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千佛山,悠悠故乡情!
海拔3000多米的千佛山横亘于岷山山脉南段,她古老而又神秘,主峰像是一尊大佛,传说千佛老祖就仙居于。
绵延山脉雄壮多姿,山峰苍翠挺拔,巨石雄奇嶙峋堪称一奇!
树木郁郁葱葱,溪流潺潺,常年云雾袅绕,仙气飘飘...........。
置身其中亦真亦幻,宛如漂浮于万顷波涛之上,流连于仙山楼阁之间。
5月4日,季风和孙怡泪别孩子们,踏上了落叶归根的征程。
高速修通之后,便捷了他们的回乡之路!
两个多小时,他俩就在镇上疯狂的嗦起了正宗的绵州米粉,浇头更是通通加了一份。
“老公,我这哪里是嗦米粉啊,纯粹是吃臊子!”
望着碗里堆成了小山的各种臊子浇头,她哭笑不得!
“老婆你还莫说,人家这个米粉就是好吃,比我整的好吃多了!”
季风难得谦虚一回。
“那是!一方水土一方美食,外面就做不出这个味道。”
“那你慢慢吃,我去把要用的东西买了。”
季风用纸抹了抹嘴,起身准备去买些东西。
“老公,你少买一些,我喊家里的邻居置办了很多。”
孙怡嗦了一阵米粉,脸上明显好润了些。
正午时分,两人便到了家!
家里的条件可谓是日新月异,几乎变了样,公路不但修到了生产队,好些家庭还建起了小洋楼。车刚停稳,孙怡便急不可待的下了车,头上虽然有帽子遮住,但脸上的病态还是相当明显。
停车点是以前生产队的集体办事处,乡亲们似乎都知道了孙怡要回乡,早早地等在那里。见孙怡下车胆子大一点的远亲和邻居们都围了上来,胆子小的则远远的望着。
其实这也不多怪,在谈瘤色变的年代,淳朴的村民心里害怕是正常的。
“妹崽耶!你啷个搞成这样子了哟!天嘞!那么好好的一个人,咋个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哦!好造孽哟!”
邻居黄四孃搂着她没说两句,眼泪水就掉了下来。
“没得事!四孃,人各有命!我承受得起。”
季风有些腼腆,一边散烟,一边发着零食。
乡邻们一阵唏嘘,无不动容。
他们哀叹命运的不公,也心疼这个乡咔咔里飞出去的乖妹崽。
“妹崽,房子上瓦我找人捡了的,肯定不得漏雨了,屋里的也打扫了的。床上用的按照你说的,都买的新的,都是纯棉的。锅儿碗灶,还有买了不秒米面粮油,调味的,新鲜的菜,肉都给你买了的。灶屋头盆里我杀了只土鸡,你各人炖了补补身子。”
黄四孃是个实在人,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跟孙怡交代着。
望着干干净净的院坝孙怡心里充满了感激,边沿上齐整的摆着一排排新绿的杂草。
屋檐边、堂屋里,甚至老旧的家具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四孃,你办事我放心!辛苦你了哟!”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你回来,我心里高兴啊!只是这命啊!你各人想开点哈,妹崽.........。”
黄四孃不过六十来岁,淳朴善良的脸上挂着泪,显得更加的慈爱。
“妹崽,你们先好好歇个气!有啥子事,你喊我一声就得了!对了,这三百多块钱是买东东西和弄房子剩下的。”
她是个明白人,也没多言多语。
“四孃,钱你自己拿到起用,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孙怡把钱硬塞回给她,又从季风包里拿了一些钱放在黄四孃手上。
“妹崽!要不得!要不得!这啷个要得嘛!你这么做起,别个怕要骂我哟!”
黄四孃本能的推辞着。
“四孃,莫多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要恁个多钱干啥子嘛!再说后面恐怕还有事情要麻烦你们。”
两人拉扯了一阵黄四孃抹着泪离开了。
“老公,先铺床吧!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孙怡脸色有些暗淡,疲态尽显。
季风心里一阵惊慌,吓得魂都快没了。
“怎么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季风扶住她。
“咯咯咯!放心吧,一时半会儿估计死不了!去医院有用的话,我们就不会回来了。”
她半开着玩笑,拉着她往房间走去。
季风笨手笨脚的打理了老半天才把床铺好!
孙怡倒在床上,卸下假肢,没多久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季风半步不敢离开,还时不时地伸手在她鼻子前探着气息..........。
下午三点多,季风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起了炉灶炖了一锅土鸡汤等着孙怡醒来。
“千佛山的佛祖啊,你发发慈悲吧,保佑保佑可怜的人儿吧!”
季风握住孙怡的手,忐忑的守在床边。
“房子要塌了!老公,你在哪里?救救我!.........。”
睡梦中,孙怡呼吸很急促,嘴里含糊的喊着什么?
额头上淌出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融合到了一起。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我在,我在,我在呢!”
季风一把搂住她,轻轻地摇晃着,嘴里也惊慌的喊了起来。
“吓死我了!老公........。”
孙怡缓缓的睁开眼,扑在季风怀里哭了起来。
季风伸手摸摸她额头,又探探鼻息,最后又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脉才松了口气。
“做噩梦了是吧?别怕,老公在呢?”
他轻声安慰着。
“我梦见地动山摇,到处都是哭喊声,房子也在啪啦啪啦的垮塌。我找不到你,好害怕!”
孙怡委屈得像个孩子。
“没事了!没事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又心疼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老公,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陪着我好不好?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好不好?”
孙怡的眷念感越发明显。
“嗯!我会的......。”
季风无法坚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孙怡依偎在他怀里好一阵才缓过来。
“老公,我肚子有点饿了!”
她悠悠地说道。
“走!我给你熬了鸡汤!”
季风说罢去拿假肢。
“老公我不想穿个东西了,其实并不舒服!”
季风愣了一下。
“好嘞!以后我天天就抱着我老婆好不好?”
季风弯腰抱起她,心里阵阵害怕,他真的怕那一秒自己稍不留意,她就真的走了.....
后边的时间,发生了两件事,让季风揪心得想死!
喝鸡汤时,孙怡突然流了鼻血。
血很浓稠,夹带着白色液体,像是恶化的脓,带着恶臭味。
晚上七点不到孙怡就沉沉地睡着了,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嗜睡了。
凌晨两点多,她被痛醒,一直咬着的季风的手,愣是没喊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