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人话？”沈老倒是有些意外。
“听得懂，而且很强……”沈怡她们都很喜欢小白。
“那就留下吧。去找冷库，我要冰，很多的冰。在这里打造个冰窖。”沈老双手按在拐杖上，很坚定的说道。
两个被踢飞的人，赶紧应了一声。
“走吧。”周爱军敬了一礼，低声说了句。
“就这么走了？当初，你可是叫女婿的。”周晓晓很不满。
“我们在这，帮不上什么，做我们该做的。”周爱军扭头离开了。
周晓晓却没有离开。
后面的人，过来看几眼，也都离开了。
沈胖子瘪了瘪嘴，抹了抹眼角，也走了。
几个女人，都凑在了一起。
于莉也赶来了。
没多久，刘岚也跑过来了。
老刘跟在她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老刘回去叫的人。好歹也得通知一声。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老杨递给了他一根烟。
“我现在能理解当年厨王为什么想杀人了。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老刘眼里含泪，蹲在了墙角。他手上哆嗦着把烟点上。
没多久，有一辆小汽车飞驰而来，差点撞墙。
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就跑进了院子里。
大门也没了，她到了后院儿就直接进屋了。
这屋里站了好几个女人。
林海的尸体就坐在他平时最喜欢的躺椅上呢。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了，看起来很安详。
女人伸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片刻之后才收手。
“小姨……”沈怡很诧异。
来人正是那个呆呆傻傻，却很虎的叶青。
把自己搭上就要学手艺的虎娘们儿。
叶青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杨月没忍住，哭出声。
这一下，所有女人都哭了出来。
只有周晓晓咬着牙，红着眼眶，没有哭出来。
她也没想到，昨天还色眯眯盯着她的男人，今天再见就已经断气了。
她默默的把门抬出来，尝试着修理。
只是怎么都装不上。
很明显的上下颠倒了，她却没有看出来。
两个小时之后，好多的三轮车过来了。
一块块的冰块被抬了下来，送到了后院儿。
林海的躺椅被抬到了小屋里。
这屋子小，还背阴，温度低，最适合做冰窖了。
又有人过来把四周封闭了一下，保证凉气尽量不会散出去。
厨王切着鱼，刀光闪烁。
厨神和厨娘在一边等着。
没多久，鱼汤，炖鱼，红烧鱼，油炸鱼，清蒸鱼……
各种做法的鱼都上来了。
三个人默默的吃了起来。
“营业啊？为什么不营业？”徐来站在知味饭馆里，手上挂着绷带，脚下有些不稳，对着几个女人喊着。
这几个女人是他连夜找来的，包括厨师都是女的。
“馒头呢？我要卖五分钱的馒头呢？你们到底会不会做事？你们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徐来继续咆哮着。
“当啷……”一把菜刀扔在了他的脚下。
他赶紧后退两步，却疼的呲牙咧嘴，有一只脚疼。
“干什么干啊？你让我们怎么营业？什么食材都没有，让我们做什么？卖什么？卖馒头？面呢？”
微胖的女厨师看起来脾气也是冲，扔完刀就开始喷上了。
“没有食材？那食材呢？送食材的人呢？他们干什么吃的？他们想不想干了？”
徐来又火了，这次换人咆哮了。
“你到底干没干过饭店经理啊？食材当然要去采购的，你等着人家给你送？那你也要有固定的供应啊，你有么？你TM什么都没有，你干什么经理啊？”
女厨师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徐来。
徐来懵了。他真没干过经理，也不知道什么食材的问题。他是觉得，应该是有人把食材给送来，然后厨师做好，跑堂的上菜，这不就行了嘛。
很麻烦么？没有任何难度好不好。
“我……我是经理，我说了算。找人去买菜啊。”徐来喊着，看了一圈。
好像没有采购。
不应该啊，他是完全按照之前的人员招的人啊。
“小三，你过来。”
徐来看向坐在门口桌子上，正发呆的年轻男人，也是当初送他去医院的那个。
“徐干事……不对，徐经理，您有什么吩咐？”
“打今儿起，你就是采购了。去买菜，买面，买肉，赶紧滴，等着用呢。”
徐来跑去柜台，拉开抽屉，拿了钱和票，给了小三。
“没问题啊，徐经理，您放心，我方三保证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小三接过钱，下了保证，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他速度倒是快，很快拉了一些萝卜白菜回来。
“肉呢？面呢？”徐来有些不满意。
“去晚了，没货了。今儿，只能这样了。”小三也无奈，人家都是早上卖，这会儿都没了。
“行吧，行吧，赶紧开火，营业。这店的客流量很大的。”徐来摆了摆手。
这倒是确实，之前客人很多。
营业牌子挂出去，没多久就来人了。
只是看着新换的经理，有些拿不准。
再看看挂出来菜牌，随便点了两个素菜，也都去等着了。
徐来看着没人点肉菜，还放心了不少。
没多久，菜就好了。这女厨师的脾气不小，手上倒也是麻溜。
“咦，这菜怎么没有肉味儿呢？经理，你们这素菜怎么没有肉味呢？你们这是正经素菜么？”
第一个吃到菜的客人就喊了起来。
“我草你大爷的，找事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吧？”徐来顿时火了。
“你点的什么？”徐来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清炒白菜啊。”
“你点清炒白菜，你要什么肉？我要不要再给你放块红烧肉进去？你点素菜，还找我要肉？还不正经？谁家正经素菜有肉味儿？”
徐来拍打着桌子，看那架势就差掀桌子了。
“这家饭馆之前的素菜就有肉味儿。没有肉味儿，算什么素菜啊。再说，还有一点肉沫呢。你们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就是，你们怎么没有肉味儿？我还想着来吃点素菜开开荤呢。”
“经理，你们这什么素菜啊？都没有肉味儿的？”
……
这会儿不止这个，其他吃到菜的客人也都喊了起来。
“我……我TM，去TM的。”徐来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就掀桌子。
只是他就一只手，没抬起来。
“打人是吧？来来来，走过路过的都来看看，这家饭馆，素菜没有肉味儿。骗人的，被拆穿了，他还打人。”
“大伙儿都来看看。他们素菜不正经啊，没有肉味儿。”
之前吃饭的那个小伙子，转头就跑出去了，站在大门口就开始嚷嚷起来了。
“这家伙有病吧？素菜要什么肉味儿？”
“谁家素菜有肉味儿？”
“不是本地的吧？这家就有。”
“就是，这家之前素菜一吃就有肉香，那个香。你要是吃口萝卜闭着眼睛，那就是吃肉。”
“还有肉沫呢。”
“走吧，瞧瞧去。好像这家换人了。”
“眼红呗，看人家生意好，自然有人抢了。”
“那真不是东西，一会儿打起来，摔他几个盘子去。”
……
“我们北城都不算本地了？”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可能，我们算北方，这边算南方了。”
“走，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