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是踩着点去的厂里。
不出意外，沈浩又在门口堵着他呢。
林海假装没看到他，低头就朝着厂里走去。
“哥，亲哥，别这样，我好饿。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沈浩赶紧凑过来了。
“挨揍了？”林海发现，沈浩脸上多了两道印子。
“咳咳，哥，这么聊天好么？咱们还是谈谈炒饭的问题吧？你看，我给你带了啥。这玩意儿叫巧克力，贼甜，还香。这可是从魔都带回来的。”
沈浩拿着两块巧克力献宝似得递给林海。
“行呀，浩哥。还有这个路子呢。想要啥？”林海虽然有点看不上，但是还是收起来了。
他空间里，还有送的零食里就有巧克力呢。还不是现在这种硬的要命的。
“炒饭。对了，海哥。既然你能炒饭，能不能弄到大米？给兄弟弄点，一块一斤。”沈浩低声说道。
“这么贵么？”林海也没想到。
“咳咳，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很低了。主要是兄弟手头紧。现在根本买不到大米，而且米票现在都炒到一块五了。当然了，是一级大米。”
“今年日子更难了。这预留的份额，一减再减，听说上面那位都吃小米了。大米根本不够分，不好弄的。最多也就是三级大米，都是碎米和小米都差不多了。这些是不好出口的。”
沈浩压低声音说道。
“这种算几级的？”林海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把大米，摊开手。
沈浩仔细的看了起来，还用手碾了碾。
“你上班的还揣着大米来？”半晌，沈浩奇怪的问道。
“你不应该先看看，这属于几级么？”
“我不懂呀。”沈浩说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不懂，你在这看什么？”
“就是想看看，为什么有人揣大米来上班呢。”
“滚蛋。”林海把大米揣起来，摸出来一个饭盒扔给了沈浩。
沈浩笑嘻嘻接过饭盒，开心的跑了。
他也是不好意思一直吃白食，才弄了两块巧克力来。
“林海，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了？这都几点了？你才来上班。”林海刚进后厨，傻柱就提着菜刀，对着林海喊道。
“你当主厨了？如果没有，就把嘴闭上。这后厨还轮不到你来管。”林海也没把他当回事。
“这厨房是厂里的厨房。我们都是厂里的职工，当然都有权利来管了。大伙儿说，是不是？”傻柱说着看向周围的人。
原本看戏的人，赶紧低头忙活起来。
“老刘，你这是被夺权了？”林海都没搭理他，直接走去老刘身边坐下。
“狗屁。老子早上骂了他一顿。他找茬呢。这后厨，老子一天没走，就没人敢放肆。”老刘顺便看了看林海。
“你冲着那个傻子说，不用这么明显的针对我。顺便帮我看下，这个算几级的？”林海掏出几粒大米来。
反正都是从空间拿出来的。二级农牧空间，里面能种水稻了，直接处理成大米。
“你上班还带大米？”老刘很惊讶的说道。
“你们的关注是不是都有点偏差？我是在问这个是几级。”
“特级大米。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想炫耀一下。”老刘却是很诧异的表情。
有厨师不知道这件事么？
“我应该知道么？这个怎么划分的？”林海很无奈的回了句。
“不正经的厨师，不正经的手艺，连常识都这么不正经。”老刘很无奈的说道。
“主食一般是分为4个等级，一到三级，还有个特级。特级大米是要求颗粒大小达到要求，每颗米粒大小规整，剔透，表面圆润，没有任何裂纹，没有损伤。”
“三级大米的话，基本就是破碎的大米，颜色也发暗。”
老刘指了指林海手中的米粒。
“好吧，我还是去干活。”林海看着差不多到时间了，就去回锅了。
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到了傻柱这里，他却不让开了。
“我的菜，任何人都不能碰。我不相信你，你只会毁掉我的杰作而已。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真正的手艺。”
傻柱握着大勺，可不会退让。
“那你可要让我看好了。”林海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只是找点事情做，顺便给这些辛苦的工人，吃的顺口一些罢了。
很快，所有的菜都端出去了。食堂大锅饭，食材都是一样。
傻柱还是霸占了一号和二号窗口。
让傻柱意外的是，十个窗口很平均，基本就是哪里少人，就哪里上人。
“只是我不在，所以没人过来抢头位而已。”傻柱还对着林海说了句。
头位就是一号和二号的位置。
“你要是怕不够显眼，你可以亲自去打菜。”林海和傻柱站在打饭窗口后面一点，正看着打饭的人。
“我要站在这里看着你耍什么花样。盯死你。”傻柱对着林海说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教这么个傻玩意呢？感觉当你徒弟，我被侮辱了。”林海看向一边的老刘。
“唉……”老刘叹了口气。
“徒弟？老刘，你收了林海当徒弟？你怎么能收他当徒弟呢？”傻柱终于听到了重点。
“我算是你半个师傅，不是你半个徒弟。我收徒弟，还要经过你同意么？”老刘很不耐烦的说道。
“刘老头，你可是说过你以后不收徒弟了。你这话当年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傻柱指着老刘说道。
老刘当年没有正式收傻柱，也是看着他人品有瑕疵，就收了半个徒弟，只教手艺，不挂名。也就是说傻柱出门不能挂老刘的名字。
“他也算半个。”老刘看了一眼林海。
林海这半个和傻柱正好相反。他不教手艺，只挂名。
“半个也不行，他什么水平，我什么水平？他爹当年都不如何大清，他更是屁本事没有，切菜都不会，他配么？”
傻柱很鄙视林海。起码在厨艺这方面，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前身是一点没学。
林海也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的队伍。
十个队伍变成了八个，头位的两个队伍没了，散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们又作弊。”傻柱急眼了，抄着大勺就要上。
林海只是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招了招。
“刘老头，你这什么意思？你找这个渣子来排挤我？”傻柱没敢动弹，矛头对准了老刘。
“傻柱，我就问你一遍，以后还想不想学艺？老子告诉你，你还有很多没学过。特别是川菜。”老刘看着傻柱。
“你把这个混蛋开了。他不配和我一起学艺。”傻柱倒是也惦记着，但是他无法和林海一起学，起码不能有同一个师傅。
那不是成了师兄弟了？他是真的鄙视林海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