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温柔貌美的人娇糯糯的坐在灶前,灶膛里面的火将那张可令百花失色的小脸儿烤的微红,陆娇借着灶膛里的一点余光笨拙的在缝制衣裳。
此时,一条强而有力的臂膀横在她面前,陆娇闻声抬头,迎上苏云旗关切心疼的目光。
她略显慌乱的将手里尚未缝制完的衣袍放在一旁,刚要去接他手里的烛台,见苏云旗放在了灶台上。
“怕烫到你。”
他害怕面前的姑娘会误会,解释道。
隔着一道墙,杨柳听的清清楚楚,此刻,她竟觉得心比脚更痛。
苏母田里的白菜苗长了出来,除草的时候顺便拔了一些回来,寻思着给孩子们吃个新鲜。
今日镇上一直雨纷纷的,陆娇三人回来的早,她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用苏母带回来的白菜苗混着沙面的土豆煮了一锅汤,全家喝的浑身舒暖。
“多亏娇娇告诉我黄花菜晒干了能吃,今日我告诉给其他村民了,待到天气放晴的时候晒干,好留着过冬吃。”
苏母忍不住夸赞一番,钱喜鹊瞧了一眼坐在炕上心不在焉的杨柳,继而朝着婆婆谄媚一笑。
“娘,您想不想吃蘑菇,明儿我去采来。”
“雨后路滑,别去了。娇娇,你歇着吧,大婶来收拾。”
苏母见陆娇开始收拾桌子,急忙跟了上去。
钱喜鹊剜了一眼陆娇,心里并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屋子里点起了油灯,苏宝禄睡得迷迷糊糊,刚要去搂自家娘子,却扑了个空。
“喜鹊,这么早,你要去哪?”
“我去采点蘑菇回来,记得娘最爱吃蘑菇的。”
钱喜鹊系好衣带,背上箩筐,回头望一眼炕上的男人。
苏宝禄皱眉坐起身,披上衣裳下了地。
“依我看,你并不是尽孝,而是与陆姑娘置气呢!”
“好啊,我以为你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呢。自从她来了,全家人都围着她一个人转,忘忧草有毒,祖祖辈辈都知道,连牛都不吃,娘对她好,真是豁出命了,竟然真的敢尝。”
钱喜鹊很是激动的样子,苏宝禄上前捂住她的嘴。
“别喊!随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去。”
苏宝禄松手,钱喜鹊瞪了他一眼才离开。
苏家就住在山脚下,天亮的时候钱喜鹊背着一箩筐蘑菇回来了,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蘑菇洗了,偷偷挖了一勺陆娇炼的猪油,炒的满屋飘香。
她忍不住尝了一口蘑菇,刚吃下去就觉得头晕恶心,双腿发软。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苏宝禄正要去田里,打算带点干粮晌午吃,刚跨进门槛就见自家婆娘虚软的坐在地上。
他连忙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钱喜鹊恢复了一点意识,想要开口说话却没能说的出来。
“陆姑娘,我娘子病了。”
苏宝禄正要去找陆娇,还没等拍门,陆娇已经走了出来。
一家子都被惊动起来,陆娇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探向她的脉门,余光瞥向锅里的蘑菇。
“中毒了。”
“啊?陆姑娘,可有解药?”
钱喜鹊的情况不好,一家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若说是外伤,家里有最好的金疮药,可是中毒,那可是不等人的。
“有,给她灌点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