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泷一斗看见红衣姑娘脸上的惊讶,顿时自得地叉着腰笑了起来。
“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虽然来帮你的只有我和阿忍,但是这两位好兄弟跟我们同路,相信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一下子就多了好多的帮手。”
红衣姑娘自然就是久岐忍提到的烟绯。
不过徐宁看着烟绯意外倒是意外了,开心却是半点没有,反而是一脸想拒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但是荒泷一斗却是一脸的毫无所觉,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向下探头一看。
“噢,好大的柱子,真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这么大的柱子,你是要到这下面找东西嘛?我们来帮你。”
荒泷一斗话都没说囫囵,就一溜烟儿的跑下去了。
一堆人都是满怀同情地看着久岐忍,竟然能在这种人的手下做了好几年的二把手,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啊!
“老大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身体会跑的比脑子快一些,习惯了也就好了。”
久岐忍带着众人沿着山石走到下方,发现荒泷一斗已经站在那根发光的柱子之下了。
徐宁也跟着众人走了下去,却没去看荒泷派的傻瓜老大,而是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这根柱子。
这种柱子徐宁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类似的东西,徐宁的洞天的里却是已经有一块了。
不过在龙脊雪山取到的那块碎片,透着无尽的霜寒之力。
而现在面前的这一根,却是整体都在散发着蓝盈盈的光芒,即使人站在下方也似乎完全不会受到它的半点影响。
“我刚才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趣的……哦,我忘了问恩人你想找什么东西。”
烟绯看到荒泷一斗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不过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其实,说实话,我要做的事情确实需要人帮忙,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地方是不同的,层岩巨渊在璃月是属于机密重地,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烟绯刚说完话,就听到一声揶揄的笑从柱子上方横贯的石梁上传了下来。
“原来你记得这些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律师办事,无论到什么地方根本就不必写报告申请了呢!”
一个身着蓝衣的身影从石梁上翻了下来,落地后笑吟吟地看着烟绯后面站着的徐宁。
荒泷一斗看着面前多出来的人,挠着头对烟绯问道:“恩人,你刚才还说这里是机密重地,可是我看来这里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你确定不是故意想支开我们?”
烟绯连忙摆手,“没有的事。这位不一样的,她叫夜兰,应该说是隶属于总务司的人吧,职责就是监察层岩巨渊这些地方的,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
夜兰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开口道:“依照规章,没有只要是办理过正规手续进入的,我一律不会为难,相反,我还会陪同着各位一起行动。”
最后夜兰的目光落在了荒泷一斗的身上,“所以不好意思,层岩重地,外人止步,还请两位速速离开才是。”
荒泷一斗难以置信地拿手在身前一划,嚷嚷道:“什么意思?合着一大堆人就只有我和阿忍不合格?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怀好意?我跟你说,我可是为了帮助恩人才来的。”
夜兰伸指一点徐宁,“这位是璃月的重要人物,有着出入层岩巨渊的权力。他带来的旅行者和派蒙自然也没有问题。”
“至于你说的恩人烟绯小姐,是璃月的知名的律法咨询师,她的立场和行为都是基于璃月的法规,我自然也是信得过。”
“但是唯有你们两位,不但我不清楚你们的底细,而且从烟绯小姐这边看来,她似乎也根本不要你们的帮助,毕竟我可以全程陪同,两位还是请回吧。”
荒泷一斗明显被夜兰的这几句话激起了情绪,“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我们没什么名气,说什么危险区,也没见你们立个告示牌,信口开河就是为了排挤我们,我跟你说我是不会被你随便唬两句就灰溜溜地离开的。”
夜兰冷笑,伸手从背后摸出长弓,“那或许就会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派蒙和空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是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的,喂,大酒鬼,你怎么还在喝酒?那个夜兰不是你的手下吗?赶快阻止一下他们啊……”
派蒙看着徐宁这当口竟然还在灌酒,生气地一拽徐宁的胳膊,顿时将正在往嘴里倒酒的酒葫芦拉偏了,一泓酒液洒在了脚下的石块上。
“不晓得为什么,感觉今天酒的味道越来越好了,哎哎,别拽,都洒了。话说你着什么急啊,怎么可能在这里打起来。”
徐宁将酒葫芦掖在腰间,正准备走上前和夜兰打个招呼,让她对这两位网开一面。
却在这个时候,徐宁突然觉得脚下一软,似乎脚下的岩层突然松动了起来。
一众人谁都没反应过来,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一起向下坠去。
“空,救人!”
徐宁反应很快,一伸手就拉住了身边离得最近的久岐忍,同时不忘提醒一下空。
空距离烟绯最近,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托在臂弯,借助着风之翼的力量缓缓向下落去。
夜兰自然随身也携带着风之翼。
唯独那个荒泷一斗,在半空中没能找到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最后也只能叫了一声“阿忍……”
“鸣草结环!”
久岐忍单手结印,甩出一道带着雷光的鸣草,一下便缠住了正在急速坠落的荒泷一斗。
徐宁只觉得自己的风之翼猛然一沉,但是好悬耐受住了,只是下降的速度更是快了一些。
“阿忍,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在乎你的老大,啊,我的脑袋!”
久岐忍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鸣草突然轻若无物,转头对着徐宁说道:“老大他触碰到地面了。”
徐宁点点头,对于下方,他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怎么回到上面。
而当他仰起头看回掉下来的洞口时,刚才崩碎的洞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