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辜的苝欢和顾长屏真切感受了一把,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们今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相比之下,之前的叶言学到底是有多老实!
因为完全开了屏的臭凤凰几乎要显摆上了天,如果以前他是骄横自我,耀武扬威,那现在……
他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欠揍!
顾长屏额角突突直跳,眼看叶言学跟打了鸡血一样大清早就满面春风,一只手牢牢牵着掠景,挨个跑到他们房门口喊人起床,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看见他俩拉着手呢~
甚至吃早饭的时候都要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还时不时用一种既鄙视又同情的目光左右左右地打量她和苝欢。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贯自持的顾掌门拍案而起:“殿下你总这么看我们干什么?”
叶言学浮夸地一捂嘴,“哎呀,我看你了吗?没有啊,人家是在看有话不直说很可能会蹉跎大把年华的傻瓜呢~算一算加起来已经蹉跎了一百一十年了!啧啧,小掠景还是我们两个好,珍惜时间好好相爱,毕竟人生在世有几个一百一十年呢~”
苝欢本来掩饰尴尬正在喝水,闻言,冷静雍容的花都之主疯狂呛咳起来。
顾长屏气得心口一堵,但见坐在叶言学旁边被他牵着手的掠景照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口一口在浅啄着清茶,就像个摆件儿似的由着叶言学拉着她。
“掠景前辈你都不管管他吗?!”顾掌门被逼急了,然而逼急了也只有这一招。
没想到掠景还挺给面子,抬眼看了一眼叶言学,不痛不痒地道:“别闹了。”
“嗯哼~”叶言学温良一笑,“我这不是好心替他们着急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不对!我不是太监!掠景,我不是!”
“好,你不是。”
“怎么说得这么勉强嘛!!”叶言学炸了毛。
“没有。”掠景无奈。
“本来嘛~”
“我错了。”掠景坦然面对。
苝欢闻言更加感觉头晕脑胀,只想找个地方让他抚平一下受到的暴击,顺便洗一洗他的狗眼。
顾长屏的表情已经像是给劈焦了,空张个嘴,良久才机械地摇了摇头。
这下完了!六洲大陆全完了!她心中哀叹。
她们这位无法无天的慕蘭王殿下啊,原先是整个东界惯着他,现在更了不得!煞神惯着他!他就是再捅破了天,谁能说个不字?先问问黑衣不详人的陌刀答不答应吧!
“说起来,你们之前不是商量的轮流回东界?无双掌门怎么没消息啦?”叶言学享受完早膳,拽着掠景的手伸了个满足的懒腰。
顾长屏甩了甩头,让理智重新占领高地,“哦,这事,殿下你之前在西界昏迷的时候我收到灼华山传来的讯息了,信上说白梧尊上病了,所以无双掌门要过些日子才能来,她出发前会联络我们。”
“啊?尊上病了?”
顾长屏叹了口气,“是,白梧尊上身体不知怎么回事,近年一直不大好。”
叶言学踌躇了一会,“这倒提醒我了,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跟你们说比较好。”
“什么事?”
叶言学啧了一声,“雪暴其实就是当年被逐出灼华山的那个首席弟子……白梧尊上的首席。”
闻言顾长屏和苝欢都愣住了。
“所以……此雪暴,是彼雪抱??”顾长屏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