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季伯英都心中欢喜,等着莫大站队。
如今莫大自曝家丑,他们也不敢耽搁,岳不群连忙开口,也要自曝家丑。
“前日我带着华山上下来到了刘师弟府上,当时还有人问为何我那二弟子劳德诺不在。唉......说起来大为丢脸,我那二弟子原来是别家门派派来的耳目。”
岳不群便又将劳德诺是卧底还暗中布下陷阱,想要害死自己这个天赋超绝的小徒弟一事和盘托出。
同时又把发现劳德诺是卧底一事与这件事挂钩,只说是正是调查到底是谁想要在华山脚下害死华山弟子,正好查到了劳德诺的头上,识破了他的身份。
岳不群将这话一说,莫大和刘正风倒是好受了一些,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只瞧着那天门道长憋了一张红脸,蠕动了几下嘴唇,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倒是那天松道长一时冲动就要开口,刚向前走一步又被天门一把抓住往后拽回。
众人又将目光放去,这时候天门道长纵是不想说也得说了。
这正是岳不群的计策。
泰山派的更为古板,保守又执拗。
若只有莫先生自曝其短,他们也估计只是在心里难受,绝对不肯将自己的家丑说出来的
而岳不群也将自己家丑说出,四个门派已经有两个门派出现了问题。
众人自然会顺势怀疑,会不会四个门派都有问题。
略微施加一些压力,依照天门道长的演技是绝对隐瞒不住的,他若强行隐瞒反而是丢了面子,天门道长自然不会这样做。
再加上这个时候已经有潇湘夜雨莫大和君子剑岳不群先行丢脸,泰山派倒也不显得多么丢脸了。
“唉,我也不再隐瞒了。”
“诸位也都知道,我虽是泰山派掌门,却有三位师叔压我一头,素来不肯服我,但往年我有掌门铁剑在手,他们倒也不敢多么嚣张。”
“可这几年来却隐隐的越发的有逼宫之势。这三个师叔都是老谋深算之辈,我有掌门大义在手,他们本不该如此做派,如今想想他们这样的嚣张,自然也是得了旁人的支持。”
“嵩山派都联络上了衡山派的高手安插进了华山派谍子,又如何能不对我泰山派觊觎?我那三位师叔敢不顾身份公然与我作对,左盟主到底出了多大的力,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季伯英听完天门道人说出这些话,心里便已经有了底。
几番挑拨,如今倒嵩大会到底是成了。
这几人里,最难对付也是最好对付的便是天门道长。
天门道人性格刚直,脾气暴躁,缺少变通。
怕的就是他死硬着脾气,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就是不肯露半点口风,如此一来为了面子,这样的人是很难拉拢的。
只要他自己开了这个口,便是他自己说服了自己,心里就认定了左冷禅是贼人了。
季伯英原本的那些旁敲侧击,那些引诱的话,此刻在他的眼中绝对不会有半点疑点。
纵然是将来季伯英被人揭穿了面目,被莫大他们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天门道长都不会相信。
缺少变通的人就是这样。
五岳剑派,四个剑派,合力对付嵩山,左盟主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左盟主在咱们四大派安插间谍,野心勃勃所图不小啊。”
岳不群轻飘飘的感叹一句。
天门道长性如烈火,此刻也是怒极了。
“没想到左冷禅一直暗中搞这些勾当,我绝不与他善罢甘休。”
几个男子嚷嚷着几乎就要结盟了。
“可恶,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定逸师太气愤地喊了一声。
这时间沉浸于悲愤之中的其他三派掌门才反应过来,四大剑派还漏了一个恒山派。
“师太,恒山派是什么人?”
刘正风问了一句。
可正是刘正风这一问瞬间将愤怒的定逸师太憋得满脸通红。
对啊!左冷禅在我们恒山派安插的间谍是什么人?
定逸师太吭哧着喘着粗气,吭哧了半天却吭哧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她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事实上让她自己想,她也是不会去想恒山派有左冷禅的间谍的。
她是最不想怀疑自己门下弟子的。
可这个时候,左冷禅在其他三个门派都安插了间谍,我恒山派却没有间谍,怎么个意思?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定逸师太是素来不肯示弱的。
一时间心情复杂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不该期盼左冷禅在自己门派安插间谍了。
莫非是左冷禅这个混账,瞧不起她们恒山派这群尼姑!
忒小看人了点!
正当定逸师太脸憋得通红,左右为难之时,岳不群却笑呵呵的来解了围。
“我们都是一些粗人,哪里有恒山三定见识不凡心细如发,左冷禅敢往我们三个门派安插间谍,我看看是绝对不敢往恒山派安插间谍的。”
定逸师太听着略感舒心,刘正风八面玲珑,又继续附和。
“三位师太佛法高深慈悲为怀,我看左冷禅安插了间谍也要被佛法感化了。”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季伯英也道:“恐怕正是因为如此,左冷禅怕他的间谍被佛法感化倒戈一击,败露了风声才不敢在恒山派弄猫腻呢。”
几人一番恭维倒是把定逸师太哄开心了。
定逸师太也在那里笑了起来。
“说什么佛法,说什么心细。我就是这么一个火爆脾气,可万万不敢当的,估摸着还是我二师姐有能耐。”
恒山派本该是大师姐定静接任掌门,只是三个师姐妹中只有老二见识不凡心细如发。
定静便在师傅面前极力推辞举荐了二师妹定闲。
定闲师太也确实不凡。
虽然居住在那白云庵中,不常出来,但却遍知天下事。
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人物都是了若指掌。
如今这四派交了心,正要商议该如何应对之时。
季伯英突然左手往掌心一扣。
两只粉嫩的小手却突然搭在他的手臂上。
曲非烟可怜巴巴的盯着季伯英,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求着他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