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视察过程非常顺利,区长也给予了极大的优惠政策,只不过此块区域的面积太小。
比市中心的老城区来说自然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距离李先生再次来到江中市的时间越来越近,宋总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在总裁办开小会,商讨着后续的行径方向。
张承武来过几次,想要汇报汇报物业方面的工作,但都被夏秘书拒之门外。
最近一次还碰上了尹志平,此刻的尹副总今时不同往日,走起路来都带着一阵风。
整个人脱胎换骨,神采奕奕,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见到张承武也不打招呼,昂着脑袋就过去了,那高傲的模样简直欠打。
好在张承武也不是小气的人,面对如此窘境一笑了之,下楼上车直奔分局大院过去。
下午他不用上班,恰好王纯纯也闲着,所以两人约好了出去耍。
来到分局大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刑侦大队门前人来人往。
张承武与守门的老大爷早已相熟,直接将马6停在门卫室旁边,然后掏出香烟上前攀谈。
老大爷很健谈,在分局门口守了一辈子的大门,最喜欢聊当前的政局八卦。
于是眉开眼笑的接过香烟,神神秘秘的说:“小老弟,你不知道吧,局里的领导岗位调整了,王局去了市里,这边空降了个市局刑侦科科长,名字好玩的很,叫什么赵高。”
“我知道这个人,尖嘴猴腮,身无二两肉,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张承武笑眯眯的形容道,悠哉悠哉的吐了个烟圈。
老大爷的脾气很直,闻言一拍窗台,惊喜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长着一张卡白卡白的小尖脸,跟戏文里的曹操差不多,真不懂这种人怎么会当局长,让他统领咱们分局简直丢人...”
“哈哈哈....大爷您还是小声点,别被有心之人给听去了,据我所知这个姓赵的小心眼儿,小心他对付您!”张承武好心提醒道。
大爷却满不在乎,拍着胸脯子说:“小伙子你别看我就是个守大门的。”
“我在分局的资历可比谁都长,想当年还跟副市长,就是现在的张书记合影留念了的,他姓赵的再厉害也不敢动我!”
大爷自信心十足,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个刺儿头级别的人物,要不然年长之后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忽然,他貌似意识到了什么,瞪着大眼问:“小伙子,你咋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对了,你总说来接老婆,我咋一次没见过呢?你老婆到底是谁呀?”
正说着话,远处一道倩影走了过来,正是刚刚下班的王纯纯。
她见张承武靠在传达室的窗台前跟门卫大爷聊得起劲儿,不自觉上前问道:“聊什么呢?”
大爷见到王纯纯,立即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下班了啊小王。”
“是啊丁大爷,刚下班!”王纯纯笑着看向张承武:“今天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张承武哈哈一笑,也不回答,而是冲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丁大爷说:“大爷,她就是我老婆!”
说完,搂着满脸通红的王纯纯上了马自达6,等到汽车飙远丁大爷才摇头感叹道:“小伙子有前途啊,连市局局长的闺女儿都把的到!”
车上,张承武问:“准备去哪里玩?”
王纯纯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去帝豪商厦吧,那边新开了一家瑞幸咖啡,听说装修很高档正在跟旁边的星巴克斗呢,咱们去试一试吧?”
张承武正在开车,听见这话不由得纳闷道:“不是说瑞幸涉嫌虚假宣传导致股价暴跌么?还没有倒闭啊?”
“哼!没想到你当了成润物业的总经理,对于商场上的事也这么了解了!”王纯纯撇了撇嘴,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另一个叱姹风云的女人来。
正说着话,马6已经驶到了位于滨河大道的帝豪广场附近。
找了个路边车位停下,两人手挽手来到商场一楼的瑞幸咖啡。
果不其然,新开的瑞幸与星巴克只隔了一扇门面而已,明显就是冲着打擂台来的。
两家咖啡店还在广场边设立了露天休息区域,摆着好看的藤椅以及玻璃桌太阳伞。
此刻人满为患,生意非常不错,王纯纯让张承武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进店里买咖啡。
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便端着两杯香浓的卡布奇诺过来了。
王纯纯慵懒的用汤匙搅弄着马克杯里的奶泡,享受着惬意的休闲时光,忽然撑了个长长的懒腰。
“怎么了?上班上累了?”张承武笑眯眯的问道。
后者嘟嘟嘴:“是啊,最近在调查一起金融诈骗案,成天蹲哨把我都快累死了。”
“呵呵,那你还有心情跟我出来玩啊?”
“哼,谁想跟你出来,我只不过是想尝尝这里的咖啡而已。”
“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没有手磨的好喝!”
张承武苦笑着摇摇头,瞧着对方微黑,却又健康无比的小脸,心疼的道:“案子是破不完的,以后工作别这么辛苦。”
“对了,金融诈骗案不是属于经侦队管辖么?你们刑侦队插手干嘛?”
王纯纯道:“不只是诈骗,还涉嫌其它的刑事犯罪...”
“哦哦哦...”张承武连连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纯纯,咱们结婚吧,你嫁给我,以后我帮你破案。”
“嗯?”听见这话,王纯纯喝咖啡的动作明显呆滞了一下,仿佛没听清的问:“你说什么?”
“呵....我说我以后帮你破案!”张承武道。
“不是不是,前面那句!”王纯纯有些激动,拿着马克杯的小手微微颤抖着。
脸上的表情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夹杂着害羞、不确定、以及慌张,当然还有浓浓的期待。
张承武放下咖啡,整了整凌乱的衣领,郑重其事说:“我想让你嫁给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谁...谁要嫁给你了!坏人....”王纯纯喜极而泣,嘴上却口是心非。
张承武则装腔作势的摊摊手:“我怎么又成坏人了?不过也对,想当初你还扬言要把我绳之以法呢。”
“哼!”王纯纯小脸涨的通红,气急败坏道:“你本来就是坏人,我可是头婚,你既没准备求婚仪式,也没有准备鲜花和戒指,难道就想这样把我骗到手啊,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