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带着空,选了离万民堂最近的传送锚点现身,但是终究没能吃上卯师傅亲手做的饭。
两人刚一现身,就看见凝光手下的秘书百闻笑吟吟地站在传送锚点旁边,静静等着两人。
“天权大人已经嘱咐我备下酒菜,请三位移步琉璃亭吧。”
派蒙听到百闻把自己也算在人数内,顿时对她好感大增,主动找百闻攀谈起来。
“为什么这次选在了琉璃亭,我记得天权大人很多时候都是在新月轩请客的?”
百闻笑道:“您记得可真清楚。不过这次请的贵宾里面,有位大人不是很喜欢海鲜,所以特意定在了精通璃菜山珍的琉璃亭,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番话说的派蒙恨不得赶快飞到琉璃亭去,不住地催着空走快点。
空此刻却是暗暗心惊那位天权大人对于璃月的掌控力,忍不住对着百闻询问道:“你在传送锚点那里等了我们多久?”
百闻笑道:“大约也一刻钟左右。不用担心,我接到两位时,已经有人先一步去通知准备,我们到达时应该刚刚可以享受美味的菜肴。”
空的脸颊微微涨红,他可不想被人认为自己和派蒙一样,也在想着好吃的。
“我的意思是,你说还有别的贵宾,我怕我们来的晚,让别人等候就不好意思了。”
百闻娇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通知每人的时间都经过了计算,考虑了所有的情况,相差不了多少的。”
徐宁笑着抬手拍拍空的肩膀,“就是自己人吃顿饭而已,不用这么拘谨,又不是鸿门宴,只管放心享受。”
空听到徐宁的话,也是笑着放松了下来,但是这种放松也不过坚持了片刻。
当他进入琉璃轩,从那位天权大人口中听到往生堂的客卿钟离也会来赴宴的时候,比刚才简直紧张了十倍还不止。
跟那位岩神摩拉克斯一起吃饭?
他要是坐着吃饭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跪着吃?
派蒙也是心里一阵打鼓,“空,那位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不能把自己喜欢吃的菜端到身边来吃了?”
徐宁看着两人一脸忐忑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走到这次的东道主凝光身边,刚想伸出手去揽凝光的细腰,被凝光瞪了一眼,又把手放下了。
虽说自己和凝光的事情,莫说是璃月的百姓了,只怕就连其他国家也有许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凝光一向脸皮薄,出门在外还是要多照顾下天权大人的面子。
徐宁凑过脸去,悄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请那位大人了?”
凝光淡淡地笑道:“前几日辉山厅那边出了些小状况,我前去拜访了钟离先生一趟,问了些主意。他跟我提了一句你,说是有些事想当面嘱咐一声,我想着终究要见面,干脆就一起请了过来。”
徐宁沉吟了片刻,“既然这样,我也刚好趁机问问祂对于某些事的看法,毕竟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找不到最关键的那个度。”
似乎凝光也知道某些话,不能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
凝光也就只请了钟离,四五个人坐一张大桌子未免显得有些空,徐宁便干脆从尘隐洞天拎出来一位重量级神祇出来陪酒。
徐宁本来也想让青衣和申鹤一起参加宴席的,申鹤对于人多的场合还是有些不适应,只说在洞天里吃些就好。
青衣知道帝君要来,自然又缩了。
倒是吉法师对于这种正式的宴席十分感兴趣,徐宁便将它带了出来。
人齐了之后,凝光这位东道主直接请了钟离坐在上首,钟离微微推辞了一下也就坐下了,由徐宁和温迪两边作陪。
凝光挨着徐宁的下首坐定,再往下坐着变化成小男孩的吉法师,三人坐一起跟一家三口似的。
空和派蒙坐在温迪的下首,对于挨着温迪这种完全让人泛不起半点尊敬之意的魔神,空发自内心的觉得舒心。
酒过三巡之后,徐宁将自己在稻妻神樱大祓前后所做的事情细细地给众人讲述了一遍。
空没想到在自己离开之后,徐宁竟然还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非但彻底解决了稻妻的危机,就连自己的好兄弟哲平,也被徐大哥带上了正确的道路。
“徐大哥,我替在稻妻的朋友们敬你一杯,感谢您做的这些事情。”
徐宁笑着喝了,顺口道:“嗯,光顾喝酒说我的事情了,忘了答应你的事情了。对于你妹妹荧是深渊教团公主殿下这个事情,我还得从第一次和她见面说起……”
除了派蒙和吉法师两小只没心没肺地在一边争着吃的热闹,其他人都是放下了筷子凝神听着徐宁说话。
空整个人都麻了。
我是和你说过想要知道荧的事情,可是这是能在这个宴席上说的事情吗?
我身边就坐着一位眷属被深渊教团给坑害惨了的风神呢?
还有貌似妹妹貌似在璃月也做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吧,让那位摩拉克斯知道,妹妹不是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了吗?
徐宁自然是看见空的神色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像空一样担心。
不得不说,只要不触动这两位大神的死线,一般小辈们无论怎么玩,他们应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至少只要荧没有准备把璃月翻个盖,保守估计帝君老大爷根本就懒得看她一眼。
而温迪这种被凡人打耳光加黑虎掏心都不在乎的神,徐宁还真不知道祂的死线在哪里。
“……她从誓言岬取走了一尊风神像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直到昨天……”
徐宁大致将遇见荧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开口道:“所以虽然不知道她把风神像倒挂在那里是准备做什么,但是我已经特地将神像摧毁殆尽,应该没可能再利用了。”
“不过对于她有可能制作的东西,或者接下来有可能会在璃月做出的行动,我还是希望能问问钟离先生的意见。”
钟离将手中的一杯千岩饮尽,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