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屏立刻跟上叶言学,这边跑过来报信的顾长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叶言学和姐姐都一副紧迫的样子,也立马跟了上去。
院外的宇文泠一见叶言学就迎了上来,“川六哥呢?他醒了吗?”
“醒了,而且看样子关于傲月宫的事他知道的比你多,有些事他想告诉你,所以跟我们说你来了他才肯开口。”
宇文泠皱着眉头,似是一夜未眠。
几个人回到叶言学刚才离开的那间房子。
宇文川还是软绵绵地歪在躺椅上,掠景和斑斓无双守着他,病秧子乔施予的身体也不怎么健康所以靠在椅子上,当然角落里,那个存在感低下的混血魔种安命依然缩在那。
“川六哥!”宇文泠一见活着的宇文川激动地三步作两步跑了过来,“我亲眼看见你的尸体!我以为你死了!”
“阿泠——”宇文川也眸光颤动,他们这些单字的宇文公子,毕竟是外来的,小时候拜入山门,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单字的师兄弟间,关系就更亲近。
“快快快!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好好叙旧!”叶言学非常无礼地打断了他们,“宇文川,你不是要说你知道的事吗?快说啊!”
宇文川上次被抢人时就领教过了这位东界殿下的禽兽不如,如今对叶言学也没有更多不实际地期待,他咳嗽两下,抚着大灵汇穴处,平稳着自己的内灵。
“叶公子……有一些事,我想单独跟阿泠说,你想知道的那些,我能不能一会再说……”
“有什么事不能一块说啊?!”叶言学抓狂道。
宇文泠也有点迟疑:“川六哥,你说咱们傲月宫真的有什么事吗?难道澈风大师兄他真是被人害死的?”
宇文川虚弱地喘着气,“有些我们师兄弟间的事,我需要交代,还求叶公子给我这点时间。”
叶言学翻了个白眼,但人家确实也不欠他的,他只能把屋里的人都叫出去,转头咬着牙说了句:“你们可快点!别一交代交代上好半天!”
宇文川诚恳地点头,宇文泠也谢过叶言学。
房里的人撤出来之后,叶言学走到安命面前,这鹌鹑不知为什么,对叶言学十分畏惧,一见他就缩起脖子,看着可怜得要命。
“鹌鹑,关于这宇文川,你们地藏族知道什么吗?”
神君发问,安命全身颤抖着深思熟虑,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他……在宇文傲月宫一直中规中矩。”
叶言学没再作声,在院落中等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乔施予动了动眉毛,朝着那边的屋子看了一眼,满眼精光,乔施予心领神会,把两道窃音的符咒扔给他,叶言学猥琐地嘿嘿一笑,把其中一道符咒用灵力控着飞到那间屋子的窗缝处贴住了。
干完这挺卑鄙的事后,叶言学将另外一道贴在自己身上,然后凝神,潜心听着屋里的动静。
乍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叶言学把那张符咒撕下来一甩,朝着乔施予低声嚷嚷起来:“你这破符是不是受潮失灵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结果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猛然转身,嗖地一下直飞入那间屋。
“快去找人——”
果然,房内只剩倒在躺椅上的宇文泠一个,他心口处扎着一把很小的银质暗器。
叶言学一边探查着宇文泠的内流,看看还有没有救,一边恨得牙痒痒:“好你个蔫炮炸死人!宇文川!本少爷你都敢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