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貌美的人柔心弱骨的立在那,烟笼寒水的眸子望过去,撞上他漆黑瞳眸里的热焰。
她如同被烫到一般,低下头去。
苏云旗踏前一步,仿若神雕细镂的面容染着担忧之色。
“上一次,就是他们堵住你的去路,想要欺负你,我和明珠今夜不回去了,就在这守着,护着你。”
“我今日去茶馆,阴差阳错救了他妹妹,他心中感激,是来跟我道谢的,并不是来欺负我的。”
铺子里光线暗了下来,她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泛着股子柔光,明艳照人。
“竟有这事?”
“是,他今日还帮我干活了呢。”
娇美如花的姑娘抿唇笑的温软,听言,苏云旗的心并没松懈下来。
他铁钳般的大手轻柔的攥住她的嫩藕般的胳膊,俯身看着她。
“铺子里有什么活都给我留着。”
“嗯,快回去吧,若是晚了,天儿会更冷的,仔细冻着明珠。”
她水汪汪的大眸子天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苏云旗点点头,前去帮她将柴劈好,将水缸挑满,亲眼看着她将门锁好,才放心离开。
陆娇心里暖暖的,她这两日为了赶制那件棉衣,累的脖子有些痛,同招娣做了一些饭菜,吃过了就歇下了。
翌日一早,她见招娣睡得正香,没有在后院做饭。
前院的东西齐全,做饭的时候也顺手,她换上男装,步履轻缓的踏出后院,刚要从外面打开铺门的锁,却发现锁被人动过。
陆娇面色严肃,刚欲转身,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她的头捂得严严实实。
“唔,唔。”
“小白脸,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喊啊,我看谁来救你。”
她细嫩的脖颈被一条粗实的手臂狠狠勒住,娇柔的身子向后倒去。
陆娇一下子听出此人是谁,便是昨天在茶馆里调戏姑娘的歹人。
她攥紧拳头,手肘袭向身后的男人。
奈何,她呼吸稀薄,浑身无力,那点力道无济于事。
天色太早,这一条街上几乎没有百姓走动。
身后的男人只有一半的头发,寒风拂面,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对臂弯里扼住的少年恨之入骨。
他抬手,麻袋里面的人浑然不知。
只是,巴掌还未落下,他忽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尚未看清,已经被一脚踹中腰身,如同一块破抹布一般飞了出去。
他侧身倒在那里,一时疼的动弹不得。
苏云旗一把抱住心爱的姑娘,拿掉蒙在头上的麻袋,温热的大手捧住她有些脏污的小脸,将人抱在怀里。
“没事了,别怕。”
“苏大哥。”
她沁凉白嫩的小手抱住他结实的臂膀,清澈的眸里沁着水。
铺门的锁已经被那男人损坏,外面寒风呼啸,苏云旗一把捏碎了铜锁,搂着心尖上的人进去。
“外面冷,你先在这里等我,他敢动你,我绝不能饶他。”
“你多加小心。”
“嗯。”
他扶着娇美的姑娘坐下,心疼的捧住她的脸。
苏云旗出去的时候,发现原本倒在那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早已将那人的模样记住。
“你那一脚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他一定不是孤身前来的。”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
苏云旗一回头,见心尖上的姑娘站在自己身后,白嫩的脖颈被勒住一道青紫伤痕。
他砰动的心脏如遭重锤,拦腰将人抱起,疾步回了后院。
“东家,东家,你这是怎么了?”
招娣刚起,正在梳妆,见到她脸颊脏污,发丝散乱的模样,顿时惊住了。
“没事的,你别怕。”
“我,我去给你打点水来。”
招娣快要哭了,忍住眼泪,去灶房烧水去了。
陆娇肌肤幼嫩,她特地多舀了一些冷水调匀,苏云旗将其接了过去。
他取了一条干净的棉巾,在温水里浸透拧干,高大威猛的身躯半跪在那里,轻轻的擦拭着她嫩生生的小脸。
“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你别难过。”
他擦到那雪白的颈子,娇糯糯坐在那里的人浑身一紧,缩了缩脖子,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她咬着嫩红的唇,白皙的小手揪住他的衣角。
他下眼睑发红,半跪在那里,心疼的要命。
“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嗯,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呢?”
她害怕苏云旗担心,忍着疼笑了笑。
陆娇得空就会调配一些药,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找出一瓶外伤药,苏云旗接了过去,轻轻的涂在受伤的颈子上,恨不能替她受这份罪。
“今日别做生意了,好好养着。”
他铁钳般的大手捧着她的后脑,漆黑深邃的眸子温柔的望着她。
“不行,我还得攒银子呢,这伤不重,不会影响我炒菜。”
眼下的铺子生意不错,但是地方不够用,夏天还好,能在外面多放几张桌子,客人们也不介意。
如今天冷了,不愿等的客人只能离开,损失了不少生意。
她想早点攒够银子,换一个大点的铺面。
两人默契非凡,苏云旗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他自怀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交给了她。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上面的数目,有些被吓到了。
“我不要你的银子。”
“你素日不是说,叫我好好攒银子,不要乱花,这些都是我攒下的,用来娶媳妇的。”
他勾起一侧唇角,刚毅俊美的面容凑了过去,高挺的鼻梁贴了贴白生生的小脸。
“我不能要,你的心给我就行了。”
她咬着柔嫩的唇,微微低下头去。
“我的人也是你的。”
两人近在咫尺,他咽动喉结,在馨香的发顶印上一吻。
陆娇揪住他的衣袖,缩了缩脖子,向后躲了一下,又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塞到他手里。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嗯。”
苏云旗急着去找出那个恶人,却不知,他此时已经被人背回了住处。
“吴三哥,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伤成这样?”
钱喜鹊的表妹刚将孩子哄睡,听见外面传来怒骂声,她好奇的走出去,见昔日威风霸道的男人被一个街坊背回来。
他抬头一看,面前的人是佟老板的新纳的小妾。
那男人捂住自己的半边光头,在寒风中疼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