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然发觉任他怎么大声呼喊,只要牵扯到那几个字便会被消音……
随即向系统问道:“为什么我一说……就被消音?”
“叮,天机不可泄露,请宿主提高修为后,自行领悟!”
龙然恍然,心道:“看来这个综武世界似乎并不简单……”
随即向虚竹道:“咱们走吧……”
虚竹则是疑惑道:“这里怎么到处都是剑气,地上插满了剑,河流里亦漂浮着剑,山也是剑形的,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剑气,除了剑还是剑……”
龙然坦然道:“这便是无极剑界的特殊之处,其实这里的每一柄剑都对应着综武世界中的一柄剑,那高大的剑山便象征着综武世界中剑术登峰造极般的存在……”
虚竹听得那是一愣一愣滴,见龙然依然脚尖轻点剑柄,于那立于河流之上的一柄柄利剑之上缓步而行,便也跟了上去……
随着二人往前走去,脚下的河水竟映照出了一幅景象,二人感受到了此景象甚为逼真,连忙驻足观察起来……
只见游坦之混在星宿派一行人之中,在路旁的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
随即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此时也骑马来到了凉亭跟前,见到丁春秋和一行星宿派弟子,心中微微一凛,来到水缸旁,舀水而饮……
便在此时,对面路上又走来一名小和尚,进来舀水,嘴里还念叨着叽哩咕噜的佛经……
风波恶问小和尚叽哩咕噜念的什么咒?
小和尚便将饮水咒的典故讲给风波恶听:一碗水中,有许多看不见的小虫,出家人怎可杀生,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水才能喝……
虚竹看向脚下河水中映出的画面,追忆道:“这便是你我二人初次见面之地……”
龙然亦感叹道:“那时咱们都还很稚嫩啊……”
二人继续顺着河流踏剑而行……
走了一段时间后,河面竟然又映出了一番景象……
一处镇甸的饭店中,虚竹被阿紫在面条里下了一勺鸡汤和一块肥肉,虚竹误食之后正在努力将已吃下肚的半片肥肉呕出来……
却只见丁春秋此时走进了饭店,并抓住了阿紫,游坦之则混在星宿派弟子之中……
虚竹此时看到自己当时窘迫的模样感觉甚是好笑,之后看到画面之中出现了游坦之才道:“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呢!”
龙然坦然道:“是呢,当时我随丁春秋而来,没成想能在此处再次邂逅阿紫,当时注意力全在阿紫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你呢……”
虚竹微笑道:“其实我当时也没注意到你,毕竟咱们那时还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已经变幻到了阿紫的一双眼睛被毒瞎的场景!
“阿弥陀佛!阿紫姑娘的眼睛就是在此时被毒瞎的……”
虚竹见龙然默不作声,便又道:“阿紫姑娘虽然顽劣了一些,但竟遭此厄运……也当真是可怜至极……”
还没等虚竹把话说完,却见龙然平静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随即继续踏着立于河面的剑柄,顺着河流继续往前行去……
只是虚竹分明从龙然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哽咽……心道:“龙帮主的心里其实还是有阿紫姑娘的,只是……哎……”随即摇了摇头,跟随龙然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这次又再次走了一段时间后,河面果然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只见河水之中映出的影像竟是那日在少室山下众人比武的场面!
游坦之与萧峰、虚竹与丁春秋正在各自厮杀着……
不多时,游坦之便被萧峰击断了双腿,而虚竹则在丁春秋身上种下了生死符!
只见虚竹面色尴尬的看向龙然道:“我对你与大哥的恩怨也素有耳闻,还请龙帮主能够原谅大哥当日做的错事……”
“错事?我并不觉得当日他有做错什么,公平比武愿赌服输!我龙然也好,游坦之也罢,都输得起!但若谈起错事,当日那聚贤帮一战,他虽也算迫不得已,但确实导致了我爹娘的死,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
虚竹见龙然回应得如此坚决,也只得哀叹一声,跟随龙然继续往前走去……
随着二人的不断行进,原本狭窄的河面,竟然变得愈发宽阔,而立于河水之上的利剑也随之显得愈发稀疏,二人只得运起轻功不住的在利剑之上跳跃着……
又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河流竟又再次收窄,二人才得以再次放慢了前进的脚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河面上的又一幅画面……
只见游坦之手持尖刀,找到了虚竹,说愿意把自己眼睛换给阿紫。虚竹不肯答应,游坦之便用刀在自己身上、脸上划去,并以自杀相威胁。虚竹无奈,只好将游坦之的眼睛取了下来,换给了阿紫……
虚竹看向龙然缓声道:“其实当初阿紫姑娘只是叫你去下山为她抓来一人,你究竟为何要执意将自己的眼珠换给阿紫姑娘呢?”
龙然则是轻笑道:“如果我当时真的从山下捉来一名无辜之人,你真的肯为阿紫换眼珠吗?”
这次轮到虚竹沉默了……
龙然见其默不作声,便又道:“若我捉来一名十恶不赦之人,且又是明日便要处决的罪犯,那又当如何?”
“阿弥陀佛,既然那人乃罪恶之身,且又要被处决,如若如此,我自当为阿紫姑娘更换眼珠……”
龙然则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心中默念:“游坦之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首先,他的头脑不够灵光,不知变通,明明可以不需要牺牲自我便可以达成目的,却偏要强出头,牺牲自己之后再自我感动……
想来游坦之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将自己的一双眼睛换给阿紫,就可以对其进行道德绑架,可惜他竟试图用道德去绑架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人,那么结局便可想而知……
其实从这个角度来看,游坦之的悲剧结局其实真的不能全都怪罪在阿紫的身上,毕竟阿紫并没有要求他将眼珠献给自己,而是要他去山下找个倒霉蛋,且不说这是否会殃及无辜,但起码对游坦之本身并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其次,游坦之过于懦弱,他害怕阿紫复明之后便不理他了,他更害怕看到阿紫复明之后离他而去的样子,宁愿牺牲自己的双眼,也不愿意去正视阿紫……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阿紫的恶,但由于他过于懦弱,根本就不敢去面对阿紫的恶!以至于一再逃避,将沉重的压力一股脑的全都转嫁给了阿紫,而阿紫又偏偏不是一个敢于担当之人,游坦之给予她的爱让她深感沉重,索性宁可不接受也不想自己承受起那么沉重的责任……”
虚竹见龙然一直沉默便道:“其实我觉得阿紫姑娘其实心中还是有你的,记得她得知马上就可以重见光明之时,整天念叨着庄大哥长庄大哥短的,那笑容中藏着的甜蜜,确是做不得假,只可惜,那时你已经看不见了……”
龙然听虚竹如此说,便不禁好奇起来,便道:“听你话中意思,阿紫竟还对我有那么一丝情意?”
“阿弥陀佛!人心都是肉长得,当时阿紫举目无亲,身边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又对她百般溺爱,她在你面前可谓说一不二,就连灵鹫宫弟子迫于你的淫威,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其实在阿紫姑娘的心里,你这位庄大哥确实比她姐夫更加贴心……”
龙然默然,不管是游坦之的记忆里,还是自己通过天龙八部剧情所知,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蛛丝马迹,但仔细感知下,虚竹的样子又不似在说谎……
龙然不想在过多猜测这些个旧事,此时二人深处无极剑界之中,稍有大意便可能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随即二人继续踏剑而行,却发觉脚下河水竟汇入了一处深潭之内……
只见潭水正中间竟赫然出现一个巨大漩涡,二人随即被潭水裹挟入了漩涡之中……
龙然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随即运起龟息术,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二人竟来到了深潭之底的一处空间之中……
二人只觉此方空间之内阴冷无比,就连空气都冷得结出了一层冻雾一般……
虚竹抬头向上望去,发觉河水竟悬浮于自己头顶……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欢迎来到无极剑界!”
龙然只觉这股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魔性,随即道:“你乃何人?”
却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哈哈哈,我不是人!”
龙然惊讶道:“雾草啊,你这么狠的么?怎么连自己都骂的?”
“我没骂自己好么,我是魔啊,魔!懂么?类似于魔鬼的那种……反正就不是人类!”
“明白了,你感觉自己太丢脸,索性就不做人啦!”
“放屁!我是魔魁!这剑池最深处的主宰!”
龙然这才恍然,心中暗道:“原来竟是这无极剑界之内,邪恶意志的化身……”
原来这无极剑界之中亦有正、邪两种剑气,其中巍峨挺立的剑形高山便象征着正派剑道中不可逾越的高峰;
而深不见底的深潭便为剑池,乃是象征着邪派剑道那深不见底的阴狠之气,由于剑池聚集了太多邪派剑气能量,久而久之便于剑池底部凝聚成了一股魔气,即为魔魁!
这魔魁生来自带魔气,行事不但凶狠暴虐,而且极为狡诈……
想到此处,龙然便朗声道:“我知道你不做人了,但自称个球的主宰?你个死中二病患者,出门忘吃药了吧?”
魔鬼瞬间被气得怒不可遏,只听到其剑鸣一般的怒吼传来……
直震得二人一阵晕眩!
随即龙然只觉阴暗角落竟有数道玄阴剑气向自己激射而来!
但乍一靠近龙然身前,便与附着在其周身的玄阴剑甲融为一体……
却忽然听到一股富含魔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你竟然身负玄阴剑意?”
龙然心知这是魔魁在质问自己,便道:“难道你真的以为这玄阴剑意就只有你自己会吗?”
一阵沉默之后,一道赤色魔影竟于阴暗之中缓缓而出,并缓声道:“好小子!你竟然身负玄阴剑意!那就让本魔来试试你的斤两吧!”语毕,那团赤色魔影一招手,便有数道玄阴剑气再次射向龙然!
龙然感受得十分清晰,这便是第一道玄阴剑意,天地唯我道!
随即龙然亦使出天地唯我道,两股剑气同根同源,乍一交锋便融合在了一处,随后竟被龙然轻易吸收……
魔魁此时瞪大了眼睛,不住念叨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的?”
却听龙然朗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无极剑界本就是靠吸收外界剑气而成,难道我在外界就不可以剑术有成吗?”
魔魁恍然,随即又再次使出一记,天雷导我剑!
龙然见是第二道玄阴剑意,便也使出天雷导我剑,两道雷电亦为同一道剑意所引发,雷电交错后便融合在了一处,然后被龙然吸收到了体内……
这次魔魁顿时就不淡定了,默念道:“就算你在外界剑术有成,怎么可能同时习得两道玄阴剑意?”
原来这玄阴剑意分为十二道,且每一道玄阴剑意都各有不同,分别对应着外界不同时代所创出的十二种最为阴冷狠毒的剑意,有的剑意乍一出现便被无极剑界吸收,随后用出此剑意者便即身死道消……此道剑意便成为了创出者最后的绝唱!
但饶是如此苛刻的条件下,眼前的小子竟然同时会两道玄阴剑意……
魔魁此时只觉魔心都有些不稳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朗声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此无极剑界究竟有何目的!?”
龙然心道:“嘿嘿,这魔魁还真是个急性子呢,这次就利用它急躁易怒的本性,好好戏耍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