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梁柱的突然倒下,对于这个家庭的打击尤为致命!
把丈夫送上山之后,苏梅连着好几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四个女儿更是一脸茫然,她们既为母亲的身体担忧,又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心。
季风对这突然的变故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也不知道苏梅是否还要继续经营小餐馆?
这几天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外面晃荡着。身上的百十来块钱已经快花光了。
“妈!你出来吃点东西吧,我们已经没有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
张燕带着三个妹妹一字排开跪在苏梅的房门前,哭得泣不成声。
张燕刚好成年,是四个姐妹中的大姐。18岁的姑娘初长成,含苞待放。
165的个头在女孩子中算得上高个子了,清秀的脸蛋水灵白嫩,眉眼之间淡雅而又温柔。
张燕10年前被父母遗弃在张大彪的店里,苏梅见她可怜,本身又喜欢孩子,所以就收留了她。
行善积德这种事只要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接下来的几年两口子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勤奋耕种的同时,又连着收养了张婷、张怡、张静,亲朋好友劝都劝不住。
如今张婷16岁,张怡16岁,张静最小13岁。个个乖巧懂事!
张大彪在世时一家子其乐融融,富足而又温馨,可现在一个女人要养4个孩子谈何容易?
“妈妈!你快出来吧。以后我们不上学了,可以帮家里干活,不会让你为难的。”
老三张怡扒在门上一边哭一边拍着门。
“妈,我们以后会更乖的,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你,天天陪着你,让你开心!”
最小的张静也说出这样让人欣慰的话。
她们姐妹能有啥心思呢?无外乎怕妈妈撑不起这个家,更怕自己再次成为孤儿。
嘎吱!
苏梅听到门外孩子们凄厉的哭声,她再也忍不住了!
“孩子们!你们放心!只要妈妈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没有学上,没有饭吃,没有衣穿。”
她紧紧地把几个女儿抱在一起。眼睛里淌着泪,但也透着几分坚毅。
叮铃铃!叮铃铃!
家里电话响了!
“喂!师娘,我是小风。”
季风脸上淌着大汗,怯怯地讲着电话。
“小风!对不起,这几天师娘把你给搞忘了,你现在在哪里?”
苏梅心里有些歉意,这一阵她忙里忙外,加上丧夫之痛,确实没有精力管季风。
“没关系!我是想问问接下来师娘还要继续开餐馆吗?”
季风很被动,也很为难。这四年的前两年他作为纯学徒没有拿工资,苏梅只会在过年过节给他点红包。
后两年张大彪和苏梅给他发了300块一个月,
苏梅帮她存着。
“开呀!肯定要开啊!不然我们怎么活呢?”
苏梅很笃定。
“哦!那还用不用我?”
季风心里的不安定感很明显。
“小风,这还用说吗?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主厨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到家里来住吧!我知道你身上也没什么钱!“
苏梅终于想起了他的困难。
季风无处可去,幸得苏梅邀请,他也没有拒绝。
晚上他做了几个好菜,这一家子也终于吃一了一顿像样的饭。
客厅电视墙旁边,张大彪的遗像显得很慈祥。
香炉里两根香还直直地冒着烟。
季风看着师父的笑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小风,给!这存折里是你这两年的工资,你现在是大小伙子了,身上不能没有钱。这几天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苏梅递了本存折给他,看着张大彪的遗像她又泪如雨下。
“师娘,你放心吧!有我呢!只要你餐馆开着,我就一直守着。”
季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他接过存折,没有其它言语。
他第一次觉得钱是那么的重要,这几天在外面流浪,住着最便宜的旅社。
每天啃两个馒头的日子让他意识到,男人一定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孩子们!明天咱们去把餐馆打扫一下,爸爸的魂在哪里,我们一定得守护着。”
苏梅再一次给女儿们吃下了定心丸。
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况且她们都是被抛弃过一次的小孩。
晚上十二点半。热气阵阵,季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轻轻地下床,想去喝点水。
刚走到客厅,便看见苏梅正守在张大彪的遗像前抹着泪。
微弱月光照进客厅,苏梅轻薄的绸缎睡衣像是没穿似的。若隐若现的好身材,把熟透了的韵味显露得淋漓尽致。
“师娘!你节哀吧!事已至此,你不能再垮了,不然她们四个该怎么办?”
季风轻轻地说了一句,心里也阵阵难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师娘。
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既是师娘,又像大姐一样!
“小风!以后你得多帮着点我们,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撑下去!”
苏梅悠悠地说着,嘴角却在轻轻地抽泣着,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了季风的肩头。
“师娘,你放心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了。妹妹们我会尽心尽力帮助她们。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们挨冻受饿。”
他嘴上诚恳且坚定的给着信心,可面对师娘的这一靠他却手足无措起来。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身上的反应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
“小风,谢谢你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把店里打扫一下,后天就正式开工。”
苏梅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俏脸尽然红了!急匆匆回了卧室。
季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
闭上眼,师娘的身影就飞了出来!他侧过脑袋,师娘刚刚靠过的地方还残留着香味。
前几天看过她光溜溜的身子,此时也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里。
脸上阵阵发烫,口干舌燥,血液沸腾。
手也情不自禁地.........!
“呸!季风,你怎么能有这种畜生的想法呢?她可是刚刚死去老公的师娘啊!”
他轻轻地嘀咕了一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把掌!
苏梅此时和季风一样!伤怀之下却又有了些特别的感觉。
“刚刚小风是不是有了.........!”
她越想越羞,双手捂住了脸。
“苏梅呀苏梅!你可是他的师娘,况且老公尸骨未寒呢!”
她也在心里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