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站在留云借风真君的府邸门口,有点奇怪地挠挠头。
上次跟申鹤在这里的时候,留云借风真君就莫名其妙的的生了自己的气,把自己扔的像个无敌风火轮似的。
这次更是避而不见,妥妥地让自己把闭门羹喝到饱。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女仙的心,我就更猜不透了呀!”
徐宁捧着腮在门口石阶上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石阶上生出的几丛矮树。
“算了,大不了下次再来求便是了。不过这次也不能白来,这个女人石阶上草都长满了,也不修剪一下,那天看不过眼还不是得让申鹤干活儿,干脆我就卖她一个好,帮她休整一下,下次也好说话。”
说干就干,徐宁进到尘隐洞天里摸出一柄银剑来,“嗖嗖”几剑便将门口的小树都给斩了。
正坐在府邸内,教申鹤画符的留云借风真君手一抖,桌上的灵符顿时灵气狂泻,成了一张废符。
一直使用神识盯着徐宁的留云借风真君内心狂怒。
“我精心培育的双生芽绿啊,就这么没了!还有两丛蝶绿竟然也没放过,可恶!可恶!”
申鹤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师父的脸色,问道:“又有恼人之物出现在山里了?需要我去驱逐一下么?”
让你见了他,欢喜还来不及呢,你会对他出手么?
留云借风真君摇摇头,将废符换下,“不用理会,他觉得无聊了自会离开。”
申鹤不再说话,将手中完成的符咒拿开,再次取过一张符纸来。
外面徐宁抱着一堆枝枝叶叶却是有些犯难。
“这些小树柔柔弱弱的,除了用来烧火做饭一点用处都没,仙人都是不做饭的吧,干脆从崖边丢下去好了。”
徐宁在荷花池上跳了几步,突然把手里的枝叶往地上一摔。
“我去,做饭!我怎么没想到呢?”
徐宁恼怒地给了自己脑袋一下,道:“我还巴巴在这里拔草呢!后来那两个家伙不就是拿了些好菜供奉,才进了她的门嘛!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现在才想到,做菜做菜。”
徐宁安置好尘隐葫芦,冲进去就对着青衣嚷嚷道:“快来做几个拿手好菜,技术含量高点,外面那个仙人很挑剔的。”
青衣的小脸儿寒霜一般,抱着手道:“我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女人做饭的!”
徐宁一愣,“怎么?老相识?有过节?说起来上次你也是躲起来不敢见人,千年前被她揍过?很正常嘛,人家是鹤你是蛇,天克你嘛!”
“过去的事不要老放在心上,速度点,你不做饭帮个厨也是可以的吧!”
青衣抱着头缓缓蹲下来,“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递一个卷心菜的!”
徐宁系着小围裙,拿大勺点点青衣的头。
“今天不跟你计较,等事儿过了再跟你算总账。”
青衣歪个头,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没青衣帮厨,徐宁的动作也不慢,很快四菜一汤就齐备了。
将它们摆在荷花池中的小桌上,又抱出一坛“琼浆”放在边上。
徐宁将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道:“留云借风真君,供奉已经摆好了,是您最喜欢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呢,还请赏脸出来一叙,徐宁确实有事相求!”
洞府里的留云借风真君这次气的连笔都给捏断了。
“这个家伙把我当成了只顾满足口腹之欲的饕餮之徒了吗?不过端了几个菜,这一脸的骄傲自信是哪里来的?”
申鹤抬头,“师父,还是我去……”
“不用理会。你且将最后几张画完,一会儿为师亲自去会会那些人。”
徐宁又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
“难道真的没在家?这就难办了!”
徐宁记得这奥藏山上,似乎就有一个传送锚点,既然这次空跑了一趟,干脆将那个锚点开了,方便下次再来。
徐宁想到做到,灌了一大口酒,将尘隐葫芦掖在腰上,开始向着仙府靠着的山壁攀爬。
奥藏山的山壁有很多落脚之处,攀爬起来非常轻松,有几段石壁徐宁甚至轻轻跳了几个石阶就上去了。
待到了山顶一处雕着祥云形状的石台上,徐宁看着面前的石鹤,觉得自己今日似乎一直在忘事。
留云借风真君不在,怕什么!
她多年前制作的云中仙居可一直都在天上浮着呢!
徐宁从山顶向下走了几步,激活了一个石台上的传送锚点,再次上了祥云石台。
两手环着那一只展翅欲飞的石鹤,用力旋转,将它的面向改为正对着庆云顶的方向。
听得石鹤脚下机关咔咔连声,一张星斗符咒突然弹出闪了一闪,然后就见鹤口中一道明黄的能量柱喷出,遥遥指向了庆云顶的位置。
所幸其他两只仙鹤的位置,徐宁都还记得。
一只在琥牢山的山峰处,另一只则在庆云顶的山峰处。
“可惜两地传送锚点都没开,不然该省了多少腰力和脚力啊!”
徐宁哀叹一声,今天注定是上山下山的一天。
好在琥牢山徐宁已经来过一次,倒是熟门熟路。
无视路上又增添的无数新琥珀,徐宁一路冲到峰顶开了传送点。
在山顶瞅准了祥云平台的方位,再次下山,再次攀爬。
徐宁是越来越想要风之翼了。
要是有了这个东西,这三山五岳还不是任自己尽情翱翔?
不过风之翼貌似是蒙德的管制物品吧,也不知道那些商人能不能搜罗到。
徐宁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将整个庆云顶的传送锚点也都激活,最后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
云中仙居的正下方的石碑处。
“欲登云顶,须三山叩首。日月星辉,必观照三光。凤凰鸾鸟,使三瑞来朝。”
“真有够中二的。”
反正留云借风真君也不在家,徐宁大胆评价道:“大家都住在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给天上建个房子,让三山叩首,实在不给大家伙儿面子。还凤凰鸾鸟,那三只石鸟不都是鹤么?有区别?”
徐宁摇摇头,将手按在石碑上,只见一股极强的上升气流突地出现,差点把徐宁甩飞出去。
徐宁一把扣住石碑,强拉着自己不让被风吹上天空。
“糟了,没有风之翼,在这风柱中很难保持平衡呐,不过都跑了几天了,总不能在最后一步退缩。”
“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