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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子与混乱(1 / 1)


“蔡记水粉,咱青云城几十年的老牌子啊。”

“双凤郡进过来的腮红啊,只此一家,别无仅有!”

“哈哈呵呵,呵呵呵呵...”

小贩和店铺的叫卖声,扎着小羊角辫的孩童不断穿行嬉闹,偶尔从某个人的裤裆下穿过,后方的小伙伴便追赶不上,但也惹起了路人的牢骚。

杨深半躺在马车之中,刚一张嘴就有侍女将剥好的豆果送进嘴中,微微咀嚼,唇齿间一股醇香便会同时迸发。

后背上,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缓解着杨深一整日的疲劳,女孩身上的芳香若有若无,清淡怡人。

杨深睁眼,看着眼前的侍女晴儿,女孩大概十五六左右,一张好看的鹅蛋脸上眉目顺平,如同一只安静的猫儿,两双白皙的藕臂在半透明的袖纱下轻轻动着,手上是处理着青香的豆果。

豆果并不大,约莫有正常男性的拇指一般大小,表面上有一层厚实的果皮,需要用刀子轻轻划开,才能把里面如同珍珠一般的果核剥出来。

这种豆果还没有到产出的时节,要是想买,只能从南方特意进城的商人手中购买,价格很是高昂,普通人想买必须要狠一狠心,来迎接要吃土的几天。

彻底躺下,却是惊起另一个女孩的轻叫。

“公子...你别乱看了,这样的姿势都没办法为你捏背了。”

青云城杨家特制的马车车厢漆黑,外刻细碎的云纹和百鸟轮廓浮雕,在原本就不怎么宽广的道上,这辆黑色马车要比普通的马车大一半。

内里则是有一张不小的床榻,侍女蝶儿跪坐在床榻上,杨深此时则是躺着,眼睛欣赏着紧绷的大腿和丰满的臀尖。

衣物的主人微微下拉原本就有些紧绷贴身的衣物,略微宽大的长袜中,隐约可见脚趾用力的蜷缩着,可以看出她主人的羞意。

隐隐还有磨牙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侍女蝶儿的脸色通红,眼睛却一直盯着杨深,似乎要看他还能继续做什么。

与晴儿一般无二的面容,蝶儿的眉宇之间却是多了一股活泼和天真,一般的侍女哪有敢这么看主子的。

看着蝶儿一副快要炸开的模样,杨深轻轻一笑,终于是将视野移开。

侧过身子,闭上眼睛,心里则是幽幽一叹,自己看来是真的穿越了啊。

作为一个国企的新员工,杨深还没有享受过所谓的无偿加班,就在和朋友的一次酒局之后彻底死去。

杨深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早上吃过了头孢啊,最后在美妙的化学反应之中,命丧公司宿舍。

穿越来了这么几天,杨深一直在寻找回去的可能,现在的这个世界和中国古代略有些相像,却不完全相似。

杨深思索了良久才不得已放弃,自己脑中那点浅薄的历史知识根本无法辨识这是哪个朝代,亦或者哪个朝代都不是。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个世界存在仙人,而且自己家几百年前就出过。

自己的太祖杨元石五百年前就是一名赫赫大名的修仙者,这也是杨家能够五百年也没有彻底衰败的原因。

太祖杨元石虽然五百年前不知道为何暴毙,可留下的尽皆是善缘,其他的修仙者就没有太祖那么倒霉了,也一直在暗中照付着杨家的后辈。

只是世间时间滚滚东流入海,连人身大道都能磨灭,那点善缘又能算的了什么呢,杨家早已经彻底沦为普通的凡人家族,混迹在青云城这偏远的县城之中。

所有的踪迹都代表着修仙者的存世,杨深却极少发现诸如门派和仙人斗法之类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杨远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

唯一听说的反倒是最近的天灾人祸不断,唯物主义在心头依旧占着大头的杨深也只能叹息世事艰难,同时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倒霉,碰到天赐大灾。

青云城只是一个小城,稻谷收成什么的却似乎意外的不错,百姓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

下一刻,乱糟糟的吼叫和混乱便打断了杨深的念头。

“你这个丧门星,天杀的东西,我根本没有你这个闺女!!!”

“你为什么还不死在这里!!!”

竹单清脆的断裂声和让人不忍的闷哼出现在杨深的耳边,让杨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

挥手别开晴儿递过来的豆果,杨深站起身来,搂着晴儿,用手掀开马车的窗帘,让杨深感到恶心的一副景象便出现在眼前。

一张狰狞的面孔如同地狱恶鬼,中年男子头上的包巾早已掉落,披头散发,身形消瘦,眼眶暴突,猩红的血丝好像能滴出血来。

他穿着黑色的粗布麻衣,袖口被撸起来,干瘦的而用力的手臂上大筋直如钢筋,他喘着粗气,手上拿着刚刚挥断的竹竿。

泛黄而粗厚的竹竿断口浮挑着翠绿的纤维茎枝,尖锐的断头端让只剩半截的竹竿如同一把长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死??!”

状若癫狂的中年男人面前是一个小小的趴在地上蜷缩着的身子,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外界的攻击,地上的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女孩子的普通面容。

正是这样一张普通的面容,让杨深理解了什么叫面无血色,只是他却没有着急下去,皱着眉头,听着周围的声音。

那中年男人还在不断的自言自语着发疯,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的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大家早就发挥传统艺能看热闹,将这个小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中间正在表演的两人,也只有杨家的特制黑马车才能让大伙让出一条路来。

无视了想看热闹而又被挤开人的怨言和牢骚,杨深听着周围人口中的吹牛和闲扯。

“这老刘头,女儿回来了还不满意,虽然是个傻子,但总比没了强吧。”

“哎,你可别乱说了,要我说,还不如没了呢,毕竟他娘也是因为救她才没的。”

“我怎么记得,前两天,老刘也打了他闺女一顿,我记得那次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呸呸呸,真晦气,那次要是死了,今天还有什么打的。”

迅速的得到了关于这次事件的大体描述,眼前的这两人,从身份上来说居然是一对父女,也难怪现场居然还没有官府的到场。

要知道,古代大家长对自己的儿女可真的是生杀予夺,哪怕活活打死,官府也不能放半个屁。

“只是,她为什么不跑呢。”

怀里的晴儿有些不忍心看,莹莹的水光从大眼珠之中隐隐透出,惜贫怜弱几乎可以说是自己这个侍女晴儿的代名词了。

将晴儿在怀里慢慢抱紧,让她无法扭头看向外面,女孩柔软的身子像是温玉与凝乳的结合,让人格外爱怜。

外面的那个趴着的女孩子又何尝不是呢,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只有十四五岁罢了。

杨深对着晴儿柔声说道:

“因为那个孩子是个傻子啊。”

一旁站起身来的蝶儿顾不得吃晴儿姐姐的醋,她同样看着外面的那个女孩,一口白牙几乎都要咬碎。

以前的时候,自己的晴儿姐姐也是这样被一个赌鬼父亲殴打,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胸口似乎有一个气球在不断的膨胀又爆裂,攻击着那个只能躲在姐姐怀里的自己。

完全失去控制的蝶儿刚想要走出马车就被抓住,白皙的手腕被杨深抓住,蝶儿回过头来,已经是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唉。”

杨深幽幽一叹,心头也是火起。

周围喧闹的声音完全无法阻止那个中年男子慢慢的走向女孩,他的手颤抖着,却是愈发用力的捏着手中的竹竿。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着,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呜,呜呜呜...”

发白的骨节握着几乎要被握爆的竹竿,手臂高高的举过头顶,面色狰狞的中年男子狠狠的刺下,口中悲切地大声喊着:

“我的女儿,她早就死了啊!!!”

“砰。”

锐利的寒光直接将整个竹竿扫断,巨大的力量将中年男子整个人都带飞歪了出去。

黑色的长发被纶巾束着,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在脑后,少年眸若星辰,面容俊朗,脸上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

出手之人正是杨深,他此时拿着一把长刀,心里很不想出头,但是这个中年男人真的让人太不爽了。

况且,此时的杨深完全无法接受有人在自己面前被这么打死,还是在自己可以救下的情况下。

“这要是在之中,应该会被人说成是圣母吧。”

在心里无奈的吐槽了一下,杨深将长刀收起,锋利的刀锋缓缓进入刀匣之中,可见人影的刀侧上,满是周围百姓惊恐的眼神。

眼看事情结束,周围的百姓很快就要散开了,只有一个老妇人在那里踌躇不前,同样也没有和众人一块离开。

没有注意人群,杨深蹲下身子,与那女孩对视。

对于自己的“被救”,女孩没有一丝的表示,双眼之中反而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再疼了。

杨深问道:

“你还能站起来吗?”

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女孩和杨深对视着,这也是杨深第一次看到女孩的面容,之前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她的父亲和周围人的话语声中。

女孩的面容很是平凡,但看每一处都似乎很是精致,组合起来却拥有这么一种平凡的感觉,唯一可以称道的,估计就是那白皙的肌肤。

白的像是雪,却又带着莹莹的血气,没有让她失了那份生机。

脸上还带着些许尘灰和不知名的黑色污渍,女孩静静的不说话,像是一个人偶那般,眼睛反而紧紧的看着杨深,充满了好奇。

兴许是听懂了杨深的话,女孩黑色的麻衣下,手臂和腿微微用力,似乎想要站起来,却在下一秒完全的倒下。

杨深只来得及用力一抓,像是提一个树袋熊那般,宽松的麻衣直接随着身体的下坠被迅速拉开,然后又猛地一止,终究是将女孩给兜住了。

被扯起来的黑色麻衣下,一抹殷红的血正在向外流出,在天空的余晖下闪着光芒。

“啧。”

微不可查的声音一闪而逝,杨深感觉状态更加糟糕了,这个样子,不管完全不行啊,想起了家里的那些孩子,理性的疲惫和感性的宽慰一同在心里产生,不由得想到:

“这个月的例钱已经快要用完了啊,看来又得找大娘要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杨深虽然也没有多少天,但是前世的许多习惯完全改不了,杨深自认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却没想到自己很容易在孩子的目光下败北。

街边那些乞讨残聋的孩子,幕后的人牙子让杨深恨得牙根痒痒,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他们都给卷走,放在府中做一些杂活。

与成年男子仆役相比,他们是完全不顶用的,府中交代给他们的工作能完成十之一二也算是不错了,为此杨深拿出了自己的例钱来发给他们做工资。

这导致自己的钱财不够,不得不时长去长辈面前讨要一些,脸皮该不要还是得不要的。

青云城名列前茅的杨家不缺这点例钱,但对于某些孩子来说,这是他们的命。

看着地面上渗透出来的血液,杨深径直将女孩拦腰抱起来,杨家大少爷“强抢民女”也不是第一次了。

被浸透的血液沾染在指缝间,带着一丝温热和粘稠,杨远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废话。

“你没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却有了反应,她似乎不再是一个傻子,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像是第一次开口那般,声音怪怪的,却很是爽朗。

“没事。”

杨深微微一愣,却也没多在意,现在他只是想着处理一下女孩的伤势,其他的以后再说。

只是连杨深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像是吃了好吃糖果的孩子。

马车上,晴儿和蝶儿两个人正在对着那个女孩嘘寒问暖,作为侍女,一些简单的伤势处理还是会的。

为了让两个丫头没有什么治疗的顾忌,杨深很体贴的坐在马车外,和赵伯坐在一块。

凉风习习,带着柔风抚在脸庞,吹起杨深的头发,天边的太阳已经完全的落了下去,只留下一点天光苦苦的支撑些许光亮。

沉重的马蹄声被赵伯的声音所打断,也让杨深回过神来。

“公子,刚才有一个老妇人,过来让我给您说几句话。”

“嗯,赵伯你说。”

“那个老妇人说,那个女孩确实不是老刘头的闺女。”

“嗯?”

这莫名的一句话,并没有让杨深感觉有什么,那老妇人是谁自己也不知道,总不能她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吧。

自嘲一笑,回应着赵伯。

“好的,赵伯,这件事我知道了。”

黑色的骏马打着响鼻,天色愈发昏黑,马车走向的地方,反而是要亮了起了,灯笼此时被挂在各家的大门前。

在周围环伺的黑暗之中,照亮着杨深前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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