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本来是人人平等,可为什么又出现了三六九等之分呢?
为什么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就那么些人呢?
归根结底就两条:规则的归属和认知的境界!
规则的归属好理解,一边是规则的制定者,当然也是规则拥有者和支配者。
另一边是规则的遵守者和服从者。
制定者、拥有者、支配者理所应当站在了塔尖!
认识的境界好比打怪练级,底层大众的认识境界其实非常广,可以说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认知高见,但问题在于他们的认知往往不被传播,更谈不上被更多的人接受。
因此大多数人都只是在最低的食物链求生存,永远难以全面的升级。
极少数飞升逃出生天的那也必定经历九死一生!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随波逐流,或者干脆活在自己的认知世界里。
或感性或理性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又是感性的认知左右了内心的驱动,从而导致惨痛的恶果。
杨小军和社会脱节很多年,能有现在的行为能力,说明改造是成功的。
但遇到这种重大的突发事件,他显然是活在了自己的认知世界里。
他在执拗的执行着内心的不甘、赎罪、挣扎和自不量力的英雄主义!
吃饱喝足后,他要走了小女孩随便乱画的一张画,上面画着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圈,再添上几个棱角,代表着着太阳。
太阳下面是几个小圆圈、几条支丫相连,再添上几个夸张的表情和顶端涂黑的造型。
两个大人中间牵着个小孩、旁边还有条小狗子的完美图画就跃然纸上。
杨小军其实是找了个理由,想给点钱以回报他们的热情和善意!
他趁老人家没注意,把兜里都掏空了。
除了给自己留了一百路费其它的钱尽数塞进了小女孩的荷包里。
唐大叔给他指了一条便捷的小路可快速上到水库。
其实他哪里是想去水库?
他看了路线,这条小路可以摸到大个子那座房子后面。
下午四点多,他慢慢地摸索着向那座房子靠近。
大自然的馈赠,恩泽着勤劳善良的人们。田里的稻子长势喜人,漫山遍野的苞谷、豆子、蔬菜瓜果更是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片片新绿之中,让穿梭其中的杨小军显得微不足道。
他在小路上蹒跚着向前,嫩绿的杂草和两旁的苞谷比他还高。
每走几步他都会下意识的看看前方和头顶的骄阳。
阳光透着微微飘动的苞谷叶,直射他的眼睛,他似乎没感觉到刺眼,眨都不眨一下!
偶有几只受惊的小动物,呼啦啦一阵东藏西窜,倒是惊出他一身大汗。
他摸索着走了近十分钟才靠近大个子那座青瓦房。
直线距离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他找了个废弃的坑洞猫了起来。
好在视线不错,他能够看清青瓦房及屋后的地形地貌。
房子前后左右都被茂密地山林围住,只有屋前有条小路算是开了个口子。
屋后更是植被紧密,林木茂盛。
所谓的便捷小道不熟悉地形的人简直无法辨认。
杨小军蜷缩在坑洞里一边观察着青瓦房的动静,一边看着‘高价’买来的这张画。
看着看着他会心的笑了。
他似乎走入了画中,画中人活灵活现,他和胡仕慧牵着妙妙幸福的走在阳光下。
前方的康庄大道充满希望和光彩。
哗啦啦!
突然身后一阵动静,吓得他差点喊出了声。
他下意识地在身边抓着什么?树枝或者石块什么的!
几只小松鼠上窜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似乎没把他这个闯入者放在眼里。
杨小军松了口气,收藏好那张宝贵的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他摸索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奋力朝青瓦房后面的山林扔了过去。
果然!
没多久,大个子贼头贼脑的出了门,手里还拿根棍子!
他很警觉,前后左右巡视了几圈,才悻悻地返回屋里。
杨小军捂住嘴笑得一抽一抽的。
这样的动作,他在天黑之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做一次。
大个子前面几次都会警觉的出来看看,后面几次就不出来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杨小军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破旧笔记本写了点东西。
“2000年6月8日,我去了剑格公安局,找到了仕慧的信息,谢谢政府让我离团元又近了一步。打电话时我无意发现了十几年前那个大个子,他看上去没什么便化。只是年纪曾长了,现在看起来50来岁的样子,约有1米八五,不算太回,体重空怕有一百七八十斤。头顶中央有些图顶。身上穿了件纯黑色体雪,下身是灰色牛仔苦。
我跟中到了五子山这边,这里有座老旧的青瓦房,房子背后就是杨家坝水库。”
他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写了不少字,短短几行字,错别字还不少。
本来想把在唐大叔家吃饭的事写下来。
想了想还是没写!
写完后他把本子和画藏在了内袋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鸟、虫、动物们唱着歌儿开始陆续归家!
望着西天的暗红,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爬出坑洞又朝屋后扔了块石头,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出来,轻轻悄悄地往前移动了几米。
突然!
青瓦房里窜出个人影,但明显不是大个子的身影。
杨小军趴在一个斜坡上,屏气凝神的注视着。
麻麻黑黑的身影,像是个女人,但头上的发型似乎又像个男人。
出来的人也异常警觉,四下张望了好久,才在一个角落蹲下了身子。
没一会儿又站起了身。
杨小军心里大喜!
凭经验他意识到那人在蹲茅坑,蹲着上厕所,时间这么快,不像是上大号。
他猜测大概率是个女的!
“真的是‘二孃’吗?屋里还有没有其它人呢?”
杨小军暗自揣测着。
那人完事后,四处看了看返回了屋内。
他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和惶恐,不断的向房子靠近。
离房子还有五六米的地方,他再次重重地扔出一块大石头。
“强子,快出去看看!后面有动静!”
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杨小军努力的回忆着是不是‘二孃’的声音。
“看个屁!是松鼠在打架,白天我都看好多次了。”
“快去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没多久大个子打着手电筒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手电筒的光照不算弱,他四处射来射去,好几次都射在了杨小军隐藏的方向。
他紧张到发抖,呼吸都在打哆嗦。
“恁你大爷,奶奶个腿,吵吵个啥?”
“打死你这些龟孙!”
大个子发毛了,不停的朝后面山林胡乱扔起了石头、瓦块。
山林里的小松鼠,小鸟儿们果真惊得四处逃窜!
“日你个小崽,再敢闹,明天弄来吃了!”
大个子又奋力扔了几块石头气呼呼的回到屋里。
一块石头不偏不倚落在杨小军背上,痛得他直冒汗。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脸上、脚上奇痒难忍。
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嗡,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它们蹬着细腿努力吸血的样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大黑了。
屋内墙缝和窗户透出的光越来越明亮,说话声却越来越小,不管他怎么竖起耳朵都难听清。
杨小军决定冒险潜入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