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快点过来。”棒梗正傻愣愣的站着呢。他盯着被抬出来的桌子,看着那些剩菜直流口水。
贾张氏对着棒梗喊了一声。
“爹啊,爹啊……”棒梗嚎了一声,冲上去抱着傻柱的另外一条大腿。
这动作和声音,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见到亲爹了呢。
“张大娘,你这是干嘛。这不怪我,东旭哥是喝酒喝死的。”傻柱傻眼了。
“就是因为你。他和你喝酒喝死了,你赔我好大儿,赔钱。”贾张氏最后才把她的目的说出来。
林海也听到动静了,出来围观呢。
听着贾张氏的话,他都禁不住想。这贾张氏的想法挺超前啊,后世要钱的办法都直接就拿出来了。
只是,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会儿可不是后世。她这个想法注定是白想。
“我……嚎……”
傻柱还想解释呢,却突然嚎了一嗓子。
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砰”傻柱抬腿晃悠了两下,又伸手一扯,随后补了一脚。
贾张氏被一脚踹了出去。
贾张氏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轱辘出去挺远。
棒梗直接撒手了,坐地上,还朝着后面挪动了一段。
“啊……你个老张婆子,你掐我蛋蛋。”傻柱原地跳了好几下。
“哈哈……”
周围一群围观的哄然大笑起来。
这贾张氏也是,专门找人弱点的攻击。
“打人了。他打人了。”贾张氏爬起来,捂着被踹的胸口,指着傻柱朝着张大民他们喊道。
张大民也是无奈。这一院子的都什么人啊。
“看到了。打了也活该,你捏人家那里干什么?”张大民直接回了他一句。
现在不是谁挨打谁有理,现在是讲道理的。
“他不赔钱啊。我儿子死了。我儿子喝死了啊。”贾张氏继续喊着。
“他赔什么钱?据我们问话,菜和酒都是人家出的。好心请你儿子喝酒而已。你儿子自己喝死的,怪的着人家么?你儿子是傻子?还是没有不能自理?”
张大民却没有理会她的耍泼。
“自己多大的酒量,自己不知道么?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了。自己管不住自己么?身上没伤,不是被人灌酒的。他自己不喝,谁能给他塞嘴去?”
“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情都要找人负责的。别人活着就是为了给他负责的?他自己活不起么?他没有脑子么?这件事,只能他自己负责。”
张大民直接喊上了。
贾张氏被吓的脖子一缩。她就是想闹一闹,要点钱。
说白了,就是那句话,人家都死了。死人了多可怜,咋就不能赔钱呢?
现在还真不支持赔钱。
“行了。家属跟着来所里,开个证明,尽快把人送去烧了吧。现在天气热,放久了就有味儿了。”张大民算是把这事儿就做了处理了。
现在也没什么法医。要是他杀的话,还能送去检查下,这明显不是他杀的,又没有其他证据,就这样了。
贾张氏看向一大爷。
她是想着让一大爷出来说几句。以前也是这样。
有什么事情,一大爷出来讲几句,她家就能有点好处。
一大爷看向一边,根本不理会她。
以前是自己大院儿里的人,现在街道的也在,派出所的也在,哪里轮到他这个管事大爷出来主持公道。
再说了,傻柱是老太太的宝贝。
老太太还在屋里呢。他让傻柱吃亏了,傻柱去告状,他怎么办?
贾张氏没有靠山的帮忙,也没办法再闹了。
“易忠海,你们这几个大爷也得注意一点,多宣传一下。不要过量饮酒,什么条件啊,能把自己喝死。”
王主任也站出来,对着一大爷例行叮嘱了一下。
“王主任,您也应该知道。这个家伙……这孩子真的是不服管教啊。他还是我徒弟,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手把手教他,都没有教出来。”
“我对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了,真是没办法。我们也说不了他。”
一大爷大吐苦水,反正,他没啥责任。
“对对对,他平时就不喜欢听领导的话,结果现在就这样了。这就是不听领导教诲的后果,领导会害人么?”
二大爷也站出来。
“唉,虽然死者为大上,但是不得不说,自作孽,不可活啊。药医不死人呀。”三大爷这出口满满的都是文化底蕴。
“放屁。你们放屁。我儿子多好的人。都是你们,就是你们把他害死的。你们现在还要幸灾乐祸。”
“老贾啊。你把儿子带走了,也顺便把这几个老东西也带走吧。他们也是活腻了。”
贾张氏又嚎上了。
“行了。贾张氏,你跟着去所里吧,赶紧走。你们几个也是,人都死了,就少说两句吧。”张大民站出来。
“柱子,帮着他把衣服穿上吧。也不能光着屁股去烧了。”
“不行。找个席子吧。人都死了,还穿什么。早都晚了。把衣服留给棒梗吧。”贾张氏却反对了。
“不是,好歹也给他个体面吧?”
“体面什么?装老衣服都得提前换上,人都死了换上有什么用,也穿不走了。你们不准烧我家的衣服。”
装老衣服就是以前老人给自己准备的临走前换上的最后一套衣服。按照以前的说法是死前换上,走的时候,才能穿着走。
其实这说法也不太对,大部分走前换是因为人走了就发硬了,不好换。再说,人走了,多少都有点心里发毛。
“柱子,你找一套你的衣服吧。给他换上,也不能让他光着走。”一大爷还是吩咐了一声。
贾张氏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个爱装好人的老家伙,不可能真让自己徒弟光着走的。他要名声啊。
傻柱倒是也没反对。他给贾家花的钱比自己花的都多,也习惯了。
他进屋找衣服去了。
贾张氏他们去所里开证明去了。
贾东旭也就是这样没了。
云溪站在屋里,透过窗户缝看着外面,发现了林海。
人群很快就散了。
还要去上班呢。死的是解脱了,他们还要养家呢。
一大爷和二大爷倒是请假了。
三大爷去上班了,都耽误好几天了。
一大爷是作为师傅,还得做做样子。二大爷是觉得自己是领导,得主持大局。
云溪看着没什么人了,就出去了。
她回去汇报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