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节的起源,是在大陆中部农耕文化之中。
大陆中部的安达曼人,在冬天收获了一年辛劳所种植的口粮水果等等农作物后,为感谢一年来天地间的庇护,同时也由于丰收了以后的高兴而需要庆祝,所以举办的节日。
随着大陆各族之间交流不断加深,往来日益密切,这个发源于田间的节日就慢慢成为了全大陆共同的节日。
按照往常,冬日节那天,天上的紫月正是颜色最深的时候,圣灵大陆的人们会在紫色的月光下,在田间地头,在林间空地,在小河边上,点燃一堆篝火,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上面男女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老年人喝着饮料或者麦芽酒。一起狂欢到天亮。
由于今天是冬日节,惊澜府一整天都没有教学和训练的任务。惊澜府给学员们放假一天。
此刻,从远处看,整个惊澜府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不是贵族的学员们,几个、几十个,各自围在一起,哪里有空地就在哪里升一堆火。在惊澜府度过他们的冬日节。
至于那些贵族学员是不可能用如此“丢人”的方式过节的,惊澜城大大小小的酒店,饭店,歌舞场所直至风月场所早就被他们给包圆了。
韩贲拿着清扫工具,不断在惊澜府每游走。今天晚上他的任务可不轻。
那么多人烧火玩儿,失火了怎么办,燃烧过后的残渣清理怎么办,这些都是他这个杂工需要负责的事项。
韩贲的木篓中背了一木篓各种垃圾,将韩贲累得是气喘吁吁。他这个木篓中的垃圾倒掉了一次,很快就会又满一次。好几次下来,把韩贲的后背扯得酸痛不已。
没办法,惊澜府的教学是什么严谨和紧张的,学学员们抓到这个放松的机会,每个人都想彻底疯玩一回。
在着,进了这惊澜府,以后的结局他们很多人也看到了,乘现在还活着,能不在数着指头过的日子里好好享受一下么。
韩贲一路走来,遇上了好几对在照明石柱下卿卿我我的情侣,韩贲看到他们拥抱,看到看到他们接吻,看到他们依偎和缠绵。
在这个年代,传统的爱情已经不值得推崇,在个人肉体被毁灭之前需要获得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感才是最重要的。
韩贲看着这些男男女女,不禁有些伤感,这些“临时恋人”真的会将为此时相拥在一起的对象奋不顾身的付出一切么?还是说,在明知道彼此底细的情况下各需所需。
“咳,还真是有情调啊!”韩贲又感叹道。其实按照韩贲的心思,时局如此,自己又是惊澜府学员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去谈什么恋爱。找个女孩子打情骂俏,虽然那些森林精灵妹子颜值太高,虽然那些黑暗精灵妹子身材妖娆,但是这些在韩贲眼里只能是刀尖上的一点甜奶酪。这黑暗的时代会在你享受任何一点点甜蜜的时候,将你彻底粉身碎骨。
“嗯?韩贲!”
韩贲正低头看着脚下,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是青年军的人。
萨利姆不在,领头的是费舍尔,以及青年军的几名骨干。
现如今,韩贲可是惊澜府的“名人”,韩贲的事迹可是传遍这里每一处角落的。所以对方马上就把韩贲给认出来了。
“哼,这不是那个谁嘛,”费舍尔指着韩贲对身后的同伴道:“这位可就是惊澜府的风云人物韩贲了,你们没见过吧,都好好来认认吧!”
韩贲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一想到青年军这伙人多少也受到了自己的影响,而被惊澜府加重了打压和针对的力度。青年军上下肯定正憋着一股火呢,如今见了自己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甚至,会做出过激行为。
于是,韩贲也没有理睬对方,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木篓,低头想尽快从这伙人身边走过去。
但是,韩贲没能如愿,费舍尔后面一个大个子突然从这伙人中闪出来,在韩贲身前两三米的位置拦住了韩贲的去路。而另一侧则没有路走,因为那里是一处长条形的池塘,除非韩贲现在下水游过去。
“呃,我是个杂工,请各位学员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好吧,今天晚上惊澜府很多地方都需要清理和打扫,还要防备着火。所以,请你们………………”
“啊!”费舍尔怪叫一声道:“影响你的工作,哪里哪里,”说完立刻对着那个拦住韩贲去路的大个子使眼色,那个大个子立刻就转身又走到费舍尔的身后。
“韩贲,”费舍尔意有所指的说道:“怎么说呢,我们青年军现在的日子么,不好过,你可别和我说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懂我的意思么?”
韩贲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费舍尔:“我不懂你的意思,有话请直说!”
韩贲知道,自己的麻烦又要来了。
“死战广场”事件之后,贝克拉苏大总教被免除了大总教的职位,暂时主管惊澜府事务的总监阿方索和总务埃斯提拉莫联合打压青年军还有平民出身的学员,如今我们这些人的日子,可过的比之前要惨多了。“死战广场”事件的源头是什么,不用我提了吧!”
韩贲立刻反驳道:“是,我们几个在售货部打架了,但是你们在“死战”广场闹事的时候,我已经在造办处给那矮人拉风箱去了,“死战广场”上的那么多人,是我鼓动的么,他们去示威,是我组织的么?我一个新来的,有能力组织那么多人去跟惊澜府的高层示威和抗议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你们青年军在借题发挥,这里面有我的事情么?”
“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啊!”费舍尔一边拍着自己后脑勺一边对着韩贲说道:“我们青年军,旨在为所有平民出身的学员争取公平和正当的权益,这没有错,也不该有错。但是,韩贲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那么多平民出身的学员他们向惊澜府施压请愿,当这些学员还没等到惊澜府给出的答复,你身边那位就带来了更大的祸患,你知道在那一夜,有多少属于青年军的学员死去么?又有多少平民出身的学员身亡么?这些,你还能否认么?”
费舍尔说道这里,费舍尔身后的几个同伴立刻就身子紧绷起来,有的还握紧了拳头。
“关于这些”韩贲用很重的口气回答费舍尔:“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我跟惊澜府以及来惊澜府的联合调查组都解释过了,我只是一个不知情的同伴,我没有能力去了解宇文骊的一切,我也并不是他的同伙,他也欺骗了我。所以,关于这些,请你们去找宇文骊吧!”
韩贲说完,转身就想往前走。
不过身后又传来费舍尔的声音:“宇文骊找不到了,但是你不是还在眼前么?所以,只能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