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笑道:“你整天跑来跳去,跟个猴子似的,哪穿得了旗袍,给你买件漂亮的练功服好不好?也是红色的。”
北斗嘴一撇,“不要!”
徐宁想了想,“就算给你买了,穿着旗袍背大剑也很不搭调啊。”
北斗摇头,“我不管!”
徐宁脑门见汗,“而且穿上旗袍,不要说打架踢人没法抬腿,就连走路也得一小步一小步地走。”
北斗略略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倔强地说:“你帮我解决。”
徐宁抓狂,末了还是叹着气对侍女说道:“给她也挑一件吧!”
不得不说,飞云阁这位侍女眼光确实独到。
很快给北斗挑选了一件红底黑纹,云海缠绕的旗袍,让她换上了。
习惯了北斗那副野小子模样的徐宁,看她缓步摇曳着向自己走过来,心中竟然莫名产生了一种“女儿长大了”的感叹。
北斗却是没有半点自觉,用力将腿屈起抬高,膝盖把旗袍顶的鼓起个大包。
“徐宁,这样子走路很麻烦哎,腿都抬不起来。”
徐宁屈起手指在她头顶敲了一记,“这句话我没有说过吗?穿旗袍走路,抬脚都不过踝,你把腿举这么高是想怎地?”
北斗露出一脸哀求神色,“徐宁我真的很想要,帮我想想办法。”
徐宁叹口气,对侍女问道:“这件衣服的叉我想开高点,可以么?”
侍女微笑着道:“没问题,我去叫专业的裁缝来,您尽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她听。”
裁缝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和蔼地问道:“请问这位少爷,边上开叉到哪个位置?”
徐宁让北斗背过身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拿手指点在北斗腰胯的位置处。
“这里就行。”
妇人一惊。
嚯,这可是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啊!
妇人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徐宁一眼,点点头认真地道:“嗯,我知道了。”
徐宁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你知道了,可是你这奇怪的眼神是怎么个一回事呢?
想了想徐宁觉得还是解释一下为好,“其实,这个主要是为了活动的时候方便……”
妇人掩嘴轻笑,认真地点头道:“嗯,我知道啦!”
徐宁更不自在了,我确实知道你知道了,可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奇怪?
徐宁想了想,觉得还是加一句,“就是打架的时候……”
妇人大笑着摆摆手,“都知道都知道,明天你们再来取就可以。”
妇人带着北斗到后面去换衣服,顺便把身材尺寸也量一下。
徐宁擦擦额头的虚汗,突然发现凝光在一边也是很辛苦地憋着笑。
徐宁歪着头,不爽地问道:“你也知道了?”
凝光看着徐宁吃瘪的表情,终于是哈哈笑出声。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哈哈!”
好在行秋的大哥此刻已经做完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这才算是解了徐宁的窘境。
徐宁将昨晚的金珀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下。
不过尘隐葫芦的事情没有向他提到,只说是自己炼制一个武器。
这位飞云商会的大少爷哈哈笑了。
“既然是行秋亲手送出的礼物,哪还有索取回报的道理?而且要说您承的这个情,也该是承香菱小丫头的。”
徐宁点点头,“那是自然,既然飞云商会如此大度,我也就不再矫情了。”
“我初到璃月港,是为了做一些璃月酒的生意。待我稳住了脚跟,到时定要请您和行秋一起尝尝我的好酒。”
这大少爷一听到徐宁也是到这璃月港做生意,好奇地问道:“您是准备走行商还是在这里盘了铺子?”
走行商自然是像大黄那样两地奔波,互通有无,赚取差价。
盘了铺子,可就代表要在本地扎根,铺开自己的商品了。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初到宝地,还不知道本地行情怎么样,倒是准备先去璃月总务司,在港口处申领一个摊位,先看看。”
大少爷一听,立即说道:“总务司事务繁杂,你这个申请说不定十天半个月才能批下,我跟里面的书记很熟悉,我找个人帮你办了吧!”
徐宁大喜,拱手施礼道:“这我可真得好好承您的情了。”
果然飞云商会出手就是不一样,几乎不到一刻钟,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便从总务司出来,将一个竹牌捧给大少爷。
大少爷将竹牌递给徐宁,解释道:“正面是总务司的签章,背后标注的是摊位的位置。”
“这个地方在白驹逆旅的西北角处,左边是璃月的陆路入口,右边是海港码头,位置说不上太好,但是现在璃月万商汇聚,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徐宁接过来藏好,笑道:“已经是超出我的预想很多了。”
此间事了,双方正待告别,徐宁忽然想起一事。
“我还想买一大块布匹做个酒幌子,不需要多好,便宜扎实就行。”
徐宁抱着一卷写了大字的布匹,带着凝光和北斗向港口走去。
“这大少爷倒真是个热心肠,竟然还帮我们把字都写好了。”
凝光看着徐宁怀里的布匹,那正是刚才徐宁说的酒幌子。
北斗笑道:“可是你没看到最后他的表情吗?他可是恨不得把徐宁硬给留在那里。”
徐宁想起大少爷的样子也笑了。
码头处,大黄已经是等在那里了。
非但拉了一车大大小小的酒坛子,连放酒的木架子也买了一个。
徐宁指挥大黄三人假意拉起那卷布匹,遮挡住自己的身形,然后将身边的十个大酒坛,二十个小酒坛,挨个送进了尘隐洞天内。
徐宁是最后进去的,一进去差点被满地的坛子给绊个跟头。
穿了一袭白色围裙的青衣,手里正端着个小刨子在那里刨木头,碎木花落了一地。
“哟,这不家伙事儿挺齐全的么?”
徐宁拿手抚了一下平整的木块,很是惊叹了下青衣的手艺。
“做的很好,一会儿我给你带点好吃的。现在手头停一下,速度种上五棵寒玉竹,再砍掉,我要做个架子。”
嘱咐了青衣之后,徐宁走向几口水潭,“先卖哪一种酒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