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回到家,把装着画像的文件袋和包装精美的甜品放在茶几上,然后屈膝盘腿坐在地上。
打开文件袋,拿出画像,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画得很细腻,线条勾勒流畅,细节处理得很细致,看得出来是用心在画的。
放下画像,又拆开甜品包装盒子,一阵草莓香气袭来。
看到实物的一瞬间,陆淮面部僵硬。
这一颗大草莓是怎么回事?
这份慕斯小甜点完美复刻了大红草莓的形象,上面的每一粒草莓种子都显得那么逼真,气味也是很浓郁的草莓甜香。
怎么看也不该是适合他一个大老爷们吃的东西,倒是很适合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陆淮望着摆在面前的两样东西发怔。
过了挺久,终于拿起小叉子,在大草莓上切下一小块送进嘴里。
草莓的甜香在口腔四溢,甜甜的带着丝酸味儿,看着甜甜腻腻适合小姑娘吃的甜品,尝在陆淮嘴里却又不觉得甜腻。
不禁嘴角向上弯起,确实是一份很不错的点心。
小口小口仔细品味,小小的蛋糕并不禁吃,没多久便被吃了个干净。
陆淮收拾好茶几,把包装盒扔进垃圾桶,带着那幅画走进卧室。
这套房子不大,就两室一厅,一间房做了隔音墙,布置成了工作室,平时直播和录音都在这里,另一间房则是卧室。
当初会选择购买这套房子也是因为就自己一个人住,房子不需要太大,房子小点儿更有安全感,独居生活也很方便。
把画像放抽屉仔细收好,陆淮又在书桌前坐着发了一会呆,放空自己,确实休息太久了,突然经历了一天工作,脑袋比身体还累。
第二天一早,荆瑜在郑阿姨的帮助下,把所有要带出门的东西都拿到楼下客厅。
一边吃早饭,一边等沈洛妍兄妹俩过来接她。
沈洛妍按响门铃的时候,荆瑜正好吃完早饭,兄妹俩帮着荆瑜把行李搬上车。
看着荆瑜带上的画画工具,不禁“啧啧”出声:“果然是老头子的得意门生啊,出去玩儿都想着画画。”
沈新宇点点头,表示颇为认同。
沈洛妍口中的老头子是她的爷爷,兄妹俩自小就跟着爷爷学习画画,但奈何资质平庸,本身兴趣也不大,后面在画画这件事情上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荆瑜就不一样了,有天份,又有兴趣,很受沈爷爷器重。
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办理好了入住,荆瑜和沈洛妍直接就趴倒在床上,一路奔波,实在有些累了。
趴了一会,荆瑜看着外面的景致来了兴趣。
翻身起床来到落地窗前,入眼是一片茫然的绿色,荆瑜突然就感觉浑身上下充满活力。
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让人难以抗拒,给人力量,让人心情放松下来。
人都会向往宽阔的、一望无际的地方,在大自然的浩瀚无边里寻找自身的渺小感,让心灵宁静下来。
荆瑜现下感觉到的就是如此。
沈洛妍扭头便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荆瑜,问道:“怎么站那儿发呆呢?”
荆瑜平静地回答:“没事儿,就是觉得这儿真美。”
沈洛妍也翻身起床,来到荆瑜旁边,抻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的一遍绿色:“是挺美的。”
此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走吧,准是我哥。”
说完拉着荆瑜的手一同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的人是沈新宇,邀约她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三人一同前往餐厅,一路上都是清新的绿色,过来路上的疲惫,都被这满眼的绿色给掩盖下去。
用完餐,荆瑜和沈洛妍便拉着手到处逛逛,沈新宇也会自己房间。
“怎么样?我选的地方不错吧?”
沈洛妍是对自己选择的地方很满意,向荆瑜邀功问道,眼角流露出来些许小得意。
荆瑜笑着回答:“是很不错。”
眼神却没有看沈洛妍,忙着到处看,虽然入眼都是绿色,但是绿有绿的不一样,都很喜欢。
在外面逛了一圈,走得有些乏了,随便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东拉西扯聊聊天。
沈洛妍得知荆瑜拖陆淮把画送给H,也是惊讶,前两天还说送不出去的,这就已经送出去了。
“你信不信,你和陆淮之间还会有其它事情发生。”
“后面,也没有什么会需要联系的了吧,我们之间应该就这样了。”
荆瑜说得有些落寞,她是对陆淮心动过的啊。
她不是傻子,那些脸红心跳,不就是心动的表现吗?
“傻瓜,你们之前还有个彭西泽啊,怎么会没有可能呢?只要你想,总会找到理由的。”
荆瑜不动声色,平静地说道:“顺其自然吧。”
唉,是担心他没想法啊而且就只是心动,没到喜欢那一步吧,万一把人给吓到了呢?
沈新宇在第二天晚上回了江城,只留下两个女孩子在度假村。
沈洛妍在沈新宇离开的下一秒大呼:“终于自由啦!”
荆瑜被她给逗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家里受了多少压迫呢!
两人在度假村自由自在玩了两天,把餐厅里的网红美食都打卡了一遍,各种稀奇古怪的温泉池子也泡了个遍。
在第三天的时候,荆瑜挑了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架起了画架,穿上围裙,拿上了调色盘和画笔。
沈洛妍在一旁看着,她是和荆瑜一起学画画的,从小荆瑜就画得比自己好,得到了她家老爷子无数夸赞。
但凡她心眼儿小点儿,估计和荆瑜就没办法成为好友 ,极有可能是黑化的那个。
但是她就是喜欢和荆瑜一起玩儿,对于老爷子给她的夸奖,她也与有荣焉。
反正她也不是当画家的料,家里经营着画廊,以后帮着荆瑜卖画,她也一样赚钱。
沈洛妍认真观摩着荆瑜的画,神色认真道:“小鱼儿,这幅画,我看着不错,要不挂画廊里吧?”
荆瑜随口说道:“还没画完呢,画完了再说吧。”
这样的话她都听习惯了,只是从来没有实践过,她的画还不够资格挂在沈家的画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