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黄鼬的屁臭不可闻,吃了臭屁的人,一个个把夜里吃的饭菜都给吐了出来。
“给我追!”李县令大怒,冲了出去。
黑暗中宋老太爷躲在路边,趴在地上脸上带着笑容,一半像人脸,一半有黄鼬的影子。
“想逮住你黄老爷我,吃老爷我的臭屁吧。”
李县令施展捕气术,捕捉到对方留下的一道气息,锁定了对方,刚刚得意洋洋的黄鼬怪一声怪叫,快速逃到了另一个院内。
……………………
石室内。
曹龙刚把槐木之心祭炼成一把槐木剑,剑体只有成人一根手指长,没有一丝锋芒之气。
剑体里封印了两个法术,分别是拘魂术和凝神聚元术。
拘魂术能使被这剑斩杀的对象的魂魄拘禁于剑体内。
凝神聚元术用神识催动时,可以使槐木剑吸收四周天地灵气。
器道炼器,博大精深,不同的法器,有不同的炼制方法。
曹龙只会封印他已掌握的相应法术,别的法器他不会炼制。
嘎吱,洞口传来声响。
槐木剑飞速化为一道黑光,钻入曹龙的眉心进入意海。
台阶上快速下来两人,曹龙从背后抽出鬼头刀。
“老五是你!”
曹龙认出独眼狼古思。
在古思身边那陌生的红脸汉子,半百年纪,身穿灰衫,鹰钩鼻,有炼气五层的修为。
这人给了曹龙心底有一丝压迫。
接着,外面有人大喝:
“鼠辈,你逃不掉了,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红脸汉子眼中露出杀机,误以为自己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一把就抓住了古思,丢向曹龙,掉头就往外狂奔。
曹龙往旁一闪。
古思重重撞在石壁上,脑袋像碎了的西瓜,毙命在半生抢来的金银财宝边。
红脸汉子冲出假山。
一个穿着死者寿衣的老者,两手当脚,四肢着地,迎面快速窜到他身前。
宗强伸手抓向老者。
“噗!”
老者屁股后冒黄烟。
宗强怕黄烟有毒,连忙往旁闪。
那位奇怪的老者趁机从他身边闪过,见到假山有洞,黄鼬怪,兽性本能,危急时候见洞就钻,屁股后带着滚滚黄烟就冲进洞内。
“给本官留下性命!”
李县令看到黄鼬精居然还有“同伙”,又用刚才那招臭屁遁。
于是他抬起手,院中灵气涌动,劲风激荡着他的衣袍和头发,吹散黄气。
灵气层层叠叠汇成一株大树虚影,有十几米高。
这一招法叫叫做苍松迎客,抢先把他可控范围内的灵气汇聚过来。
大树上一根青色藤条像条飞龙一般向红脸汉子卷来,飞速缠上宗强的腿。
这是李县令发出的第二道法术是龙卷术,可以捆敌制敌。
李县令的第三招,即真正杀招使出,手一翻,掌中有把两尺长的飞剑,这剑通体炎红似火,吞吐火焰。
飞剑一闪斩向宗强。
宗强神色阴沉,生死关头,快速催动体内磅礴的血气,左右脚互击震碎,震碎缠在脚上的青藤虚影。
飞剑斩到身前,宗强掌中多了一把厚背大刀,简简单单的一刀劈下,直接把飞剑震飞。
脱困,出刀,行云流水。
宗强接着身子一转,刀夹风声,砍向另一个‘埋伏他’,想从后面攻击他的敌人。
那人便是曹龙。
刚刚宗强突然出手把独眼狼古思丢了过来,转身就走,接着一个古怪老者四肢着地屁股冒险冲了进来,曹龙也是一头雾水啊。
看那黄烟就像生化武器,曹龙哪敢吸入,连忙用法力在身旁布了个护罩,就往外冲。
刚冲出外面,就被宗强当作敌人,劈头就是一刀。
刀锋带起寒光,刀尖在曹龙眼里放大。
曹龙能看得清清楚楚,手脚却赶不上脑子的节奏,惊慌下急忙发动寂截术。
刹那间像似被某种诡异之物附体,不假思索就抬手一刀。
铛!铛!铛!
宗强从诡异的角度连砍三刀,刀法迅捷,让人目难暇接,刀上的无形劲气像极电影特效。
曹龙险之又险连接三刀。
对方刀上传来力道巨大,他差点刀都没拿稳。
更糟的是鬼头上刀传出哀鸣,再接两三刀,鬼头刀就会被毁去。
这把由凡兵硬提升的法器,跟真正的中品法器硬接时,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县令飞速判断形式,准备痛下杀手,先灭了弱者,再对付另一个强者。
正处弱势的曹龙,灵觉敏锐察觉到有人神识锁定了自己。
那株灵气构成的大树虚影,猛地一起全部化作一股江潮朝着曹龙和宗强涌来。
而曹龙知道真正的目标只有他一人。
果然白色江潮虚影里一道暗藏的红光,突然从江潮虚影中跃出,电射刺来。
这是李县令的一式绝招,叫做金鳞跃波,苦练了许久,使得极为熟练。
曹龙急忙发动遁一术。
眼中看到有个绿色箭头指着前方,示意他往前方。
但前面正是涌来的江潮和刺来的火剑,哪能去得?
这时又出现诡异附体,肉身不受自己控制,发动陆行术朝前迎着红色火剑就猛冲。
一脚踏出。
脚底打滑,仰天朝后摔倒。
我命休矣。
曹龙惊恐张嘴抬头,看着火剑贴着脸从头上飞过,火焰烧掉了他一缕头发。
即将仰面摔倒在地时,曹龙背脊一扭,像灵猫一样,翻了个身,手脚同时按在地上。
接着一纵一跳,形如虎跃山川,跳出八九米外,躲过灵气江潮,逃过一劫。
落地之后。
诡异的肉身被操纵的感觉消失,曹龙重掌肉身操纵权。
眼中看见绿色箭头变得十分暗淡,闪动着指向一群冲来的人中领头的那人。
“快来帮助李大人,莫上妖怪跑了!”
“快,拿好狗血桶,别洒了!”
“刷!”
曹龙发动陆行术,以百公里加速不到两秒的速度飚了出去。
一晃冲到领头的铁鹰卫面前,蒲扇大的巴掌像把刀,直接砍在这人脖子上,把这人制服,抓在手里。
“鼠辈,放开我儿!”
一个震怒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玄黑色锦衣短袍的中年人离地十米,驾御着风头飞来,衣袍在空中飘飘,颇具威严。
听他这一嗓子,曹龙悬着的心,一下子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