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厂里午饭开始了。
虽然昨天有傻柱闹腾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多人朝着一号和二号排队挤，毕竟越前面手艺越好。
但是今儿情况有些变化。
“这菜里有肉？为什么我没找到呢？”
“就是白菜和土豆丝，你是疯了吧？”
“还真TM是肉味，可是没有肉呀。”
“难道厨师把肉挑出去了？”
“你是不是傻，人家不放不就好了么？”
“你看牌子嘛，今儿只提供炒白菜和土豆丝。没有肉。”
……
整个食堂都议论纷纷起来。
每日菜品都会在牌子上写出来，如果有不一样的，也会分别写出来，以免遇到不想吃，白排队，尽量节省打饭时间。
很多人都觉得今儿的菜比以往好吃，但是都是觉得是因为肉香。
吃不到肉，吃吃肉香也行，起码过过嘴瘾。
老杨办公室里，杨秘书才打了饭回来。
“今儿有肉？老杨吃了一口菜，感觉味道不对。”老杨记得分配那点肉，一个月够两顿就不错了。
“没有，我和食堂的师傅核实过了，今儿没肉，只有肉味。据说是食堂的一个师傅做出来的。”杨秘书说道。
“走。去看看。”老杨把筷子一扔，就直接把饭盒盖上端着走了。
“嚯，刘师傅，您这是要把厂子点了么？”老杨推开休息室的门，这屋里烟雾缭绕的。
“杨厂长来了。”老刘也没起来，就靠在椅子上。
“杨厂长好。”林海从小床上起来，笑着说了句。
“你好。你是？”老杨看了下，没印象。
按理来说，能跑这屋和老刘单独抽烟的，他应该认识才对。
“林海，后厨的。”
“林雪原的儿子？那个总是请假的？身体如何了？”老杨点了点头直接就知道是谁了。
这就很难得了。
“托您的福，还不错。刚结完婚，都办妥了。这就赶紧回来上班了。”林海说道。
“那倒是恭喜你了。刘师傅，这菜里的味道，应该是这位出的手吧？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这里面有没有肉的营养？”
“小林，你可能不太清楚。咱们厂里大部分都是重体力的工人。虽然名义上是有吃肉贴补，但是这份额下来了，却根本拿不到肉，根本不够分。”
“这没有肉，工友门干活久了，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慢一点还好说，但是这一旦在生产中脱力，很容易就造成伤亡。”
老杨解释了一遍。他也是听说过林海这人，也知道他可能不懂其中的道理。
“没有。它只有香味而已，算是一种秘料。我要是真有本事把白菜土豆变成了肉，您要见我，可能级别都不够。”
林海直接说到。
“唉。”老杨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结果，听完还是叹了口气。
“其实要是肉的话，我倒是也能帮你解决一点。不过……”林海说道。
“小杨，你出去看一下。”老杨对着杨秘书说道。
杨秘书出去把门了。
“多几成？”老杨在杨秘书关门之后，才继续问道。
“我可以原价给你。而且不要你肉票。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林海摇了摇头。
老杨是想问，加几成。这计划外的物资，普遍都要贵一些。
“你家还传肉？”老刘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
“还是您老有眼光，一眼就看到了重点。家传虽然没有肉，但是我们林家祖上十八代全部厨师。这一代代下来，和这食材供应的人，多少都有点交情。”
“我爹死了。这东西也就落到我手里了。不过，我一直没有联系过，需要一点时间去疏通一下。”
林海编了个理由。其实他是在等空间升级之后，养猪。空间出产，然后卖了换金子加速，升级空间。
“按照你这个继承的家底来说，你爹死的不冤。”老刘阴阳怪气了一句。
又是秘方，又是渠道的，他都有点眼红了。
“那就希望他泉下有知，听到您这句话吧。”林海对着老刘说道。
“咳咳……”老刘呛了一口。
“我懂了，以后你这边的肉，我来安排，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还给你一个采购员的待遇。”老杨也懂事，把事情都揽了过去。
这也是平价肉的原因。林海不想总被人惦记，被人查。
老杨走了，顺便告诉林海，把他提到10级炊事员的级别了。
6级以下，厂里可以直接定。
5级以上，就需要去考级了。
一般都是国营饭店里，有专业的资格考评。
但是这个考评差不多也就是个参考。就像老刘的6级待遇。6级是厂里的极限，不是老刘的极限。
目前厂里最多给到6级炊事员的待遇，再高级别不够。
差了六七块钱，傻柱现在也就是三十块左右，主厨三十八，加上级别补助，老头能有60块钱一个月。
他在外面再接点活，一个月一百多块钱，还是很容易的。这两年外面活稍微少了点。
主要是这两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就算是有票都没用，没货。
午餐收了，一群人开始洗洗涮涮，打扫卫生。
林海倒是很自觉，直接溜了。
“小子，我就知道你又要偷溜。”沈胖子正堵在门口等着林海呢。
“你要把烟还我？”林海笑着问道。
“客气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呀。早点下班也好，早睡早起嘛。”沈胖子笑着说道。
“海哥，慢走。”沈胖子对着出了大门的林海摆了摆手。
“科长，不就是个小厨师嘛，您至于对他客气嘛？”一边有人问了句。
“我客气两句有什么损失么？而且，小厨师？你们懂个屁。难怪你们连个队长都混不上。好好看着大门，我去补觉。有事别叫我，找你们队长去。”
沈胖子晃晃悠悠的朝着保卫科走去。
保卫科是两班倒的，晚上也要有人，所有也有休息室。沈胖子还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用他的话说，他人能到厂里，已经对厂里最大的尊重了。至于干不干事，就不需要强求了。
老杨都不管他，毕竟有这么个家伙，厂里保卫科这块申请一点什么，能插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