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李云娘都在忙着给乔喜还有李君裘做喜服,每天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为了女儿和女婿,可谓是煞费苦心,必然要将喜服做的别出心裁才行。
而乔喜则每日都忙着赚银子,食肆忙完了,就去书院找李君裘,二人有了婚约,这次来找他也名正言顺的多。
李君裘则埋头苦读,时常到了深夜还在读,每次被乔喜看到,都会免不了挨说。
乔喜很喜欢现在平静而幸福的日子,李君裘亦是如此,每次被乔喜训斥也都是笑脸相迎。
这天乔喜忙完了食肆的伙计,便带上了给李君裘亲手准备的吃食,来到了书院。
一连很多天她都是如此,总想着李君裘读书辛苦,想要给他好好补补。
“快趁热吃吧,不然等下被小鸣儿看到了,又要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偏心了。”乔喜笑着将食盒打开,端到了李君裘的面前。
李君裘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明知道小鸣儿会吃醋,还每天都要送,这不是明摆着在挑拨我们两个的关系吗?”
乔喜白了嗔怪的白了李君裘一眼:“我还不是怕你吃的不好,每天都埋头苦读,别人都在歇息了,你还在挑灯夜读,况且,就小鸣儿和你的关系,岂是我能挑拨的了的?”
李君裘笑了笑没有说话,可他刚拿起筷子打算吃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吃什么呢?”
乔喜和李君裘见到小鸣儿人小鬼大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鼻子是属狗的吗?怎么我每次我来都能被你给发现了?”乔喜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小鸣儿的头,轻声说道。
小鸣儿撇了撇嘴:“谁让姐姐总是给君裘哥偷偷带来好吃的,每次还都是想防着贼一样不让我发现,我这次可学聪明了,每次这个时间我都要来看看。”
李君裘这个时候装起了好人,忙对小鸣儿招了招手:“可不是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不,还没开始动筷呢。”
小鸣儿这才展露笑颜:“还是君裘哥惦记我,不像姐姐,来,我们一起吃。”
乔喜看了看李君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二人都心知肚明,要真想防着谁,必然不会被人发现,还不是想着和小鸣儿一起吃。
但李君裘当着乔喜的面装好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要让小鸣儿知道,他在没来之前李君裘已经准备开吃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小鸣儿来这里蹭吃蹭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乔喜都带足了二人吃的量。
她看着二人大快朵颐,给二人分别盛了一碗鸡汤递了过去:“趁热喝了,凉了就该腥了。”
“姐姐你真好,这鸡汤,我就只喜欢喝你做的,你做得最好喝了。”小鸣儿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夸赞一下乔喜。
乔喜笑了笑:“行了快吃你的吧,你没看到君裘哥每日读书多么辛苦吗?你也要好好和他学学才行,我先去院长那,等下回来。”
随即,乔喜拎着另一份鸡汤,去找了院长。
“爷爷,我给您带了一点鸡汤,您趁热喝了吧。”乔喜将鸡汤放下,就自顾自的给院长盛了起来。
院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喜儿啊,这么好的东西,你就留着而给小鸣儿喝吧,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不济也可以给君裘喝,他这几日可是相当刻苦。”
乔喜端着鸡汤来到院长面前,递到了他的手上:“爷爷,这些您都不用告诉我,我自然知道,您就放心吧,他们两个也有的喝,而且现在条件好了,一点鸡汤而已,不打紧。”
院长听到每个人都有,这心里面才稍微舒服一点,自从认了乔喜这个孙女,他们夫妇二人非但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会让乔喜忙着照顾他们,多少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但乔喜却并不这样想,就想当初李云娘说的,既然认了人家做爷爷奶奶,那就有责任有义务去照顾他们。
尤其现在的生活比从前好了太多,完全不需要为温饱而发愁,每日进账的银子,就多大五六两。
从前赵东泉还是土财主的时候,每日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只可惜,他再也没办法站起神来。
就算当下的孙长贵包揽了几乎所有泥瓦伙计,和乔喜相比,也依旧不如。
乔老板眼下可是整个濮阳镇最最富有的那个人,许多人对她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看着院长将鸡汤全部都喝完,乔喜将碗筷收好:“爷爷,您若是喜欢喝,我以后每日都可以给您做,就怕时间久了会觉得腻。”
院长闻言连连摆手:“喜儿啊,你可千万别这么麻烦,若是如此,我可不让你来了,你每天能来看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乔喜摇了摇头:“我都和您说了,一点都不麻烦,食肆做这些东西也很省力,您虽然还身子康健,但毕竟年岁已高,多补补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唉……”
院长轻叹了一声:“真是难为你一片孝心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偏偏遇到了你,对了,你奶奶还唠叨着许久没有看到你了呢,什么时候方便,到家里来一趟,给你弄好吃的。”
乔喜细想一下,这段时日的确没有去看院长夫人,一来是忙着婚事的操办,二来则是每天在食肆忙活,也根本没有时间去。
眼看着婚期将至,她也不打算让自己那么累,能交给谭家兄弟去做的,就尽量让他们去做,毕竟早晚这里也要交给他们家来打理。
“您放心,我明日忙完了食肆那边的伙计,马上就去,对了,这个给您。”乔喜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小袋银子,交给了院长。
“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也不能要你的银子啊。”院长一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乔喜。
乔喜硬是将银子塞到了他手里:“爷爷,一码是一码,不能因为我,就不要小鸣儿的束脩,这要是让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该传出去什么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