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就只是信仰？”
钟锦绣目露不解，这代价有点出乎她意料的低。
“只要信仰。”
赵鸿自然知道她以为宗教的信仰只是敷衍的祈祷，毕竟这个世界是没有真正的神的，只有象征的神或自称为神的人。
他们不需要也感知不到信仰，信仰只是他们控制信徒的工具。
“那我现在就信仰？”
钟锦绣略感迟疑。
“你信不信仰不需要和我说，神自会知道。”
赵鸿淡然一笑，然后摸了摸祭的脑袋。
祭微微点头，然后双手握拢于胸前：“信仰吾神，苦难皆消。”
祭的身上散发出圣洁的白光，姜依灵眼神狂热，而后同样双手相握祈祷：“赞美您，伟大的虚无之主宰……”
钟锦绣看着圣洁的白光只觉得身心都被洗涤了一遍，但却没有像张轩睿和姜依灵那般目露狂热，因为她没有绝望，所以也就看不见希望的光辉。
白色光点从祭张开的双手中飞出，随后落在了钟锦绣的眉心。
钟锦绣接收到了一段信息，正是神的尊名。
“这就完了？我没感受到太大变化。”
钟锦绣摸了摸眉心，随后握了握拳，依旧软弱无力。
“等价交换是吾神的法则，只要你诚心的祈祷，吾神自会应许你。”
赵鸿露出笑容，信仰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只要钟锦绣开始信仰他，那么自然就会为他所用。
“是吗？”
钟锦绣将信将疑，双手相握于胸前，闭目祈祷：“赞美您……请赐予我力量吧！”
赵鸿的耳边响起新的虚幻的祈祷声，不过比起张轩睿和姜依灵都要小的多，更不要说和祭比了。
赵鸿目光看向信仰之河，里面多出了一颗最小最暗淡的信仰之星，其信仰驳杂而微弱，不过赵鸿还是给了她信徒标配的「虚化」能力。
而正在祈祷的钟锦绣却感受到来自不知名，绝对高远之处的目光，虚幻而伟大。
这是神的注视！
钟锦绣内心升起明悟，随后就是震撼和敬畏，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神！
而后，钟锦绣脑海浮现出一段信息：「虚化」。
“赞美您，伟大的虚无之主宰。信徒钟锦绣姜为您献上信仰。”
钟锦绣结束祈祷后，才仔细了脑海中的信息，随后心念一动，身体消失，但下一秒又重新出现。
她没有灵能，所以只能靠信仰之力驱动，但她的信仰之力太少，所以只消失了一瞬间。
但钟锦绣却满脸兴奋，那种神奇的体验太让人难忘了。
“感谢两位神使传道之恩！”
钟锦绣真诚的感激。
“传播吾神的荣光，是我等使命。”
钟锦绣满脸羡慕，心中一动，随后恭敬道：“我能传播吾神的荣光吗？”
“传教可以，但传道还不行，你要获得神的应许才行。”
祭的天赐目前还无法让信徒之间传播信仰，但以后必然可能可以，天赐的潜力是无穷的。
“是，神使大人，那我先离开了。”
钟锦绣略感失落，随后提出告辞赵鸿点点头。
钟锦绣离开包厢，坐上自家的车子，脸上的平静的表情随之变换不定，她感觉自己可能跌入深渊了，没想到信仰是真的信仰，交出信仰和被洗脑有什么区别？
但想到那宏大伟岸的目光和自己切实体验到的力量，钟锦绣眉毛紧紧纠缠在一起……
异晶，信徒，还有拍卖会的位置，这顿饭收获还真不少。
拍卖会的位置是吃饭时赵鸿故意触碰钟南山读取到的，但赵鸿也感到了「虚无之念」的不便，接触过里世界的人都是非常谨慎的，轻易不会和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因为肢体接触可以做的手段太多了，下毒，放定位器，获取基因……
有太多人栽在了这里，所以大家都很戒备。
赵鸿打开手提箱，把玩了一下颜色艳丽，漂亮非常的异晶，随后收入怀中。
“走吧，继续我们的旅程。”
……
一天后夜晚，黑市庄园最边上一座不起眼的尖顶房屋。
外面看着平平无奇，但内部却极为奢华。
此时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化妆舞会，邀请了蓝山市各界的大人物。
光线昏暗，音乐高雅，人们戴着面具，穿着怪异，翩翩起舞。
拍卖会将在舞会之后举行。
赵鸿侧目看向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他的生命场强度非常夸张。
赵鸿感知到的生命场其实是非常模糊的，除非差距太大，不然感受不清。
比如，大人和小孩的生命场强度在赵鸿感知内就没什么差别，不过是大小不同，这和体形有关，因为生命场是覆盖在人体表面的。
赵鸿把自己感受到的生命场分为五个层次，荧光—普通人，蜡烛—基因强化者或修炼有成的武者，煤油灯—异能者，电灯泡—升格者（罗五），大太阳—姬神空。
生命场强度和自身的身体素质及灵魂强度成正相关，但和战力则不一定。
战力强的生命场不一定强，但生命场强的战力弱不到哪里去。
而狼头面具男的生命场强度达到了升格者的层次！
不过赵鸿只是看了几眼就不在意了，升格者又不是没杀过。
不久后，赵鸿来到一处保险库，内部各种监控手段，外面还有重重守卫。
这里没有金城市的空间奇物，所以保卫严密，但这些对赵鸿形同虚设。
片刻后，赵鸿心满意足的离开，不愧是上层私人拍卖会，好东西不少。
顺便准备了一些礼物放进去，等着好戏开场。
舞会接近尾声，狼头面具男优雅的和身材丰满，皮肤白嫩的女士提出告辞，向厕所方向走去。
音乐结束，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走上讲台，灯光聚集到讲台之上。
小丑优雅的躬身道：“欢迎诸位来此参加化妆舞会，舞会结束，拍卖会即将开始，请诸位准备好自己的号码牌，此次拍卖只认牌，不认人。”
“那么，开始第一件拍品——琉璃玉珊瑚，此珊瑚……”
狼头面具男来到厕所，而厕所里已经有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人正在嘘嘘。
“苦海争渡。”
“圣体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