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亚得利海湾南北的运输船队,虽然远离前线,但是海上情况多变,所以一般给船队配备武装船只以外,在空中也有飞行骑士分队,作为运输船队的空中保卫和侦察力量。作为飞在天上的空中护卫分队来说,他们就是整个船队的眼睛。
两股风刃,一股袭向宇文骊,一股飞向络腮胡男子。
“铛”“铛”“铛”“铛”……
络腮胡男子正在劈向韩贲的巨斧直接被快速而至的风刃击中,络腮胡男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手一抖,巨大的斧刃偏过韩贲的后脑勺五寸的地方,紧紧贴着韩贲的后腰,劈在了离韩贲脚后跟只有十厘米的甲板上。
咔擦”“咔擦啦”
“哇”“哇”……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韩贲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出去,不过也就此躲过被腰斩的危机。
等到韩贲挣扎着从甲板上爬起来,往刚才的地方一看,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我干你大爷的,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要拿那么大斧头砸我?”
来自空中飞来的风刃救了韩贲一命。
络腮胡男子手持的巨斧被风刃影响,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将甲板砸了个大洞,都可以往下跳个人了。
络腮胡男子转头看向风刃飞来的方向,他往半空中一看,原本作势又要往下劈的巨斧,立刻被他自己收回。嘴里骂骂咧咧的退往一旁。
韩贲这里结束的同时,宇文骊那边也结束了。不过宇文骊完成了自己出剑前的目标,见血。
宇文骊根本就不管外界的喝止与袭来的风刃。
在一剑削断了月白长袍男子手中的法杵后,长剑直刺对方的面门,不过在最后关头,半空中的风刃也到了,来不及的宇文骊只能剑尖下滑,直接刺入对方的左肩。
“唰啦”
本来被月白长袍男子驱使的由海水化作的拳头,由于没了驱使的力量,在离宇文骊的背后只有一拳的距离时又重新化作了海水,全部流到了甲板上。甲板上有人躲避不及的话,衣服鞋子都湿了。
月白长袍男子“呃”的一声痛呼,背靠在驾驶舱的墙壁上,英俊的脸上脸色苍白,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拿剑刺进他肩膀的宇文骊。
宇文骊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嗤”将嘉澜龙渊剑拔出,也不管这样做是否会让对方疼死。
宇文骊收剑往回走,而这个时候,在船上甲板上的众人都看到了半空中是谁来了。
“你们干什么?”
两头疾风海雕背上坐着两个身影。领头的一个穿着链子甲的肩膀上绣有红色的金合欢花。
这是这次整个运输队空中护卫分队的领队,佩顿团领。
作为此次运输船队空中护卫分队的领队,佩顿团领驾驭着他的坐骑需要经常巡视整个船队的上空。
在其他船只都已经拔锚启航,扬帆出海的情况下,佩顿在空中发现,韩贲所在的船只明显落后了许多。到现在为止那船锚还没收起。
正赶过来查看的情况下,从空中看到船上有人动手,所以急忙飞过来制止。
“这艘船的船长呢?在哪里,出来回话!”
“谁是船长,出来回话!”
刚被宇文骊打倒的人族船长此刻眼睛也睁开了,也从甲板上爬起来了,宇文骊没有对他们下重手,没弄瞎他们。
“团领大人,团领大人,我是,我是我是这艘船的船长。”
佩顿一看下面船的甲板上跑上来一个揉着眼睛头破血流的人族中年人,便问“:你是船长?说吧你们这条船怎么回事?别的船都已经出海了,你们船上在干什么,我看很热闹嘛!”
这人族船长委屈的抬头回答“:这位,团领大人,我们本来已经完成了祭海仪式,只要最后给海神跪谢就可以了,可是”船长一指宇文骊和韩贲,“可是这两个小子居然对海神不敬,一个在吃东西,一个在发呆,我们海上讨生活的,谁不是把这些千万年传下来的规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这万一要是惹海神发怒了,它老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我们就全完了。我们身后还有父母有妻儿,我们海上讨生活的,每次出海都希望没有一点差池。所以当我们看到他们两个小子在对海神不敬之后,我们就劝他们,快点给海神赔罪!”
“可是他们呢,哪有一点赔罪的态度啊!后来我们的船员也实在是害怕这次出海有什么不测,然后又实在气愤于这两个小子那种无知无畏的态度,打算让他们下船,可是他们居然就动手打我们,那个拿剑的厉害呀,把我们都打伤了,要不是那个白衣术士,我们都会被他打死打伤的!”
“对,对,这位团领大人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两个小子那么做是想要害死我们啊!”
“团领大人。求求你把这两个小子给弄下船去吧,有他们两个在,这次我们都不敢出海啦!”
“团领大人,他们太嚣张了,不敬海神,亵渎海神,还把我们都打伤了,团领大人,像这样的人应该抓进窂里去!”
“团领大人,我好惨那,你看我被打得好惨哪,流了好多血。我和那个拿剑的小混蛋什么仇什么怨那,可怜我的项链两千多,就被他这么毁了,那是我跟我嫂子的信物啊。这是我嫂子在天德池送给我的,现在断啦,我怎么回去见她啊,呜呜呜呜…………”
“…………………………………………”
船上的水手船员,不管是人族还是鱼人族都纷纷跑到船长的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哭诉,哭诉韩贲与宇文骊的暴行,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韩贲和宇文骊两个人说的是十恶不赦,大奸大恶,比黑黎曼人还凶残暴虐。
“啪”“啪”“啪”………
佩顿团领驾驭着疾风海雕,在船的上空环绕飞行,通过下面这些船员的哭诉,大概知道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佩顿团领已经护卫过许多次运输船队了,对于海上的一些禁忌和规矩,也都是了解的。
佩顿团领常年往返与海上,其实他的心态与底下这些船员的心态并无不同。
谁都想在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海上,祈求一个绝对的平安。
所以,当听到这船上有两个小子居然敢破坏规矩,和打人。立马发怒对着韩贲与宇文骊怒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运输船上。还有你们两个,”佩顿团领又回头看向月白长袍男子与络腮胡男子,“你们又是谁,谁让你们来这运输船上的。给我老实交代。”
韩贲与宇文骊这边还没答话,这边月白长袍男子从脖子里摘下一枚东西,拎在手里,抬头对着佩顿团领说道“:这位团领,我和我的这位同伴是惊澜府今年的新学员,这是我的惊澜印,我是有通行证和共行证的!”
佩顿一听对方是惊澜府今年的新学员,脸色立刻缓和下来,不管是惊澜府本身,还是即将进入惊澜府的新人,他都要在接下来的处理当中,好好掂量掂量。
“这位团领,我是哈布斯王朝拉戈朗领地的术士,我叫吉莫,我和我的同伴上了这艘船就一直在船舱里休息,但是当时我们听到甲板上有人在打斗,就上甲板来查看情况,然后看到这两个人在打这些船员,我想我身为惊澜府即将入学的学员,应该制止这种暴行,所以我就与他们动手了。”
“嗯”
佩顿团领对于吉莫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惊澜府的学员出来后都是为了圣灵大陆而流血牺牲,他们此刻制止暴行,也是他们的本份。
“啊?”
“怎么,原来他们也是去惊澜府的?”
韩贲看着吉莫手里的惊澜印愣了愣神。
佩顿团领又回过头来看向韩贲与宇文骊,怒问道“:你们两个呢?你们怎么会在这船上的?”
此时,在佩顿心里他对韩贲与宇文骊的印象很差,此刻实在是不待见他们两个,只要韩贲与宇文骊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那么他会立刻采取措施,给予韩贲和宇文骊相应的惩罚。
宇文骊就那么抬了一下头,瞄了一眼佩顿团领,然后又将头低下去。对于他来说,对方的问话,都没必要去理的。
而韩贲见指望不上宇文骊这个只会臭着脸的家伙,就只能把手往怀里面一掏,将自己的惊澜印掏出来。然后对着在半空中的佩顿团领说道“:那个,团领,我,我们也是去惊澜府的新学员。我们是今天早上才上船的。”
“哦?”
“你们,也是去惊澜府今年的新学员?”
“船长?”佩顿一指韩贲与宇文骊两个,言下之意很明显,佩顿团领有点怀疑韩贲两个的身份。
“呃?哦对了,是的,其实,其实他们都是惊澜府的新学员。”
这个船长终于想起来了,韩贲与宇文骊也是在今天早上拿了通行证,和共行政,被这次运输队的领队安排,而且是被护卫队领队同意后,被安排到自己船上来的。而吉莫和阿肯,比韩贲他们两个来得早了一点。因为四个人都去惊澜府,索性就被安排在一条船上。船长对于韩贲与宇文骊的身份,他是了解的
韩贲和宇文骊两个家伙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船长与船上的船员气坏了,纷纷要用非常的手段对付韩贲和宇文骊。
不过此时,经过韩贲这么一说,船长就想起来了。
船长有点后怕的看着韩贲与宇文骊,眼神不敢与韩贲直视,怕他们身后的惊澜府。
“这位团领,我觉得应该把他们两个以扰乱军粮运输,打伤军粮运输人员抓起来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