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趟出来是公办,但巧偏偏遇着了你,可见是我命好。”把嵯峨巍大长老打了个趔趄的人轻巧落地,是个银发的高挑女子,瘦长脸,大杏仁儿眼,脸上很是青春,然而眼神却非常毒辣。
如此毒辣的一双眼睛,火辣辣地打量着叶言学。
“我见过的貌美男子不少,但比你都差远了。太柔弱的食不知味,太硬气的又见怪不怪,唯有你二者兼顾,天成的气度。你说,我若放任你这么走了,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叶言学给说懵了,前半部分夸他的他觉得还算中听,但后面这段怎么都让他听出来这姑娘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你谁啊?”叶言学凶巴巴的。
“我嘛~你是未来的娘子呀!”女子目露凶光。
这话还得从叶大少刚踏入这间客栈说起。
他正对王孙氏的产业大放厥词,引得众人跟他对骂了起来。
二楼雅间里的阿吉莱心说何人如此猖狂?!起身望去,只见那人身着银狐大氅,抬手间露出一寸一金的羽族织绒,里面肃整的衣衫勾勒出一个清俊无比的身形,这肉体的主人正在口出狂言,草草束成马尾的黑发如泼墨般,通身气派不可一世,转过身,更是一张美得十分不留余地的面目,颇有点逼人太甚的意味。
绝色中的绝色。
她在隔断的雅间里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叶言学,只觉得这人像个套在锦络里的颇有傲骨的软玉,隔着老远似乎都能知道他身上是香的。
这边英明神武的叶大少当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还动了要把他带回去暖床的心思,可见逞一时之快,尤其是嘴快,往往得不偿失。
这边疑似高手阿吉莱落地,她随行的一干人等也从二楼飞身而下。
客栈里的炼仙人们认出她来,纷纷退开,围成一个圈,将叶言学一行和她们一行围在中间。
外边儿的苝欢这才抱着小奶狗非常无奈地挪了进来,原本他不打算插手的,其一他不太方便和顾长安面对面,毕竟两人都很尴尬,其二他跟叶言学想的一样,再怎么说,堂堂花都之主,参与民间斗殴,他不跌面子吗?但现在看来,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他只好进来,准备掺上一脚。
外围被嵯峨巍内徒揍了的银发修士捂着伤,咬牙道:“大人,他们几个闯入我西北雪境,竟还敢出言侮辱皇族,简直死不足惜!”
阿吉莱一笑,“哎!怎么能死,这位貌若天仙的美男子死了简直暴殄天物,非得我带走珍藏不可。”
这还得了吗?!叶言学心里是一万八千个不爽,他可以狂妄不羁不可一世,可竟还有人胆敢流氓得比他还理直气壮?
简直岂有此理!!!
心里狂风暴雨的叶大少,脸上留着点皮笑肉不笑的最后体面,道:“听你这话,我若是非走不可呢?”
“那不能。你走不了。”她笑吟吟的,一脸的胜券在握。
苝欢叹气,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然后正准备动手,却被叶言学拦了回去,“不劳你动手,好好抱好这小东西!你带小长安和他们出去,我正愁没地儿撒火呢!今天试试刀!”