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太可怜!我大发慈悲,给你解开手,你可不要捣乱哈,不然提前送你上西天。”
巴伟一边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放心吧!大哥,我一个弱女子想跑也没那个本事啊!”
苏梅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你知道就好!屁股后面就是尿桶,你自己摸索着拉吧!”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巴伟将她牵引到尿桶边,嫌弃的出了门。
啪一声!
他重重地关上门,还传来锁门的声音。
苏梅没想着在眼睛上浪费时间,她明显感觉到眼睛被他们用胶布层层缠绕着的,而且缠得很厚。想要短时间解开几乎不可能。
她用最快的速度拉了出来,一些在手指上,大部分到了桶里。
她有个惊人的想法!
还在用尿桶的地方肯定是农村,小的时候她去过农村亲戚家。
见过,也用过,一般都会放在最角落。
放尿桶的地方,地肯定是平的,而桶的外边最底层可以成为天然藏匿证物的好地方!
这个惊人的点子,也只有她能想出来!
她嘴里假装便秘哼哼唧唧,摸索着移开尿桶用自己的排泄物颤抖的在地上写下:
合州、 龙二娃 、疤、王........。
她正要写下王青山的名字时被门外的开锁声吓得立马将尿桶凭着记忆移了回去。
她没法保证尿桶回到了原位,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他看不出来异样。
“好了没有?”
巴伟捏着鼻子走了进来。
“大哥,你没给我纸,我只能用手了!”
苏梅急中生智,把手举在了空中。
“咦!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等着,别动!我给你拿纸去。”
巴伟干呕阵阵!
苏梅心里却安心了不少,说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慢慢吞吞收拾完,趁巴伟重新捆绑的时候,又心生一计。
“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个忙吧?”
她柔声说道。
“怎么?想让我放了你啊!这种梦你还是别做了!你可是值50万呢。”
巴伟喃喃的说道。
“不不不!我没想要你放了我,我知道这次我是死定了。我只是想你帮我挠一下痒痒。这床上跳蚤太多了,咬得我难受死了。”
苏梅娇媚的求道。
“是哦!我也被咬了几口。”
她这么一说巴伟也想起来了。
“所以你行行好吧!帮我抓一抓。”
“呵呵!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别说我欺负你哈。你说吧,挠哪里?”
巴伟猥琐的笑着。
“胸前,还有,身下我感觉都有跳蚤,痒得难受!”
苏梅如果生前能像现在一样理智,可能就不会遭此噩运了。
“大哥!你戴着手套简直是隔靴搔痒,根本就不管用,求求你行行好。取下手套吧!”
她眼睛虽然蒙着,但脸上和扭动的身子装出来的魅惑还是让巴伟难以忍受。
“好好好!像你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我就做一回好人吧!”
他邪魅的笑着,手伸进了苏梅的毛衣和裤子里。
“大哥,没关系,你可以抓重一点!”
苏梅很聪明,她意图用自己的清白之躯为将来的正义之士,留下些指纹证据。
巴伟没有拒绝,很是用力的抓摸着。
吧唧吧唧吧唧!
屋外一连串踩在泥泞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听着应该是好几个人!
伴随着声音还有道道手电光束照来照去。
“真带劲儿!不过我不能为你服务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巴伟见屋外有人来了,便缩回了手。
恐惧的压迫感和死神即将到来的绝望感,让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来的人正是王青山、卢建安、裴良进。
“你们不守时啊!现在都十二点多了!”
巴乔语气中满是生气。
“你这里太难找了,我们找了好久!”
卢建安小声地在他耳边耳语着。
苏梅侧耳倾听,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王青山我知道是你,你的人渣味我老远就闻出来了。你算什么大男人,有种面对面的看着我死。”
苏梅突然大声呵斥道。
嘎吱!
门打开了。
“你们确认一下,是她吧?有没有绑错?”
巴乔得意的问道。
“没错!没错!就是她。不过这里怎么这么臭?”
卢建安、王青山、裴良友纷纷捂住鼻子。
“哦!这娘们儿刚刚拉了堆屎。”
巴伟呶了呶嘴,示意他们看看那边的尿桶。
幸运的是他们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苏梅这回得到了眷顾,她在惊慌中巧合的把尿桶移到了原位。
“好!你们确认好了就先出去吧,我们要动手了!”
巴乔又凶相毕露。
“王青山,你个王八蛋,连句话都不敢说,你不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被我弄死的吗?”
苏梅最大程度的激将着。
“你这个臭婊子!老子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害死我儿子的。”
王青山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果然是你,王青山,老天不开眼啊,让你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苟活于世。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苏梅终于应证了她的猜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卢建安也在吧?只可惜裴良友那个老色鬼没来!王青山想不想知道裴良友对你老婆做了什么啊?”
苏梅冷冷的说道,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苏梅,你这个贱女人,满口胡言乱语,临死还想冤枉我啊!”
裴良友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眼睛不断的瞟着王青山。
“苏梅,我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卢建安终究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你们三个魔鬼还真的到齐了,老天不长眼啊!可气的是我没能亲手送你们下地狱。不过能让你们断子绝孙我也死而无憾了。你们很快就会去下面见你们的不肖子。”
苏梅的笑阴冷中带着绝望,她把所有的恶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别跟她废话了!既然走到了今天,我要亲手了结了她!”
王青山面目狰狞,为儿子报仇的心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短暂的!
苏梅活了半生,绽放过,快乐过,深爱过,被爱过,痛恨过.......。
此时却香消玉殒。
屋后山里一团漆黑,没有人会看见那个两米多深的土坑。
屋里手指粗的尼龙绳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它被用在了最不该用的地方。
一头是巴乔巴伟,一头是王青山、卢建安。
裴良友全程都在颤抖,但也不情不愿的沾染上了血腥和罪恶。
苏梅是可怜的,可悲的,别说死不瞑目!
她甚至连个睁眼的机会都没有!
断气那一刻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她听到了季风在叫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