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武都快被气炸了,同时也明白王三猛个二愣子不是冲小妹来的,而是冲自己来的。
他纳闷无比,这次的清河之行是两天前决定的,并且只在集团总裁办内流传。
王三猛一个街头无赖咋知道自己要过来?
时间还算的这么准,这尼玛是有内奸的节奏啊。
带着满脑子疑惑,他猛扭三轮油门,胯下骑着的三洋立刻咆哮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
面包车里的人见状,哈哈笑着,一踩油门继续往前狂飙,引导着张承武前往目的地。
却不知前方有个大泥坑子,宏光疾驰向前,一个没留神,右车轮立刻陷了进去,紧跟着便打起滑。
五菱虽然号称神车,甚至连进藏的路都能跑。
但那也仅仅局限在平地上,遇到稍微深点的坑,光是轮胎尺寸就不顶用,抓地力与扭力也不够强。
陷在里面根本出不来,顿时车轮打滑,下起了泥点雨。
车里的人被惊呆了,猛踩油门都无济于事,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的烂泥的腥臭味,以及轮胎胶皮摩擦焦糊的味道。
张承武见状心中一喜,扭着摩托车龙头就狂飙上去,此刻情况危机,他也来不及多想这是不是敌人的陷阱,瞬间驶到宏光背后。
透过后车窗看见小妹在车内死命挣扎,高举的双手手腕上似乎在绑着胶布,两名混混正掐着她的脖子往座椅上按,防止她挣扎。
“马德!”张承武是真的怒了,胸口里好似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跳下摩托车随手捡起踏板上锁车轮的锈铁链子锁。
此刻宏光的右侧门也被滑开,以王三猛为首的八人提着短刀以及镀锌水管等物件下车,气势汹汹明显是有备而来。
此地距离县一中已经很远了,足有三四公里的路程,又因为拆迁问题,所以附近的居民早已搬离。
除了一拉子残垣断壁之外,再无他物,就算打死人也不会被立刻发现。
道路比较狭窄,仅能容纳一车通过,两旁是断裂的院墙,合围包抄肯定不行。
所以王三猛让三个提着镀锌水管的混混打头阵,然后中间候补三名持刀的,他自己则跟另一个人压阵,动作标准,一副练过的样子。
三名手持镀锌水管的混子遇到张承武这等悍将,眼中一丝惶恐惧怕都没有,手中的长家伙舞的虎虎生风,破空乱响。
在这种情况之下说任何话都是白费了,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车内的张承敏还在那叫喊呢,让张承武赶紧逃命报警,小丫头的一张俏脸急得通红,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三人见状嘎嘎怪笑,舞着水管就上了,张承武从容应对,同样甩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链子锁。
这家伙款式比较老,锁头还是那种机簧卡扣样式的,拿在手里因为锈渍膈应无比,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杀伤力极强,绝对是真正的破伤风利器。
他眼疾手快,毫不留情,顺着势道一记锁头正面弹出,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骨。
“咔嚓”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人当即倒地痛苦嗷嚎。
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又是两记撩阴腿踢了过去,正中红心,仿佛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一瞬间放倒三人,把后续人马都给看傻了,他们可还是孩子啊,哪里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拿刀的三个家伙立刻就怂了,手中的小攮子颤颤巍巍,随时都要掉在地上。
“草泥马的,吃老子一记铁锁!”张承武毫不留情,借着一击得手的势头舞动破伤风利器,这回没玩弹射的套路,而是由上至下的劈了过去。
目标明确,又是一记“咔嚓”脆响,中间那孩子的肩膀立刻塌陷了一大块,锁骨竟然被劈裂了。
另外两人似乎达到承受力的极限,呼嚎一声,竟然手持小攮子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这一下正和张承武的心意,将手中的链子锁舞的密不透风,刃口锋利的攮子一接触到链条便被弹飞出去。
“叮叮”两声撞在墙壁上,打出了一阵火星,不等两人反应,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套着链子锁的拳头迎面轰来。
“咚”的一阵闷响,两人应声倒地,不到一分钟放翻六人,这是何等的实力,绝对不是他们这群十八九的小痞子能够对付的。
王三猛与另外一人明显意识到了这点,对视一眼拔腿就跑,哪晓得张承武并没有放过他俩的意思。
手中的链子锁被他当成了流星锤,角度极其精准的投掷在另一人的后背之上,巨大的惯性将他打得一个趔趄,脑袋嗑在宏光后玻璃上。
“当啷”一声脆响,玻璃瞬间碎裂,他也满头鲜血的倒在了地上。
王三猛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怕了,哆哆嗦嗦往面包车里钻,估计是想挟持张承敏要挟后方步步紧逼的煞神。
但他的动作始终慢了一步,右脚刚迈进车门后脖颈子便被一只大手给揪住了。
这是人体比较关键的部位,也就是俗称的脉门,大力按压之下可以达到瞬间缺氧的地步。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打我,我认错我认输.....”王三猛都快吓尿了,双手死死抓着车门上沿。
张承武却根本就没有轻饶他的意思,一把将对方从车内拉出,甩手就是四个大耳帖子上去。
“啪啪啪啪”的乱响过后,王三猛直接被扇的口歪眼斜懵逼不已。
“马德,是谁让你抓我妹子的,不说就弄死你!”张承武发着狠的问道。
王三猛则眼神飘忽,还想偷奸耍滑。
“行!你嘴硬!”张承武见状嘿嘿冷笑,二话不说就是几记重拳捶在他脑袋上,打的对方闷哼一声如同死泥鳅般的滑落在烂泥地里。
一脚踢开王家余孽,张承武钻进宏光将小妹手上的胶布解开,抱着身子颤抖的张承敏下车。
此时巷道外隐隐传来一阵警笛,张承敏一脸紧张的道:“哥,你快走吧,你把人打成这样恐怕要负法律责任的。”
小丫头此刻都哭成了泪人,眼泡肿的老高,小脸红扑扑的,全是鼻涕和眼泪,索性被劫时间不长,并没有其它伤势。
“妹子别怕,警察是我叫来的!”张承武将妹子放在三轮的后座上,脱了西装外套用柔软的里料给她擦拭脸上眼泪。
不一会儿,一辆县公安局的警车就堵在了小巷外面,车内发出一声喊:“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
话没说完,张承武就大声回应道:“周局长,我张承武,匪徒已经被我制服了,你们赶紧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