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跟随着白术进入后面药房见再次到了七七。
“七七,徐宁哥哥来看你了。”
正在拿着两株药材比较的七七抬起头,呆呆看了徐宁一眼。
“徐宁哥哥……有印象。”
徐宁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过去一把抱起了七七。
“七七真是太棒了,还记得徐宁哥哥,最近有没有好好做柔软体操啊?”
“每天,都有做。”
徐宁把七七放下来,说道:“等等,哥哥给你带了一些礼物。”
然后白术就看着徐宁不住地向外掏出各种衣物包括但不限于家居服,外出服,睡衣等等。
接下来是玩具,风车、风筝、摇摆木马以及各种玩偶。
甚至还有两个坛子,一个上面标着“椰奶”,一个上面标着“暖暖”。
甚至都连夜兰都惊了,“这你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徐宁又从里面端出来一个大竹笼子,里面蹲着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小团雀。
“大部分都是我委托卯师傅替我采购的,毕竟我也没养过女儿……咳咳,我是说小女孩儿。”
“我就让卯师傅按照给香菱准备的东西都买了一套,竹笼是青衣编的。”
白术看着药房满地的东西,苦笑道:“这么多东西,可放在哪里呢?”
徐宁诧异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放在七七的房间里了!嗯?”
瞬间摆出了辛焱的凶恶脸,徐宁语气不善地对着白术询问道:“等等,你该不会都没有给七七准备房间吧?”
白术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啊,那个啊,哈哈,你知道嘛,毕竟七七她是僵尸,从来都不需要睡……好好好,拳头收起来,我马上给她安排。”
徐宁怒气冲冲地看着白术出去找人给七七安排房间,“呸,万恶的资本家!”
生完了气,徐宁从玩具堆里摸出一个做得很精致的笔记本,递给一旁笑吟吟看着热闹的夜兰。
“现在就是你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徐宁见夜兰一脸的不解,耐心给她解释道:“七七的记性不太好,所以我才给她特地做了这个笔记本,让她把重要的事情都记下来。”
“我记得你画工很好,把我的肖像画在第一页上,请务必、务必画的传神且帅气。”
夜兰接过来撇撇嘴,“二者似乎不可兼得呢!”
徐宁怒目,“嗯?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大声说这句话么?”
当夜兰把画好的画像递给七七看时,七七一眼就认出画像上正是徐宁。
“这是,徐宁哥哥。”
徐宁凑过去一看,脸顿时垮了下来。
上面那个斜靠在一个歪脖树上神情惫懒往嘴里灌酒的那个,是我?
徐宁左腿一抬,酒杯手一勾,对着夜兰道:“你就不能画个我打拳的英姿吗?”
夜兰把笔记本塞到七七怀里,抱着手道:“这就是辨识度最高的形象了,要不你自己来?”
徐宁叹口气,小鸡啄米图他会,画肖像还是算了吧!
“小团雀,要飞。”
七七拉拉徐宁的衣角,小声道。
徐宁蹲下来捏捏七七的小脸儿,笑道:“要是让小团雀飞出来,说不定就飞走再也看不到了。”
七七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让它飞。”
徐宁叹口气,“听七七的,我们七七最好了。”
徐宁带着七七提着竹笼来到后院,七七有点笨拙地将笼子上的销子拉开。
小团雀从里面一下子冲出来,飞掉了。
徐宁看着七七有些怅然的小脸儿,转头看着已经安排好房间的白术。
白术无奈地点点头,“我会没事儿就往院子里撒些谷子的,保证时不时就有小团雀过来。”
将所有东西都搬进了七七所住的小屋,徐宁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不卜庐。
次日,北斗和凝光还是没有回来,徐宁早上练完拳,顾忌香菱这几日试验新素材,根本就没敢去万民堂吃饭。
在码头将就对付着吃了一顿,随便找了一处栏杆靠着喝酒吹风。
直到天色昏黄,算算快到了跟天叔约定的时间,徐宁才慢悠悠地赶向和裕茶馆。
和裕茶馆的老板是范二爷。
徐宁到了以后,在三楼戏台处见到了这位范二爷的身影。
“二爷,天叔今晚约我到这里喝茶,我想着自己是晚辈,就想着先来定个位子。”
“不过我对天叔的爱好一无所知,也不知他喜好……”
徐宁话没说完,范二爷就哈哈笑了。
“你就是最近在璃月大出风头的那位凝光小姐后面的东家吧!真是少年英才,也知礼数,你很不错啊!”
徐宁有点懵,自己怎么就被传成了凝光背后的男人一般。
范二爷笑道:“早上月海亭的那位甘雨小姐,就已经来这里订过了位置,特地交代了是留给那位大人和你的。”
“就是这三楼戏台边上临街的位置,你既然早来了,让伙计先给你上壶茶喝着,今晚云大家的班子还有两场戏,你应该还没听过吧?”
“确实没听过,正好见识见识。”
徐宁摇了摇酒葫芦,“不过茶水暂时就不麻烦了,我习惯了喝自家的酒水。”
范二爷点点头,心道:“果然如传言一般嗜酒如命。”
不多时,锣鼓齐响,好戏开场,几个生旦角色上台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徐宁靠在栏杆上喝着酒,也未刻意去分辨那戏词,不过拿着那抑扬顿挫的唱腔下酒,也是另一种风致。
天叔来的时候,台上已经是换了一折戏了。
徐宁正想跟天叔见礼,天叔摆摆手笑道:“不用客套,我最喜欢看这一折,我们先听会。”
徐宁点头,叫来伙计把定好的茶给上了,亲自给天叔添上。
这一折戏名字叫做《迎神》,大抵也就是类似于赞颂岩王帝君降临尘世,引导凡人富裕繁盛克服灾祸之类的内容。
徐宁见天叔听得入神,也就陪着他听了一阵。
待得一折戏唱完,台上戏子休息的中场,天叔才笑着对徐宁问道:“似你们这些年轻人,对这些戏曲只怕是不大听得惯吧?”
徐宁微微摇头,“也都还好,主要还是看这演绎的故事精不精彩。”
天叔似乎是料到了徐宁会这样回答,紧跟着便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刚才这故事够不够精彩?”
徐宁没想到这天叔竟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刚才这一折戏可是在说“七星请仙典仪”的典故,你这样问,是想要我给出个什么样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