亲馨香的发顶,去了灶房准备饭食。
陆娇推开铺门,刚要清扫一下门前,忽见雪莲姑娘急匆匆的跑来。
“雪莲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陆,陆公子,我摆摊的时候听说金老三在与人家问路,我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怕她来找你麻烦。”
雪莲姑娘余光一瞥,见隔壁的掌柜正探着头偷听,急忙改了称呼。
“金老三是谁?”
闻言,陆娇茫然的望着她,自己并不认得这个人,又是何时结怨?
“就是我!”
雪莲姑娘刚要开口,耳边忽然传来蛮横冷厉的嗓音。
陆娇定睛一看,寒风中,有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姑娘扛着一把锃亮的大刀,生的圆脸丰腴,眉眼开阔。
她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金老三竟然是一个姑娘家。
金老三抱着怀里的大刀,将面前的少年打量了一番。
她本以为陆掌柜应该是一个糙汉子,如若不然,也不会将孔武有力的表弟欺负了。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生的粉面桃腮,肌肤胜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貌美少年。
“你就是陆记饭庄的老板?”
“正是在下。”
闻言,陆娇沉着而立,点了点头。
“你欺负我表弟了,就是那个崔家的护院。”
“姑娘误会了,是他昨天夜里带着一群人来铺子里,今早又想欺负我,我只是吓唬他一下,并没伤他。”
她故意压低的嗓音依旧稚嫩好听,金老三抱着怀里锃亮的大刀走上前。
“小白脸,是你欺人太甚,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金老三攥紧手里的大刀,刚要朝陆记饭庄的招牌劈去,猛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拦住。
她睁开眼,见一个高大威猛,容色俊美的年轻男人徒手接住刀刃。
“苏大哥!”
这一刀仿佛割在了陆娇的心头,她跑到苏云旗身旁,白嫩的小手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清澈的眸里沁着水。
苏云旗将自己的心尖护在身后,五指收拢,泛着寒光的大刀瞬间断成两截。
金老三抬着手臂捂住自己的脸,在震惊中抬头,撞见那张仿若神雕细镂的俊美面容。
“你,你是苏大哥。”
她愣了片刻,认出了面前高大强悍的男人。
“当初我被继母赶出家门,在街上卖鱼,被一群人欺负,是你和你娘救了我。”
闻言,苏云旗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大哥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坏人呢?一定是我表弟撒谎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金老三高兴的不得了,思及表弟的事情便觉得丢脸,急忙跑回去找他算账。
“你们没事就好,二位公子,我先回去了。”
“慢走。”
雪莲姑娘依旧觉得余惊未消,想着肉摊无人照看,便先回去了。
苏云旗两人回了铺子里,他微微低头,见怀里的姑娘咬唇落泪,幼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大手。
“娇娇,她有没有伤到你?”
“没,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她缓缓抬起头,晶莹的泪珠顺着似比花苞还嫩的小脸滚落,让人心痛如刀割。
苏云旗心都碎了,他单臂将自己的心尖抱在怀里,如同哄小娃似的。
“瞧,真的没事。”
他的手掌覆去翻来,轻轻拭泪,宛若刀刻般完美的俊容贴上她湿漉漉的小脸,不知如何哄着才好。
“昨天夜里有人来闹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是崔财主家里的护院,听他的意思,崔财主想让你去当护院。”
天色不早了,可能随时有食客过来,苏云旗感觉到怀里姑娘的挣动,轻轻的将她放下。
“真是荒唐,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他五指收拢,紧攥成拳,漆黑锐利的瞳眸发出彻骨寒光。
自从听说有人来铺子里找茬,今日苏云旗寸步不离。
“陆老板,你家铺子的生粉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当然可以,你明日一早来取吧。”
“好。”
有一个常来吃饭的客人是一户人家的管家,觉得菜肴里的芡汁极好,打听之下,得知生粉是自己做的。
待那位客人走后,陆娇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回村一趟。
苏云旗将心爱的姑娘抱上马车,驾车而去。
李家村内,苏家的小院内热热闹闹。
“娇娇,外面冷,你不必等我,我先去把马拴好。”
“好。”
茅屋炊烟袅袅,温柔貌美的人抿唇一笑,想着此时苏母一定在灶房里做饭,她伸手要去推面前的木门,忽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大老远的跑来。”
“我娘去世的早,大娘就像我亲娘一样,闺女孝敬娘是应该的。”
“你这丫头嘴真甜,我记得以前还想让你做我儿媳妇呢。”
彼时,站在木门前的人浑身一震,她咬着嫩红的唇,白嫩的小手缩回在衣袖里。
“娇娇,怎么不进屋?”
高大挺拔的男人疾步而来,微微俯身,见心爱的姑娘脸色不太好。
陆娇抿了抿唇,随着他踏进茅屋。
“大哥,陆姑娘,你们回来了。”
钱喜鹊一抬头,顿时眼前一亮,前所未有的热络。
两人点点头,见今日去陆记饭庄找茬的金老三正坐在苏母身旁,含羞站起身。
“苏大哥,陆掌柜,今日多有得罪,真是对不住了,我已经教训过我表弟了。”
“到底怎么回事?”
苏母一向敏锐,听言,顿时面色严肃。
她起身走到自己的心尖身旁,拉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让她坐在火炕上。
“大婶,我不冷。”
“傻孩子,大婶想你了。”
钱喜鹊与表妹对视一眼,她们在集市上看见金老三,非说苏母对她念念不忘,怂恿她来。
此时,两人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