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大人又起晚了!”
百识捧着自己搭配好的衣服,站在凝光的闺房外咬牙切齿地说道:“凝光大人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懒散过。”
百闻拉着百识走到茶桌前坐下,推了一杯茶给她,“别站门口磨牙了,再磨牙都秃了,你原来不也总是劝凝光大人多休息么?”
百识怒道:“这怎么一样,再说凝光大人她休息了么?”
窝在怀里的凝光刚一动弹,徐宁就感觉到了。
双手一紧,不让光洁溜溜的小鱼滑出去,在凝光的耳边询问道:“是不是那个磨牙精吵醒你了?我做梦好似都听到了她的磨牙声。”
凝光“噗呲”一声笑出来,“不许你给我的手下起外号,好了,你折腾一晚上了,快放我起来,我总这么晚起,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徐宁百般舍不得,凝光没奈何又陪他玩闹了一会儿,才勉强被放出来。
百识进来伺候凝光的时候,夜兰竟然也随之闪了进来,慌得徐宁赶快穿衣服。
“怎么?百识看得,我就看不得?”
百识鄙夷道:“我眼里没有他,只有凝光大人一个。”
夜兰白了这个小百合一眼,转头促狭地打趣徐宁道:“再说了,几年前我就全看光了……”
没等徐宁开口,凝光就先生气了,“叫你来不是让你说这个的!”
夜兰无奈地举手投降,“好好,你学会护食了,反正我也不好你这口儿,等北斗的船队从稻妻回来时,让她来跟你争!”
“夜兰!!!”
夜兰看凝光真的要发怒了,不敢再挑拨凝光的情绪,嘻嘻一笑道:“我手下有人回报说,知易今天回璃月港了,约了天叔到南码头处钓鱼去了。”
南码头钓鱼?
徐宁笑了,怎么感觉跟活了一个轮回似的。
知易扶着天叔在码头边上坐下,正准备帮天叔穿饵,天叔伸手拿过了钓竿。
“我还没虚到这个地步。你都帮我把活干了,我也就不用钓这个鱼了。”
知易笑笑,低头理起自己的钓线,不过随即身后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全身一震。
“这可真是巧遇了,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似的。”
知易脖颈略略有些僵,回头看着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徐宁,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徐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不然今日就连你一起约了。”
徐宁从台阶上跳下来,在天叔的另一边坐下,先是取出钓竿在地上斜斜插好,又取出两个酒碗,给天叔和知易各倒了一碗酒递过去。
知易笑着接过,道了一声谢。
天叔双手忙着穿饵,就着徐宁的手痛饮了一碗,长笑道:“可算是喝了一回酒了,这几日被慧心盯着,整天喝的都是各种粥,根本不让我饮酒,可馋死我了。”
徐宁又给天叔倒了一碗千风,放在他身边,笑道:“这个酒跟甘醴差不多,不醉人。天叔,分我些饵食,我能钓上鱼还得是靠您的饵。”
天叔瞪了徐宁一眼,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再来比比吧,我就不信了,你能回回都吃了鱼屎?”
三人都安静地开始钓起鱼来,徐宁又是干脆地斜躺下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几年前一般无二。
不过这一次钓鱼的结果,却是与几年前大相径庭。
天叔的收成还是平平无奇,但是比起徐宁这个大零蛋来说,却是好的多得多了。
这次却数知易钓上来的最多。
“天叔,你是不是玩不起?肯定在我的饵食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徐宁一脸不相信地瞪着天叔,仿佛自己没钓上鱼都是天叔的错一样。
“滚蛋!我是那种人么?再说了,不过是钓个鱼而已,有什么好争竞的,过几日我会着人通知你们进行天枢星的选拔,真喜欢的话,到那里去争竞吧!”
知易浑身一抖,“天叔,我也可以去参加选拔?”
天叔笑着拍了拍知易的肩膀,“连这个小酒鬼都能参加,你当然更不用说,到时候好好表现,别丢了我的脸。”
知易激动地点点头。
徐宁却是愕然地指了指自己,对着天叔不可思议地问道:“天叔你刚才酒喝多了乱指人吧?我怎么也要去?”
天叔冷笑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你是看不起我这个天枢星的位置?”
徐宁摇摇手道:“我可不敢看不起您老,就是觉得我去除了丢丑之外什么也不会,会拉低整个选拔的档次。”
天叔想了想,点头道:“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鲜花总得有绿叶陪衬才好看,你就勉为其难去当一回绿叶吧!”
说完,天叔便被听说有个小酒鬼在这里,不放心追过来的慧心给拉走了。
知易站起身看着徐宁空空的鱼篓,笑道:“下次见面可就在选拔赛里了。”
徐宁没有注意知易的眼神,却是在盯着另外一样东西。
“知易兄,看来你真的是个不喜欢喝酒的人。大鱼当前,你竟然又把我的酒给抛在了脑后,一上午竟然连一碗酒都没有喝掉,真是浪费了我一番好心呐。”
知易转头一看,刚才徐宁给自己倒的那一碗酒,还稳稳地放在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上。
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地面上的碗端起来,慢慢地喝掉。
知易感受着身体内仿似清风拂过一般的空净感,叹道:“真是谢谢你的酒了,让我感觉到久违的轻松喜悦呢,要是多喝上几次,说不定就也变得和你一样,成为了同道中人呢。”
徐宁呵呵笑道:“怎么?你怕变成如我这样一样懒散?”
知易仔细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徐宁将钓竿收入尘隐洞天,摇着头喝着酒转身离开了。
“我还不信了,怎么就不能是同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